第十二章：飞向厦门的旅程 (第1/4页)

    飞机上——

    乔菲倚在程家yAn的肩上打盹，程家yAn也斜过头，贴近乔菲的头，乔菲的头发被程家yAn的耳朵蹭到了脸上，不由地轻推了他一下，娇声道：痒Si了

    程家yAn笑道：是吗？

    说着，将乔菲的头发轻轻捋到了她的耳后。

    捋完之后，他的手却没有离开，而是轻轻地蹭着乔菲的脸颊。

    乔菲呆呆地看着程家yAn，他离她很近，背着从舷窗而来的光，看向她的目光里溢满了让人沉醉的温柔，乔菲突然间觉得心砰砰直跳，b刚刚他告诉她我Ai你的时候跳得还要快，眼前出现眩晕，好像她可以就这样溺Si在这片目光里。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乔菲已经主动凑上去轻吻了程家yAn的唇。

    程家yAn迅速怔住了。

    程家yAn的嘴唇有些g燥，这是乔菲的第一个念头。

    大庭广众之下我在g什么！这是乔菲的第二个念头。

    但还没来得及感到害羞，乔菲迅速感觉到了程家yAn皮肤上异常的热度，离开他的嘴唇，伸手探上程家yAn的头，乔菲突然发现程家yAn的额头是guntang的。

    乔菲吃惊道：家yAn，你生病了？

    程家yAn将乔菲的手从自己额间取下来，握住，摇头道：只是一点着凉而已，没事。

    乔菲却紧张起来，她抱住程家yAn，半离开座位抬高身子，将脸颊贴上程家yAn的头，试探了一会，才放开他：家yAn，你真的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吃药了吗？

    程家yAn刚想说不要紧，乔菲便打断了他，稍微加重了语气：生病是小事，但你不告诉我就是大事了，你想让我生气吗？

    程家yAn竟然被乔菲生气的架势一时震住了，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吃了，感冒药

    乔菲难得看到程家yAn这么听话，像个乖小孩一样，不由地在心间升腾出一GU泛lAn的母Ai般的感觉，柔声道：你发烧了，光吃感冒药不够，我向空姐问问有没有治疗发烧的药，你乖乖吃了，我就不生你的气。

    说着，乔菲和空中乘务员G0u通后，他们很快送来了红外线T温计和退烧药。

    也许是离开了上海远离工作，抛开了翻译官的身份，加上头痛是不争的事实，程家yAn听到乔菲一副哄小孩的语气，竟然没有觉得违和，还很听话地照着她的要求点点头。

    乔菲拿着测温枪在程家yAn头上一点，枪尾显示屏里显示37度，低烧。

    乔菲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温度不高，但确实是发烧。督促程家yAn吃下退烧药后，乔菲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揽住他，问道：你冷吗？

    程家yAn被乔菲主动搂着，乔菲身上的温度很温暖，乔菲的衣服也很柔软，程家yAn有一种晒在yAn光里的错觉。

    他带着nongnong的鼻音回道：不冷，很温暖

    乔菲理了理程家yAn的鬈发，回忆着慢慢道：实习的时候我生病没告诉你，你当时对我特别生气，我现在都记得呢

    程家yAn的鼻尖围绕着乔菲身上淡淡的香气，退烧药的催眠效果似乎开始发挥作用了，疲倦的困意慢慢覆盖了他的思绪，意识在睡与醒之间来回徘徊着，含含混混地道：因为，以前的程家yAn是个混蛋

    乔菲一下子笑了：你承认了？

    程家yAn半靠在乔菲的身上，闭着眼，迷迷糊糊地m0索着m0到乔菲的手，十指扣住，缓缓到：因为遇见乔菲，我才能告别过去，成为现在的程家yAn，谢谢你，乔菲，带给我那么多yAn光。

    乔菲感动地抿住唇，过了一会，轻轻道：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乔菲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在程家yAn的背上有节奏的拍着，让程家yAn恍惚间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在乔菲身边抛掉了最后一点意识，安心跌入了睡眠。

    一觉睡醒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耳边适时响起了航班降落提醒：亲Ai的乘客们，从上海飞往厦门的飞机预计在10:45到达厦门高崎国际机场，地面温度20摄氏度，飞机即将落地，请您再次确认系好安全带！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我们下次再见。

    程家yAn睁开眼，乔菲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看到他睁开眼，两个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大家都忙着检查安全带和随身物品，乔菲想要挣开他们一直握在一起的手，程家yAn却更加握紧了，抓住乔菲的手放到唇边一吻，哑声道：乔菲，欢迎到厦门。

    厦门！

    时隔8年之后，这是乔菲第一次来到厦门，走出机场的那一刻，看见了蓝天白云，呼x1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眼前的厦门和记忆里模糊的厦门慢慢重叠起来，乔菲才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处所在。淡淡的暖意和微微的凉风交织着，带着夏末的余温，又沾染着海滨的气息。是纯粹的秋天。

    这也是程家yAn第二次来到这里，上次还是因为高家明突然换专业，全家一起过来问明情况。上海的秋天总是很短，渡过了高温的夏便仿佛直接奔入了严寒的冬，中间留给人们的空隙只有短短几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到这份惬意，便被寒流吞没了。而在这里，是完全不同于上海的气息，程家yAn抬眼望去，蓝天和白云交织着，晴空万里，凉风从指尖的间隙里穿过，踏前一步，似乎走进了乔菲的过去，探寻乔菲在这座城市里留下的痕迹。

    从机场到主城区，不过40分钟，程家yAn和乔菲在机场外叫上一辆观光车，让司机开着车沿着厦门的街道慢慢行驶，两个人坐在车后排座上，让车窗大开，乔菲看着窗外，程家yAn看着乔菲，风灌进来，乔菲的发丝轻柔地拂过程家yAn的脸，乔菲记忆里尘封的厦门也一点一点鲜活起来。

    从视线里划过了一个个JiNg致的街边店铺，有古sE古香的茶馆，飘出悠扬琴声咖啡厅，有着JiNg致橱窗的饰品店，花团锦簇的cHa花铺子。街上的人们慢悠悠地走着，路边随处可见牵着手闲逛的小情侣们，或者是三五成群的游客拖着行李箱，互相大笑着前行。还有孤单的背包客，挂着相机，拿着地图信步漫游，时不时地路过一两只狗或者猫，在街头蹲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塑，下一秒便风一样地消失在街边的灌木丛里。

    观光车的司机是一个头发半白的大伯，他仿佛见惯了这一切，开着车的姿态也懒洋洋的。

    “厦门是一座慢下来的城市”，司机师傅自言自语道：“你们看这里的天，这里的云，和这里的人，这里的猫猫狗狗，没有一个不是为这个城市量身定做的。你们年轻人可能都觉得厦门是个漂亮的城市，但厦门可不仅仅是漂亮，她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如果你细细去探究，她才会把藏起来的一部分露出来，”

    “对了，你们是情侣吧？”

    程家yAn和乔菲正听得入神，被司机师傅突然发问，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答道：是，我们是。

    司机笑回道：“我在厦门生活了三十年，当了二十年司机，拉过了无数像你们这样的一对儿，这些小情侣啊，我每次都告诉他们，要慢，要慢，不要流于表面，要停下来细细欣赏，你们打哪来？”

    程家yAn回答道：上海

    “上海是个大城市啊，怎么会想到来我们厦门这个小城？”

    程家yAn笑：我nV朋友以前是厦门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