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春宵恋歌_欢喜佛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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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佛传 (第1/3页)

    从前有位书生,姓锺,学名子透,是个贡生,口头禅是「情之所锺,正在我辈」,还没中举过,父亲就Si了,家中只有他一位独子,平时的收入不足以赡养寡母,只好自学堂辍学,除去学习的开销,仍没有稳定的工作,就加入丧葬乐队,在街上配唱。

    有一支戏班子见他是可造之材,拉拢他进班栽培,子透签了身契,才知道原来进的不是戏班子,而是酒楼,他虽然不要,可是文书已经签了,gUi公说若是不从,就得送官,子透只好入酒楼工作,起初以为作的是小二,没想到这楼是一栋男风馆,叫作九花楼,要改扮nV装,只好由gUi公取了花名「心儿」,作清官人陪酒。

    子透大不愿意,可是资财足以赡养寡母,这份工就姑且做了下去,也没告诉母亲,只说自己加入戏班,每天搭戏,戏散了就领现银,母亲也并不深究。

    某日,一名无赖名叫长生,虽然没钱梳拢,可是素有男癖,已经中意子透很久,埋伏在庭院里,趁着子透离席,要去方便的时候,自走廊里把他劫去,楼中相帮竟未得知,等到子透重新回席,长生已经得手。

    老gUi得知此事,心知楼中嘴杂,不好隐瞒,心儿也不能继续作清倌人,要长生付钱,替心儿摆酒梳拢。

    酒客们好的都是未得手的时候,真的得手了,哪里还值这个价?又怎麽愿意让gUi公敲这一笔?有的清官人,趁着还没梳拢,就嫁人作妾,是因为还冰清玉洁的缘故。长生本来就是地方的无赖,兀自耍赖,也不愿意付这一笔。

    老gUi找楼中的相帮,剁了长生一根小指,长生自此只有九指,都是因为心儿的缘故,恨得要Si,没再见他。

    gUi公另外替心儿安排客人,叫作钱若,用他的名义,替心儿开席摆酒,出了梳拢的钱,之後心儿就成了浑官人,表面上的相好是钱若,钱若也只作他一个官人,实际上心儿开始接皮r0U生意,赚的钱是快又多,母亲虽察觉异状,碍於情面,不愿意过问。

    锺家经济好转,老宅改建,两母子生活无虞。两年後,心儿与gUi公合约期满,两不相欠。gUi公依旧为心儿挑选客人,不亦乐乎,心儿也做得风生水起,未图改行。

    心儿虽然熟习文理,从前学的却是八GU文、圣人学,对风月场内的Y诗作对一概不知。gUi公见他是官人之中有望争气之人,请乐伎教他弹琴、琵琶、吹笛,请教习老师教他摺子戏,至於Y诗作对,甚至写狎邪文章的工夫,他跟楼中狎客磨练,用心专JiNg,水到渠成,自此声名大噪。

    自他作了烟花场中的花魁首後,慕名而来的皆是雅客,他就不作浑官人的生意,又恢复到清官人的身分,从前的客人有些尚未忘情,仍来关心;有的不堪消费,没再续Ai。钱若本是商人,资财耗尽後,往别地经商,没再回乡,心儿就与别的客人摆席,结了夫妻,此话不提。

    老gUi嫌「心儿」名字太过俗气,子透又不愿意家世曝光,自然得另取新名,别置新宅,重新开张,又怕老客人不知道是心儿,就留了一个心字的意思,叫子衷。

    本以为这等赚快钱的营生可以延续下去,不出一年,民乱自南部蔓延上来,乱贼打进城里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各娼馆的妓nV尽数掳掠,恰好贼首又有男风癖,九花楼竟不能幸免。

    这贼首姓杜,名天。子衷奉杜将军为首,并不抵抗,与他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还为他弹唱小曲,相当尽兴。

    城中名伎知道全城沦陷,国家朝夕不保,纷纷自尽。有一名男伎,叫雅翠,与子衷是同楼姊妹,图个声名,也想自尽,却不敢独自做,一来怕,二来怕没人知道,夜里就找子衷说贴己话,说:「你怎麽对贼头这麽服贴?何不与我一起趁着现在吊Si,免受贼人的轻薄,又能图个节烈之名。」

    子衷反对他说:「你要去Si,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只是都有脸卖PGU了,为什麽没有脸苟活呢?当朝除了科我税金,收购我老宅土地以外,对我有过什麽恩惠?我多年不能中举,这就算了;家中人丁稀薄,仅仅我与老母,竟然温饱都成问题,为何我要对这样的朝廷殉Si?」

    雅翠听罢,竟觉有理,主动请为子衷仆童,子衷也不见外,当晚与他歃血,道:「我已跟了杜将军,是他入幕之宾,城里乱事虽未消停,我有这个靠山,他必保我一命,你跟着我,X命理当无碍。杜将军抢夺甚多,足以保你我两家吃喝不尽,从今以後,你为我与将军鞍前马後,足矣,不必再作官人强颜欢笑,曲意奉承。」雅翠当即泪下,发誓今生再也不作官人。

    子衷隔日即禀报杜将军,杜将军欣然接纳,雅翠与二人同住一幕,杜将军将子衷的母亲接来同住,雅翠虽未将父母带来,但时常携财费回家孝亲。幕中偶有Hui乱之事,或者某两人,或者三人,姑且按下不论。

    却说子衷心意已决,某日改回本名,向猪八戒与关公像烧香献花,发誓再也不作官人,折断步摇,焚烧耳璫与裙子,重整发髻,系好腰佩。

    杜将军见状,问:「你丢的臂钏价值百金,焚烧的裙子都是绫罗绸缎,为什麽要做这些浪费的事?你若不乐见,可以典当,也可以拿去街市发给穷人,他们一定乐意接受。」

    子透说:「娼nV尚且愿为节烈之名而Si,我的裙钗都来自九花楼,平民百姓肯收吗?」杜将军竟觉有理。

    子透道:「辱没大将军的恩威,愿意收我作小,是我的荣幸。在下虽是个挖P窟的贱人,倒也清白过,曾是个熟读三坟五典的读书人,没什麽远大的目标,只希望和老母亲安生;可惜国朝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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