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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飞】捕风记 (第1/4页)
自人间遭遇邪剑仙大劫,已有足足万年。最初,魔尊重楼因插手人间大劫而失踪,再出现已又有精进。此后不知何故,神魔两族又起战事。神界失去领军神将飞蓬,此消彼长之下,战争天平渐渐倾斜。 当然,神魔之事原本就虚无缥缈,不该影响到人间。但出乎意料的是,有一日神树轰然倒塌,一树神果洒落人间,亦有一个消息传入下界,引得人族修者和徘徊人间的妖鬼尽皆生惧—— 神魔之井破碎成一条坦途,魔尊挥军直下,神界诸神纷纷出手,却因魔界准备多时,终至无法挽回。至此,神将轮回不过三千载,神界业已易主,神魔两界相通,谓之曰天界。 值得一提的是,魔尊重楼依旧眼高于顶,虽一统神魔两族,可也非野心勃勃之辈。传言,他无心政事,只将神界高层幽禁于原本天牢,便把局势交托于几位实力不错的魔将,再次无影无踪。 此后,几位魔将相互牵制,对神族则用了牧羊之法,挑选出几匹头羊来,自己管自己,唯独魔族地位至高,不许触犯。此计引起多少怨怼暂且不提,只说流落人间的神果,历经艰险与苦难,再次回到天上后,倒也有几个不服如今局势,暗中有所谋划。 其中最可能成功的,便是天牢。天牢空间广阔,有天帝伏羲曾亲设阵法,即使天帝已经消失无踪,传言合道不出,被关押者也无力逃脱。 而这些神果之中最优秀的一位,假意败北被投入进去,意欲营救被封禁的族内强者。说来好笑,他未能寻到想救的前辈,倒是阴差阳错拜了个师傅。 “师傅,您真的不出去?”这位神果名唤天鸿,看着自家深不可测的师傅,很是不解。 白衣轻甲的青年斜倚铁栅栏,白皙的手执着酒觞。他昂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姿态闲适而潇洒。 “不是不出去。”酒水尽,他唇角微微勾起:“而是出不去。”青年轻轻一笑:“天牢的压制是有高低之别的,你这样的小家伙,还察觉不到。” 天鸿沉默片刻,将自己仅剩的酒坛都取了出来:“弟子不孝,不能随侍老师左右。”他入天牢是用计,但拜师是个意外,师傅对自己倾囊相授更是意外,这份师徒之情无以为报。 “能在此时此地收个还算合心意的徒儿,你很孝顺了,何来不孝之说?”他莞尔一笑:“你要做之事,为师心中也有数,给你个忠告。” 天鸿神色一动:“您请说。” “以你现在的水平,神族已少有敌手。”青年淡淡说道,本来是还有些老家伙,可事到如今基本上都战死了:“可魔族有几位你是打不过的。” 见徒儿眉梢微动,他语气更重了几分:“比如,魔族那几个大族的王。”去过神魔之井能活下来的那几个魔族之王,没一个是自家初出茅庐的徒弟能对付的,以及最后一个—— “还有,如果运气实在不好,哪天撞上了魔尊…”青年神情微妙了一瞬,继而变成冷静:“能逃就逃,逃不掉…”他伸手,手掌心闪动几分微亮的光芒,一把剑出现了:“就用这把剑,继续打,打到被擒住。” 天鸿微怔:“师傅,这是您的佩剑。” “对,引魔尊来见为师。”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有几分意味不明的光彩闪动:“记住,真被擒了,不要强行抵抗。” 想来,那家伙也不好意思欺负小辈。真要下杀手,应该也就对自己一人。说起来,飞蓬是真搞不懂重楼在想什么,神族那些个老家伙,重楼杀就杀了,何必多此一举,对外宣称是幽禁?直接承认下了杀手就是,难不成,现在还有谁能威胁得了他这个魔尊? 这么想着,曾经的天界第一神将悠悠一叹,拂袖把徒儿丢了出去:“走吧,为师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你。”那样,也就证明你是安全的。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千年。