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Late igt Devil (第9/9页)

凛凛的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学会的东西还少吗？

    至少沢田纲吉希望，有些人可以一辈子恣意张扬；好歹给自己一点希冀，一点点欣慰。

    有些人的骨头就该永远硬着才对。

    回程路上，相对无言。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的车在山路上爆胎了，沢田纲吉准备下车去查看。

    他刚刚打开车门，头刚从车子里探出来一点，因为脚下踩到石头而滑得踉跄。

    下一瞬间车身上冒出火花，子弹打在他刚刚头所在的地方。

    沢田纲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喊着：“敌袭！”

    XANXUS听到了枪声，又听到沢田纲吉被吓个半死的惨叫，立刻从车里翻出来往山坡上冲，想要去找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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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纲吉差点被爆头，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都有点缺氧，躲在树后面大喘气。他很少骂人，老师不允许彭格列的首领出口成脏，但他此时真的需要骂出来才会好受——艹你二大爷的山本武，阴暗又讨厌，公报私仇是吧？？？淦！

    XANXUS一把年纪了体能还是很好，不到二十秒已经到达本应该有人埋伏的坡顶，却发现只是可远程cao作的机械装置。结合刚刚的爆胎，这一连串的意外应该只是劫匪的陷阱。

    XANXUS回味着沢田纲吉吓傻了的声音，一边嘲笑一边走过去将那个装置毁掉。愤怒之炎在他掌心凝聚，朝着地上的器械射出去。就在火炎融化金属的瞬间，一股雾气遇热膨胀，直直喷在XANXUS周身。

    那是种足以让人失去自主意识的气体，是密鲁菲奥雷从其他世界带来的先进技术，被他们当做武器，在这个拥有六种性别的平行宇宙里使用。

    omega因为药物的原因，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瞬间被本能给占据主导，在记忆里寻找着能够替自己解决问题的东西。

    橙汁。蜜柑味。蜜糖浸泡的橘皮。

    是沢田纲吉。沢田纲吉有那个针剂。

    燥热紧绷的身体不太听话，XANXUS蹒跚着下坡。来的时候爬起来容易，下坡的时候反倒花了好长时间。沢田纲吉听到细微的爆炸声后，又等了半分钟，最终还是决定上去迎他。

    曾经把自己撩拨得不得不跑的气味沉稳迷人，诉说着omega的急不可耐，还有点愤怒。XANXUS被意外暗算不是第一次，但他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但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他此刻的目标是沢田纲吉口袋里的针剂。但在看到那双眼睛之后，替换成对方曾经包裹着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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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二十年前，沢田纲吉的死气之炎在XANXUS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逆转的伤痕。两个继承人后补在日本发起了赌上王座的争夺战，沢田纲吉赢了。因为他学会了自己养父克制自己的招式，因为他流着彭格列一世的血，因为他才是最温柔、最能吸引人的、真正的大空。

    沢田纲吉大部分时候眼睛是柔软的琥珀色，只有在燃着死气之火时才会有让人想要浇灭的璀璨色彩。

    XANXUS憎恶他闪闪发光、意志坚定的眼睛。

    就像XANXUS憎恶自己的血统，憎恶母亲的一厢情愿，憎恶养父的谎言——善意的谎言——放他娘的狗屁，他宁愿自己永远呆在贫民窟，哪怕十岁就死在火拼中，也比现在这样好。

    受制于人让他感到屈辱，在看到沢田纲吉要走过来的时候，他开口呵斥：

    “别动，把药扔过来。”

    沢田纲吉再怎么敢动心思、敢下手，真的成了以后还是会心生愧疚。

    他嗅着XANXUS的味道，没法把那个布满艳丽伤疤的挺翘臀部从脑子里赶出去。辛辣的乌木已经烧焦，苦涩侵蚀着沢田纲吉的神经，还有包含在信息素里愤怒：不甘，厌恶——还有点疲惫，有点委屈。

    是啊，能不委屈吗？

    本以为能够远离贫穷与困苦，能够翻身成为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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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信任的人却在多年后告诉他，这不过是黄粱一梦。

    是他没有实力吗？不是，他的双枪强悍无比，混合火炎世间独有；

    是他没有领袖气概吗？不是，能让剑帝一见倾心男人，怎么会普通。

    是他不够努力吗？不是，仅仅因为他没有血统，不被彭格列指环所承认。

    他输给了虚妄的“命运”二字，能不委屈吗？

    沢田纲吉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一旦决定去做的事情，他从不后悔——不如说，他会一条路走到黑。决定继承家族之时是这样的，决定放弃底线之时是这样的，决定给XANXUS下套之时也是这样的。

    他从来不会后悔。有人教他，做人不许后悔。

    但这不妨碍他依旧是个内心柔软、善解人意的人。

    他的心里永远有一个角落，留存着14岁的自己。

    沢田纲吉走上前去，XANXUS一伸手撑在树上，一只手去摸沢田纲吉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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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瞎、还是想瘫痪？”

    沢田纲吉缓缓说着，掏出那两支针剂，摔碎在裸露的岩石上。

    XANXUS的救命稻草凭空蒸发在眼前，对沢田纲吉恨之入骨，咆哮着怒吼：

    “沢田纲吉！你想逼死我吗！？”

    领子被人抓住，沢田纲吉不想跟他打，提膝把人绊倒。彭格列的两个大空扯着彼此的衣服在半坡上滚了两圈，互相交换了几下拳脚，多半是沢田纲吉被打痛——XANXUS也挨了好几下，只不过他现在感觉不到痛了，估计在和强忍着不把眼前的alpha给撕了吃了。

    好不容易把脚蹬在一棵树上停住滚动，纲吉气喘吁吁站起来，把已经开始进入发/情状态的XANXUS扯起来挂在身上，开始往车的方向走。

    他可不想在树林里做，有个顶的地方是他的底线。

    XANXUS开始挣扎，他察觉到了沢田纲吉的意图。他已经开始丧失力气，只有某个地方开始可耻的收缩，分泌液体，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开始乱冒，昭示他的处境，寻求能够填满他的配偶前来满足他。

    他开始思考，这一切的开始，是因为什么。他想不明白，大概是谎言吧。于是他问有着超直感的彭格列血统继承人：“……喂垃圾，你说，那老头有对我没有说过实话。”

    十世首领架着他的下属，把他放在副驾驶里，答道:“你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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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ANXUS浑身都是汗，那些旧伤又开始痒起来。他隔着衣服去抓，剧烈喘息着，心里模模糊糊，却是知道答案的。

    如果你愿意去相信，哪怕是自欺欺人，也会弄假成真；

    哪怕有无数个证据摆在眼前，你若不信，那便是遮天谎言。

    “没错，你就是我的孩子。”

    “我这么多年都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

    如果九代真的无法原谅他的叛乱，何必留下自己性命？又怎么会在继承争夺战后不给予惩处？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说谎，XANXUS知道答案。他比谁都清楚。

    XANXUS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猩红如血的粘稠双眸只剩下纯粹欲望，还有点狡黠。那个漆黑阴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