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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郡】采薇(下) (第3/3页)
寒梅相送吧。」 「无妨,那就不必了。」听见「凌大人」三字时,花潋月的神sE一瞬r0U眼可见地cH0U动,彷若有悲痛闪逝,「微霜,麻烦你把东西都摆上,我们......拜会先生就好。」 「......好。」木微霜本还有些担心花潋月,但见他神sE如常,便也佯作无事地试探着,「郡主,方才首辅府中遣人来报,宸王殿下要寻你议事......」 「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吧。」花潋月在墓前上了三炷香,好似有些留恋地望着空无一字的碑面。她阖目、转身,二话不说地踩上马镫。 世上没有凌晏如,也不再有花潋月,如今,百姓都恭恭敬敬地唤她一声「花首辅」,她不能再因一己私情忘却家国,唯愿大景生民衣食无缺--她便是凌晏如的接班人。凌晏如去後仅一月有余,她已然独当一面,今非昔b。在公主派、宸王派,甚至季元启的暗中安排下,朝中对首辅之位的共识,便是花潋月。 在她奉旨接任的那日,街坊的说书人如是言:「云中郡主众望所归,那接旨时不卑不亢的模样啊......啧啧,像极了她的西席。」听众默契地不问是谁,只听说书人继续道:「昔日在明雍书院,郡主频频解难,以她的智谋,大景来日可期......」 世人将花潋月视作传奇,可唯有她知道,若非宣照当日在酒壶的机关里搁置份量更多的迷药,若非凌晏如趁她不备将掺有迷药的酒喂入她口中,今时的生与Si或有一线转机--或许她不会只等到一方无字碑。 花潋月驾马时,迎着平畴与远处的城门,每每望着这般旷野,她就会忆起真正行屍走r0U的那几日-- 「郡主,你总算醒了。」木微霜凑近榻边,看来都快急坏了,「你在南塘睡了一整日了......可是宣京发生了何事?」 花潋月猛地坐起,「一日?宣京......云心先生!」 再後来,南塘毫无预兆地起了一场大风雨,雷声隆隆,可屋内的花潋月丝毫未觉,只是被木微霜强行压坐在饭桌前,整整六个时辰。她在看窗檐下的雨水淌过,饭菜从热到冷,端来了还换过两次,都是旧时口味,她却没有旧时的情致去品尝。 花潋月知道,木微霜必然收到了宣京来的急报,只不过,那对她而言太残忍,她自己也不愿问个详细--即使她早已听着府中几个家仆低声讨论。 「听说凌首辅被枭首示众了......可惜哪,天妒英才。」 「你还真敢说,忘了当初花家如何被抄的?不过当初倒也是凌首辅帮了把手。」 「唉!你们都少说几句吧,没见郡主被殿下送回花家後茶不思饭不想的吗?」 枭首示众......他拥一世抱负,身後连全屍都不留,身後连墓志都不配有......可笑、实在可笑得很。 过几日,便接到宣照和宣望钧的书信,有迂回婉转,亦有单刀直入,希望由她接任首辅。她又不是傻,怎麽不知道这分明是蹚浑水呢? 花潋月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攥紧花家环佩,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只隐约听见他深x1一口气,有如将宣泄数年来压抑又珍重的情意,缓缓道出:「你曾问过我,再世为人後,我会不会记得你。」 他轻笑,「潋月,我会记得你,也只会记得你。」 恍然间,花潋月彷佛听见有人低Y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记忆中,咿呀学语的稚童声,与她此刻所念出口的,重叠成相同亦不同的影。 多年前,他在她身侧Y咏〈采薇〉的梦,已然破碎、已然成空......。大雪飘飞,零落成棉絮般的屑,融雪晕上肩头。此处四望无人,如同她的道上--她要成全他的念想,便从此孑然一身。摒除她身後的木微霜和近身侍卫,一人、一马,天子之下、万民之上。 「先生,来年,我再来寻你吧。」 细柳不眷离人苦,相思徒留恰如初。 这篇BE主要不是为了刀人或刀凌郡,确是有些原因的。我认为花亦山里面的郡主形象太圣母也太平面了,跟世子线相b,情感方面没那麽生动,私心想写些情感纠葛!希望她没有崩皮......土下座 我想,虽然年幼失恃失怙成为少主的云中理应要成熟,但要是过了头,就变成了无情的复读机,失去很多表达个人情感的机会,且一个十六岁的少nV,去一趟书院就碰到许多跌宕起伏的事,甚至生Si交关,还能波澜不惊到这个程度,我是不大相信啦,至少该有点正常人的反应?手动狗头因为这篇的设定是郡主当官後的时间线,所以她多少会世故些,但遇到在乎的人,仍时有舍身相陪之举。 另一个原因便是玉泽、花忱心中多仇恨,为复仇是一切皆可舍;宣望钧、大公主心中多大景与宣家,他们不会被允许有私心;文司宥、季元启後期护家,满满事业心和保护主控的心。但凌晏如和郡主心中的挣扎有非常明显的对b,天下、他人,相对於自己与师徒之情,大我与小我之别,其实他们的选择余地相对大,但被理所当然地认为该选天下,事实上他们也有不可割舍的那块。 最後,师徒真的太好发挥,想想同道殊途的结局,多刻骨多疼啊!花亦山中也只有凌世、凌郡可以这样写了。希望我的第一篇刀算是刀啦。愿各位愉快!^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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