习惯于神魔之井的空寂冷清,飞蓬孤身在空荡荡的天牢荒僻角落,倒也过得怡然自得。只可惜,徒弟留下的酒,终究是快要没了。 “啪啪啪。”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飞蓬抬眸望过去,眼中露出几分讶异。 白雾之中,天鸿冲了出来,直接单膝跪地,将神剑双手奉上:“弟子参见师傅!”比起千年前,他眉宇间多了刚毅,多了疲倦,也多了被逼到绝境的无望,嘴角的血蜿蜒而下:“徒儿不孝,给师傅引了麻烦。” “你果然,还是走了这一步。”飞蓬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久别重逢的伙伴,他轻轻抚摸剑刃,看向白雾另一端:“一别经年,魔尊风采依旧,倒是狡猾了不少。”说完,飞蓬一手把徒弟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肩膀:“欺负小孩子,你也好意思!” 雾气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他自己拿着你的剑,跑来刺杀本座的,本座可没欺负他!”一身戎装的重楼走了出来,目光直直的看着飞蓬:“本座只不过是用了个幻境,逼着他去找家长而已!” “本将猜到了。”飞蓬神色不变,扶起不停咳血的天鸿,点点灵光打入对方体内,说话的语气多了几丝惋惜:“本将的治疗术,确实不太纯熟。”比不过夕瑶,轻轻松松就能把自己身上相当严重的伤势治好。 言罢,他口吻带起了几分笑意:“本将徒儿水平稀松,是哪里招惹魔尊了?别说他刺杀你,不是你使计迫的,嗯?”能把重楼逼得用计,自己徒弟还是不错的嘛,起码没像是自己开始想的那样,压根没有接触到重楼的那份能力。 重楼一时语塞,天鸿的存在确实给魔族带来不少麻烦。那几个魔将月月找他天天找他,他被烦的不行,才出此下策。 “我的妻子…”天鸿终于抬起头,死死看着重楼。 沐浴着飞蓬变得鄙视的目光,重楼老脸一红:“咳,这可不是本座的主意。”他摊了摊手:“人在溪风那里,你去找溪风吧。”重楼一个空间法术套过去,直接将伤势好转的天鸿丢出天牢。当然,没忘记把镇妖剑也带去:“拿着飞蓬的剑,亮给溪风看。” “原来,是溪风啊。”飞蓬意味深长的说道:“难怪能求的魔尊不要颜面、以大欺小。”想想溪风每次都能抱着一大摞魔务,准确无误在神魔之井堵住重楼,这份本事确实能把重楼烦得偶尔抛弃原则走捷径。 重楼嘴角一抽,眉眼倒是舒缓了几分:“飞蓬…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飞蓬一愣,脸色倒是严肃了起来:“难道,新仙界那次决战,魔族入侵……” 重楼瞪大眼睛:“你以为是我?” 飞蓬和他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莫名松了口气,抱怨道:“不是你那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重楼倒是觉得更不爽了:“好好的决战,耍阴谋诡计岂非焚琴煮鹤!” 飞蓬赞同的颔首:“有道理。”他眸色深深的看着重楼,幽蓝色的长发散乱披着,有几丝恰好遮遮掩掩了眸子,让那缕幽暗难以被发觉。 “你我的决战还未真正结束,或许此处正是时候。”第一神将凝视魔界至尊,唇角的笑若隐若现:“说起来,神族真正的高层,也就只剩下本将一个了。” 重楼看着飞蓬,脸上的情绪一点点消失。良久,他忽然又笑了:“本座忘了一点,对外宣布神族那几个老家伙被幽禁,但神将对他们的气息那般熟悉,不可能发觉不了他们全死了。” “不过,神将此言是提醒本座…”重楼笑不达眼底,语气不疾不徐道:“以决战为理由,能正大光明除掉最后一个大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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