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受勾引晋江攻的一百种方法_第十六章您的选择将是一切结果的唯一选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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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您的选择将是一切结果的唯一选择。 (第1/1页)

    别墅外,见周泽铭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尽管许方来没有与他对视的勇气,但依然忍不住降下车窗,双眸微垂,方才没有回应的话也随之而出:“也祝你夜晚愉快,先生。”

    周泽铭低笑:“或许,我可以当一回你的司机。”

    “先生,你今晚的冷笑话已经足够我回味很久了。”许方来有些不客气地说。

    闻言,周泽铭却十分不解地挑眉:“我一向不喜欢开玩笑,说到做到。”

    这样难得的好兴致让站在一旁的秦萧也是看呆了眼,他微微蹙眉,接收着驾驶座上的司机隔着车窗向他投来的瑟瑟发抖的目光,好像在询问:“我是现在立刻下车,还是等老板再开一次金口,我被骂下车?”

    没等司机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听到车后座的人再次开口婉言谢绝,然后对他说:“师傅,麻烦开车吧。”虽如是,但司机还是偷看了一眼车门旁站着的那位的脸色,在那位的同意下才慢慢踩下油门。

    目送许方来离开后,周泽铭这才收敛了本不多的笑意准备回去,秦萧跟了上去,并在身后提醒:“派出去的人已经在调查了,一个月内就会有结果。”

    周泽铭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神情恢复如初,语气冰冷:“就算把棠国翻个底朝天,我也要知道它的存在。”

    “是!”秦萧颔首,转而又问道,“那......需要处理掉他吗?”

    秦萧嘴里的他,指的是许方来。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周泽铭以外,其他的实验体都已经被眼前的人毫不留情地销毁了。

    他们是改造失败的容器,也是一切的原罪,他们的存在足以勾起那些人肮脏的科学幻想和人生痴梦,尽管曾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天方夜谭,但只要有一个声音说值得一试,一切立马都会变成可怖的炼狱。

    周泽铭不语,他不知道在此之前自己为此清理了多少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那些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不管是学者还是普通人,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毫无生气的物品,可现在,与曾经如出一辙的物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却突然觉得,也许他不应该这样轻而易举地抹杀掉一个人。

    他低下头思虑着,好像一时有些不解。

    “秦萧。”过了两分钟,挺拔的身影再次顿住。

    “是。”

    “既然所有的知情者和参与者都已经下了地狱,就暂且留着他吧,或许他能在约尔的实验里派上用处,安排人注意他的行踪在可控范围内。”

    “是。”虽然秦萧对这个结果感到诧异,但不知为何,这个答案又如此意料之中。

    对于一向做事喜欢斩草除根的周泽铭来说,曾有那么一刻,他连自己都想一起毁灭,而一个连自己都不会怜惜的人,却松开了别人命运的红线。

    而后,就见周泽铭无奈地笑了笑:“或许,是我优柔寡断了吗?”他问秦萧,语气难得的温和,一如问自己亲密无间的朋友。

    这让秦萧一时恍惚,他觉得一直以来自己所追随的人好像终于拥有了一点生气,他摇摇头,神情坚定地望向周泽铭,一如过往所有流逝的岁月:“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您的选择将是一切结果的唯一选择。”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应该对那个话痨教授脾气好一些;他并不介意去体验那个话痨教授嘴里所说的情感,相反,如果那些经验能帮助到眼前的人,他愿意。

    夜晚的风带着冷冽的凉意从巷子深处吹来,许方来裹紧衣衫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后,便快步钻进了巷道。

    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巷道,几盏昏黄破败的路灯在风中微微晃动,巷子两边是老旧的居民房,只有零星几个没有招牌的门面做一些揽生计的小买卖,此时,都已经闭门歇业了。

    许方来住在二楼,他快步拐进其中一处楼道,楼梯狭窄老旧,许方来一手扶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一边往楼上走,刚走没两步便和人迎面撞了上去。

    “许哥!”昏暗的楼梯口,微弱的光线照在井夏那张苍白疲惫的脸上,许方来因为惊吓而发愣的脑袋在看见井夏的脸时才终于回过神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差?”他担忧地问,从认识井夏起,就从来没有见他这样憔悴过,那双眼中甚至布满了畏惧和害怕,让许方来有些心疼。

    然而井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拉住他的手上下左右地瞧,好像生怕哪里受了什么伤,明明眼前人毫发无损,但井夏却越看越气恼。

    许方来叹了口气,一边抽出手一边轻声安慰:“我没事,你怎么这么晚还跑过来......吃饭了吗?要不上去坐会儿?我冰箱里还有......”

    “为什么要和那种人纠缠不清?!”许方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井夏的一顿迎头怒吼惊得顿时怔在了原地。

    仿佛是恨自己的无能,又仿佛是恨许方来不懂得保护自己,“为什么要骗我?!”井夏捏着许方来的肩膀,不停地质问,因为愤怒而狰狞的脸在黑暗中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许方来吃痛地推开他,表情复杂。

    直到几秒的沉默过后,台阶上的人才稍稍平复了些情绪,心神不定地盯着许方来,喃喃自语般:“为什么又不说话......”

    沉默比争吵更让人心伤,落寞又失望的神情爬上了他的脸颊。许方来微眯着眸子,眼里同样有些失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

    下一秒,井夏自嘲般地笑了笑,无力感顿时侵袭了全身,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在得知车辆进了东湖区那一刻,疯狂生长的不安就像啃噬血rou的蚂蟥一样令人恐惧、恶心,可面对这一切,除了逃离,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这样的局面才是令他更加绝望的根源。

    除了等待,他什么都做不了,也许还有祈祷,祈祷许方来平安无事。

    回家的路变得聒噪、崎岖又漫长,抬头的刹那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许方来租住的地方。

    为什么一定要是周泽铭?为什么?

    痛苦的回忆让井夏忍不住冲眼前人怒不可遏道:“你是不是在暗自庆幸攀上了那样的大人物?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他杀人不眨眼!”

    模糊的视线中,一则旧报纸上的新闻跃出脑海——“......宁城脑神经权威专家井仕和他的妻子兼助手柳丽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尚未查明,但警方初步判断两人均系自杀身亡”。

    年轻的小男孩捂着在路边的野狗嘴里救下的幼猫兴奋又紧张地往家里跑去,沾满血迹的校服与西装革履的男人擦肩而过,风中漂浮着同样的血腥气,男人握着电话一边下楼一边向电话那头汇报道:“家主,已经处理干净。”

    奶猫突然狂叫不止,男人挂断电话谨慎地朝小男孩瞥过眼来,但也仅仅一秒钟,紧接着便和身后几个黑衣人一同消失在了楼道。

    “......小夏啊......爸爸mama可能看不到你长大的那天了......”

    那一天,小男孩和他怀里的那只小猫一样,变得无家可归......

    童大为老泪纵横,布满皱纹的脸一下子仿佛又苍老了十岁,“小夏啊......今后......跟着外公住吧......”沉默不语的少年被老人牵起手硬拉着离开了这个充满尸臭但完整的家,从此开始了他支离破碎的人生。

    许方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头顶上的人,因为震惊而圆睁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原来......这么久以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爱慕虚荣的可怜人......”

    “不!!!许哥!!!”话刚说出口,井夏就后悔地想抽自己一巴掌,他慌乱地拉住许方来的手,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泪水,“许哥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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