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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不愿意就给我滚()  (第2/2页)
成了工作室。    考虑到一个月之后要考的是泥塑,裴衷从美院隔壁的店里扛了一大包雕塑灰泥回来,又在家里楼下的五金店里买了几种不同粗细的铁丝,打算晚上做一具泥塑头像找找手感。    在图库里买了套多角度的模特胸像图,裴衷清理好转台和头像架,开始制作骨架。    头像不像人体,对雕塑者在平衡和重心方面的要求那么高,但其更考究制作者对头像大形、五官、头颈的关系衔接和细节处理。    裴衷调试好头像架上的十字架,将泥巴稳稳地在上边团出一个大小合适的长圆形。    随着不断地加泥、按压、刮泥、捏合,头骨和面颅初具雏形。    五官轮廓符合雕塑的审美标准,但是头像不像模特。    模特的眼睛是大而圆的,鼻尖精致、嘴唇敦厚。    裴衷一开始还照着照片雕,刻着刻着,头像的五官轮廓收口越来越锋利。    倒是有几分点像练和豫了。    裴衷流畅动作的雕塑刀顿了一下,在头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坑。    自从一周前从汀岱回来,之后的两三天,裴衷的状态用失魂落魄形容也不为过。    裴衷家庭条件优渥,成长过程中也出现过什么太大的挫折,从小还因为外貌突出而备受欢迎和优待。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有恋爱经验。    这大概是部分搞艺术的家伙的通病——他所有醒着的时间几乎都投入在雕刻事业上了,除了少量几个在雕刻方面志同道合的朋友,裴衷也就只对家人稍微热忱一点。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状态还要持续上很多年。    然后不出意外地出现了意外。    还是以自己不顾对方意愿强迫其他人的形式。    还强迫了五次。    虽然裴衷很想做些什么弥补给对方造成的伤害。    但练和豫似乎不在乎,甚至根本不鸟他。    裴衷把雕刻刀丢回了工作台上,郁郁地去洗漱台把手上的泥巴洗得干干净净,躺倒在沙发上,点开了了练和豫的朋友圈。    练和豫从不发朋友圈,微信只用来聊工作和联络,朋友圈干净得像刚开封的素描本一样,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回到聊天框,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周末裴衷的自说自话。    正欲锁屏,练和豫突然发来了一个定位,猝不及防的裴衷差点把手机砸脸上。    鹏城湾一号——全鹏城楼价最贵的几个平层楼盘之一。    随即练和豫的电话拨了过来。    “练先……”    “你现在有空吗?”    “有。”    “鹏城湾一号16楼,密码2012,一小时内赶过来。”    “好!”    裴衷没有问前因后果,当下就答应了。    他利索地给头像台上的雕塑喷了水、裹上塑料袋保湿,抄起钥匙和钱包出了门。    从学校去鹏城湾一号的距离有点远,哪怕的士司机把油门踩到了底,裴衷也花了快五十分钟才赶到小区楼下。    “欢迎回家——!”    随着智能门锁的语音提示,裴衷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大门。    然而他环视了面积极大的客厅一圈,并没有人影,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练先生,我是裴衷,我到了,您在家吗?”    “卧室。”不甚明晰的声音,从客厅尽头没关紧的房门漏出来。    裴衷的不自在感简直达到了顶峰。    门口的鞋柜里都是练和豫的皮鞋和休闲鞋,一双多余的拖鞋也没有。裴衷脱下自己的板鞋,规规矩矩地摆放在练和豫的皮鞋旁,踩着袜子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笃笃笃——    在卧室虚掩着的门板上敲了敲,裴衷这才推门而入。    “超时了5分钟,”练和豫看了眼时间,把带着运动手环的右手搭回光裸的双腿间半硬的yinjing上,继续taonong,“你上次说的报答,还算数吗?”    仿佛被抽走了魂,裴衷僵硬地踱至练和豫的床头,站定了看着他:“算数。”    明明练和豫是抬着头望向裴衷的,裴衷却感觉自己被对方仰视角度的眼神压制得死死的。    “那我们来做一笔交易,”练和豫仿佛完全不在乎被裴衷看着自己自慰的场景似的,投向裴衷的眼神晦暗不明,“从今天起,接下来的四个周末,我需要你过来为我纾解性欲。之前你冒犯我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裴衷的指尖抽搐了一下,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难以张开。    房间里极为安静,只能听到屋顶的新风系统制冷的细微响动。    三十秒。    一分钟。    三分钟。    练和豫突然震怒,把床头上已经喝空了酒的威士忌杯子摔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恼火和不耐:“不愿意就给我滚!”    他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深呼吸间平息了语气中的怒意,道:“是汀岱的吗?安排一个干净点的男孩过来,我的会员号是——”    电话被裴衷抢了过去挂断,练和豫还没来得及继续发火,裴衷便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腕:“没有不愿意。”    “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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