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逐臣_七、一片浅淡的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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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一片浅淡的红。 (第1/1页)

    当第一声鹰啸划过长空时,一切粉墨便铺陈开来。

    “师父教过,做事切忌急功近利。”柳玉生搁下手中笔,“你都忘了?”

    萧渭同他相对坐着,闻言笑了下:“这怎么能忘。”

    “不过柳相也莫要忘了,朕是个……”

    “暴君。”

    柳玉生掀起眼皮看他。

    “哦?”他拍下衣袍上的褶皱,站直了身,“臣还当真忘了,多谢陛下提醒。”

    萧渭约莫是在“夜袭”中找到了什么乐子,自那晚后,三天两头便半夜跑来找柳玉生。

    彼时柳玉生有了准备,拿剑同他对了数招,萧渭赤手空拳,在他剑下讨不到便宜,于是转而嘴上轻佻起来。

    柳玉生看着只是不想与萧渭靠得过近,起身后便往自己搁剑的架子去。

    他是个文臣,于是那把剑也是他唯一的剑,是当年陆由虚赠的。

    剑鞘上刻了两个字。

    ——若虚。

    柳玉生平日难得得闲,处理政务之余只有在房中逛几圈。他闲时放空头脑,不爱看窗外山水,偏爱看若虚剑。

    若虚之道,陆由虚教过他,定也教过萧渭。他说过这朝堂满场不过就是镜花水月,若有谁打碎镜搅混水,自然水落石出。

    若虚,若真。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萧渭了。

    萧渭自柳玉生身后伸出只手来,覆上他握着剑柄的手,带着他一道拔出了剑。

    剑光粼粼,映亮了二人眼底。

    柳玉生似是出神了半晌,在萧渭欲要开口打破沉默时,他忽然发难,曲起手臂袭向萧渭。

    萧渭受了他一招,不由吃痛退后几分。

    柳玉生将剑合上,回身看他,依旧冷淡而平静。只不过这回他说:

    “如今你无我也足以扳倒安王。不必急着探我忠心,我虽厌你,可终究……”

    ……终究师出同门,又曾年少相熟。

    但他话锋一转,接了句:“我要守这大道正统,你也莫太荒谬。”

    萧渭便静静看着柳玉生,在他最后一字语毕后,倏而贴近了他。

    他们本就离得极近,这一贴几乎脸对上脸,柳玉生退无可退,不由侧过头。

    可萧渭说话的热气又都尽数打在他露出的颈项上,教那片皮肤似乎被烧灼,浮出一片浅淡的红来。

    萧渭见他似乎总带三分笑。他说:“你倒是学透了‘若虚’。

    可我分明听见,你对我绝不止厌恶。”

    柳玉生闻言,难得笑了下,脸侧轻轻一动。

    “说不定还有怨恨呢,师弟。”

    萧渭没再回话,只一手抚过他脖颈,后又咬了上去。

    他齿间厮磨,弄得柳玉生后腰抵住桌案,手向后探欲要取剑。

    他还是轻易便能在萧渭手下自乱阵脚。

    于是萧渭制住他右手,钳住他下颌,将他脸强硬地转向自己。

    他又恢复了那副暴君的姿态,神色看着极为冷酷。

    “朕曾说过,丞相若要谏言,该用这种办法。”

    他消除了二人间最后的距离,彼此唇舌相贴,没给柳玉生半分拒绝的机会。

    柳玉生心神不定,忽然无力地想,不如就如此。

    察觉他出神,萧渭咬住他下唇,在吻与厮打中洇出些血腥味,教柳玉生吃痛,猛然回神。

    ……哈。

    怎么可能屈从。

    柳玉生反应过来自己的荒谬,心下自嘲。陆由虚教他尽人事,此时尘埃未定,他怎能屈从。

    可萧渭一手环住他的腰,亲吻让他脖颈无力地微微后仰。

    柳玉生忽然在这无力里崩溃起来。他扯下萧渭束发的发带,让他长发披散下来。

    他死死抓住萧渭后脑的头发,报复一般重重吻了上去。

    要啊。

    莫不如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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