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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自己心中所想。”裴庭山向他微笑，示意他转身，替他戴好项链。颂听只穿了件校服长袖，领口不高，裴庭山戴项链时触碰到他的后颈，他敏感的抖了一下。背对裴庭山而立的他很像被抱着，热意源源不断涌来，等裴庭山几秒后撤身，他还微微失落。

    “好看吗？”

    “好看。”

    “哥哥看，”颂听醉醺醺的，溺死在裴庭山这款酒里，他不知觉的像过去一般喊裴庭山，“我像不像它的样子。”

    他对着裴庭山用手比出鸟的样子，两只手慢慢向上，做出鸟向上飞去的动作，还故意绕着裴庭山转圈。他看向裴庭山，眼神里流露依恋。

    裴庭山的目光也变了，几近痴迷，他不敢再看。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把脸偏向一侧，试图躲避颂听这种已经非常直白的告白。但颂听情绪高涨、不厌其烦，他很虔诚的又还是带着含蓄的表达自己的爱。

    于是裴庭山只好稍稍走远，假装看时间，实则心猿意马，和颂听说完晚安立刻就退出了房间。

    又只剩颂听一个人，他仰躺在床上，项链滑到耳侧。颂听想起刚刚裴庭山的眼神，他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迷恋，哥哥喜欢我吗？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了？他深知裴庭山的性格，忍耐是哥哥的长处，他擅长沉默。颂听幻想裴庭山爱上自己，他随手拿起床头柜放着的专辑，是简舟送他的生日礼物———他的自制音乐CD，第一首就是失衡。颂听把专辑抱在怀里，背面是简舟的TO签：祝得偿所愿，万事顺遂。

    哥哥，我们打赌吧。颂听喃喃自语。

    进入裴庭山房间这件事，颂听没有做太多心理准备。他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并不觉得自己不堪。

    十六岁的暴雨夜后，颂听又看见哥哥的睡颜，他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一如从前。恍惚间颂听差点以为他还是十六岁，那个吻只是梦。

    他蹲在哥哥旁边，亲吻裴庭山的侧脸，飞鸟项链刚好落到了他的下巴。颂听闭了闭眼，抚摸裴庭山的嘴唇，他隔着自己的拇指贴紧裴庭山，又把吻落到裴庭山的脖子。

    动静太大，裴庭山在静谧中醒来，他看到蹲在一边，握着他手的颂听。表情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听...颂听，怎么了？”

    “裴庭山，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是吗？”拜托你，说是吧。

    裴庭山不语，掀开被子坐到了书桌旁。他揉了揉太阳xue，“颂听，我是哥哥。”

    颂听的脸色沉下去，“所以？你不喜欢我？还是不敢喜欢我？”他咄咄逼人。

    不待裴庭山回答，颂听便冲过去，跨坐到裴庭山身上，隔着薄薄的睡裤揉搓着他的下体，动作间满是挑逗。

    “颂听，放开。”

    “不要这样！”裴庭山手背青筋爆起，他拉开颂听，两个人一站一坐，无声对峙着。

    “你不是有感觉吗？”

    “还是说随便谁都可以让你硬？”

    颂听露出嘲讽的笑，他低头看着两腿大开的裴庭山，萌生背德的欲念。

    裴庭山微微耸肩，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的叹息很轻，很疲惫，“你要怎么样呢？”

    颂听的伪装全被这一刻的裴庭山识破，他言语的利刃被摧毁，被这个不近人情的陌生的哥哥折断。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回来？为什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为什么还要每年送我生日礼物？为什么惺惺作态对我好？”颂听爆发了，他落下眼泪，扯起裴庭山的衣领质问近在咫尺的哥哥，“为什么你不爱我！”

    裴庭山擦去了颂听的眼泪，抚摸着颂听的发，“我爱你，颂听。我爱你的。”

    “你爱我...”颂听撇开他的手，倾身吻上裴庭山，舌头舔过他的唇齿间，试图往里钻。他摸上哥哥的喉结，靠在裴庭山的肩窝，“我要的是这种爱，你爱我吗？”

    裴庭山闭眼不语。

    颂听在这寂静中感知疯狂、感知痛苦，这一刻的裴庭山离他这么近那么远。他抹去自己刚刚弄到裴庭山脸上的泪水，起身离开了房间。

    被压抑的情感像夏季来势汹汹的台风，颂听是即将要出门的人，心里隐隐期盼着好天气又清醒的知道台风将至，即将面临的是狂风呼啸。

    现在，颂听终于不用再做等台风的人。

    年关将至，颂听即使高三也已经放假，连补习班都暂停，但颂听不愿在家，常常一人冒着风雪散步，还骑过一次单车，手指差点生了冻疮。

    过年前二周，裴庭山挂电话来家说不回来过年了，连母亲都诧异，但得知是因为实验和同学一起去了临市便也不好再追问。但毕竟很久要见不到，母亲还来敲颂听的门问他要不要和哥哥讲话。

    颂听不答，以学习为借口没有接。两人就这样渐行渐远，渡过没有彼此的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