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男友疯了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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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1页)

    裴月逐醒得比云寒早,看见云寒身上几道凝结的血迹骇得汗毛直立。翻来覆去找半天,发现是自己手上的伤口将血迹抹在了云寒身上,他不由得大松一口气。轻柔地抱着沉睡的云寒洗去一身污秽。

    想到能回家,云寒看裴月逐都变得顺眼了些。

    他一边心里翻白眼一边给裴月逐系领带,确实有想勒死裴月逐的冲动。刚弄完,裴月逐跟狗似的按着他啃。云寒忍无可忍踹裴月逐一脚,“你说了送我回去的。”

    掸平被云寒踹皱的裤腿,收起乌七八糟的心思,裴月逐道:“走吧。”

    没叫司机,裴月逐亲自开车,云寒坐副驾驶。路上,裴月逐一直用余光瞟他,云寒懒得理,盯着马路发呆。门都出了,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裴月逐光天化日下也干不了什么。

    行道树一排排划过,突然,裴月逐重踩刹车,云寒猛地往前倒,好在被安全带护住,但他惊魂未定,轻声骂了一句。

    一辆张扬的阿斯顿马丁不打转向灯变道,好在裴月逐反应快。然而这辆车又跟吃错药似的刹车,看来是碰到别车的了。

    裴月逐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面色严肃,一副隐忍的表情。而后裴月逐在十字路口转向,开出去大几百米,将云寒丢到路上,留下一句:“打车回吧,今天坐我的车不安全。”

    云寒有些担忧的望向裴月逐开走的方向,一头雾水。

    后视镜里,那辆阿斯顿马丁又出现了,两车一路保持安全距离开回了主宅。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裴月逐三哥裴月醒还能是谁。

    “哥。”裴月逐恭敬地说。

    “月逐好呀,走吧。”

    裴月醒行事乖张,思维跳跃,手段狠辣。但喜欢在国外呆着,有时一年都见不上一回,不知道这次跑回国有什么打算。

    主家里两个小老婆齐聚一堂,个个珠光宝气怕被别人比下去。

    裴月醒的妈问裴月逐:“病危通知收到了吗?”

    “病危通知?”

    “你爸昨天凌晨病加重了。”

    “怎么不通知我。”

    “这不是昨天晚上找不到你人吗。”

    裴月逐镇定地点点头,仿佛昨晚不是他在颠鸾倒凤。他随意扫了厅内一眼,这架势,是想趁老头子死的时候第一时间争遗产了。

    说来有趣,裴新丞病的时候身边只有保姆,偶尔裴月逐和裴月升来,其他几个人着实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倒像食腐的秃鹫闻到将死之人的死人味开始盘旋了。

    云寒那边打车回家,云芙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地说:“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开心个头,“开心。”如果云芙抬头看他,就能看到云寒说违心话时的扭曲表情。

    “姐,我上楼休息了。”

    “等会,最近少去裴月逐那,裴家那几个不省油的灯回来了。”云芙这才抬头看他。

    “啊?姐,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裴月升说的。这下裴月逐有得斗了。”

    云寒愣了会,随即反应过来,呆呆地回了句:“哦。”

    云芙和裴月升在一起还没一年,知道的事都比他多,他不懂裴月逐家复杂的关系。到底是裴月逐太可恶还是他愚蠢至极?

    云寒上楼,房间内还摆着他和裴月逐在埃菲尔铁塔下的合照,云寒看着怒火中烧,“啪”地一声拉开抽屉将相框丢了进去。一个多星期前,裴月逐是他最爱的人,短暂时间,裴月逐变得面目可憎。

    云寒不甘心,他不信裴月逐之前对他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人有自我欺骗机制,云寒的自我欺骗机制试图教他忘记糟糕的记忆。

    他的爱变得不纯粹,他的恨也不纯粹。裴月逐,这三个字成为符咒,附在名为云寒的人偶身上。

    裴月逐强上他,裴月逐折磨他,裴月逐把他当泄欲工具。然而裴月逐护他,敬他,爱他的时候,是真实又珍贵的。

    云寒凌乱的脑子闪过一幕幕记忆碎片,除了这一个多星期,裴月逐对他确实是无可挑剔。但同时内心深处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微弱地喊,他出轨了。

    思虑再三,云寒选择了一个最没用的选择,逃避。他既不打算再和裴月逐提分手,也不打算和裴月逐继续在一起。裴月逐那么多莺莺燕燕,总归会把他忘了吧。

    云寒卧在家中,又是半个月不出门,令他烦恼的事情一再出现。只要想到裴月逐的名字,花xue就会潮湿流水。

    他日复一日地做梦,梦到裴月逐精壮的臂膀,遒劲的腰身,粗长的性器一次次重击他,进入他。而他乐在其中。

    云寒醒时恐惧,毕竟这个不寻常的器官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和困扰。有时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性特征的器官,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但裴月逐将他拉回自卑的深潭,他又要在痛苦里沉浮了。

    裴月逐是怎么安慰他的?

    裴月逐说,小寒很正常。不仅如此,小寒还非常漂亮和优秀。

    被人夸奖很正常,但是被一直所崇拜和跟随的人夸奖是另一回事。

    他被裴月逐死死拿捏住了。他以为他独立的人格,健康的身心都是家庭教育的成果,然而潜意识里还有裴月逐的影响。

    昨晚他又梦见裴月逐了,裴月逐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形成共鸣,催眠般他又一次向裴月逐献祭了自己。

    眼下乌青,云寒支起希望,赶走裴月逐的第一步是锻炼。

    在裴月逐壮硕的肌rou面前,云寒常常被轻易一提就移了位,起码在力量上,他不想被任意摆布。

    门口快递越堆越多,全是云寒买来做运动的衣服和器械。

    云芙看出云寒的不对劲,问道:“跟裴月逐吵架了?”

    “嗯……嗯……”云寒只闷头吃,不太想正面回答。他和裴月逐的关系复杂,害怕云芙刨根问底,他没办法对jiejie说谎。

    “唉,你这么大了,我也不好管你的事。过几天我要出差,和裴月逐实在相处不了分手也没关系,不用顾及我和月升。”

    云寒眼眶瞬间湿润变红,忍住想哭的冲动扒完饭,闪回卧室当缩头乌龟。他都大学毕业了,既不能给家里企业帮忙,还让jiejiecao心。

    裴月逐,他以为的靠山,给他的许诺他不再想要。云寒再次提醒自己,裴月逐出轨了,不只一次。

    云寒随意地打开手机,财经新闻跳出一条——着名企业家裴新丞抢救无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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