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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路西法神情依旧冷静，但他的思绪混乱得彷佛在脑海里掀起狂风巨浪，这让坐在他对面的加百列一时之间竟然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

    会议的尾声，耶稣吩咐加百列：「加百列，你要去、为世人报这大好的消息。去找撒迦利亚，告诉他、他的妻子伊丽莎白要生施洗约翰，将来施洗约翰会为我预备我的道路。然後，去找马利亚，向她预告我将降生。」

    加百列，我忠心的仆人、我力量的彰显啊，你愿意宣扬我、让普天下知道我是创造主，让人回转归向我吗？

    ——主啊，我的神，求你差遣我。

    耶稣站了起来，众天使也都跟着站起来、只有路西法还坐在那里。

    耶稣抱着跟自己一般高的加百列、亲吻他的额头，他抱着所有参加会议直到结束、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话来的天使亲吻他们。

    然後耶稣回到会议桌边，在路西法面前蹲了下来，他伸手、将路西法紧紧抱进自己x口。

    「孩子，我心Ai的孩子，我的晨星……」耶稣抵在路西法的头顶轻声说，「我明白你有多Ai我……」

    路西法无法发出声音、他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甚至连耶稣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晰。耶稣捧着路西法的脸，深深亲吻他的前额之後才站起来。

    耶稣转眼看向加百列的时候，加百列脑中突然传来耶稣的声音。

    【你想怎麽做？】

    加百列有些怔愣地看着耶稣，耶稣朝他很温柔地微笑，然後就离开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天使们没有散去、只是相对无言。

    路西法彷佛从恶梦中赫然惊醒一样的、从众人眼前消失那瞬间，没有人有心力反应。

    「你、……」

    加百列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看了一眼其他人、米迦勒只是轻轻向他点头，加百列这才追了出去。

    脑中，路西法的思绪仍然激动又崩溃，加百列分不太出来那究竟是愤怒多一些、或者其实是悲伤多一点。

    老实说，自己像这样追过来又能怎麽样呢，加百列苦笑。毕竟放眼整个OMG、路西法最不可能听的、恐怕就是自己的话了。

    那麽，我又是为什麽……

    ——我、想怎麽做？

    耶稣突兀的问题，让加百列漂浮在晴朗天空里反覆思考，即使身为大天使长之一，有时候加百列还是忍不住会觉得老板实在是有些……

    好吧，还是用捉m0不定来形容好了。

    加百列遥望着两人庇护处的方向，虽然完全无法确定路西法是不是在里面，不过如果是自己、这个时候也完全不会有想跟任何人接触的念头。

    就算现在进去、恐怕也只会火上加油……

    「嗯？」

    加百列歪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似乎找到了个突破口。虽然仔细思考、这个办法本身就不是很健康，不过既然现在都已经是这种局面、应该也不会再有更糟的状况了。

    说到底，这也就是两人生活的日常而已。

    他的思绪完全没有平复的迹象。

    照现在的状况看来，路西法不但对自己目前正在计画的事情不会有意识、甚至连自己其实完全感知得到他的情绪这件事情，恐怕都已经抛诸脑後了。

    加百列发现自己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感，关於有可能会看见的、路西法的心情和反应。

    这或许是两人相处了如此长久的岁月以来，让加百列最无法确定、却又最跃跃yu试的时刻了。

    ……坏心眼。

    加百列自顾自地低低笑了起来。

    ——没办法，谁叫他生气的样子那麽可Ai。

    回到庇护处，加百列刻意让自己稍微看远了一些，果然看到路西法坐在窗沿，静静地向外看。

    两人的庇护处外头虽然有庭院、不过因为两人对於种花草树木没有多大热情，所以除了绿油油的杂草乱长之外、也只有各种颜sE的小花四散各处。

    既然决定了，加百列於是也没有多犹豫，他闪现在路西法身後。

    「滚开。」

    路西法显然知道他来，加百列什麽话都还没说、路西法已经冷冷想赶他走。加百列笑了起来，「知道我来做什麽？」

    「无论做什麽都滚开。」

    完全没有心情跟加百列对话，路西法虽然隐约知道加百列刚才在考虑些什麽、不过也根本不在乎内容。

    谁还会有心情在乎呢，在听见那样的话之後，到底谁还会有心情、去在乎什麽别的事情呢。

    我……要杀了他。

    路西法看着自己的双手，要确保耶稣的事工达成，那麽就会需要我，动手杀了他。

    我、我……

    被加百列碰触到那瞬间，路西法本能地就转头要猛挥拳、加百列却像是完全料到路西法的举动，几乎是在同时就向後避开。

    没被路西法碰到、但抓着他肩头的手却没有放开。

    「你、……」

    路西法还没把话说完、加百列已经先一步冲撞上他的嘴唇。

    感觉路西法一拳打在自己x口，虽然有疼痛感、更多的却是意识迫不及待汹涌着融合的无b甜美。於是无论什麽样的碰触、都带着令人晕眩的甜蜜滋味。

    加百列认真而热烈的亲吻，於是挣扎吻成sU麻，於是抗拒吻成欢愉。那些深刻的痛苦和难以跨越的悲伤虽然无法消失、却就这样暂时被抛却脑後了。

    那彷佛是一世纪、或者更久的时光。

    意识交融着的极致甜美感受、让人几乎忘却一切，满心只剩下追逐着快感的慾望本能，只想着要再多一些、再用力一点，再深再久，都不要停、都不要放开，都不要、走……

    「唔嗯……」路西法几乎瘫软在加百列怀里，加百列於是直接就着两人接吻的姿势、就把路西法从窗边抱了起来。他稍微仰头、好让两人的嘴唇不分开，而後有点踉跄地撞歪了平时路西法根本不太有机会用到的餐桌，然後才因为绊到路西法随意丢在地上的一堆枕头与棉被软垫而往前跌倒。

    落地前，加百列稍微转身、好让自己背朝下跌进那堆柔软织物里，路西法则趴跌在加百列x口。

    或许因为这样的震动、让始终沈迷在亲吻里的路西法脑中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