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妄 《萍聚浮生上》_缘至深,情难尽(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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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至深,情难尽(二) (第1/2页)

    岁月静好,约莫是眼前这如画的景象吧。南g0ng誉轻阖眼帘感受静谧的美好,提酒的手冷不防触到一团毛绒的东西,令他浑身一紧戒备起来。

    「将……您在此做什麽呢?」

    「……」

    南g0ng誉还未消褪浑身的戒心,恍惚间一时无法言语,直至瞧见巧藇脸带脏W、双手沾泥的捧着一团灰白的毛绒,原来她方才都在和这只白兔玩耍吗?

    「可好玩?」

    「玩?不不不,奴婢方才不是同牠玩呢……」巧藇恍似想到什麽,极懊恼的将一手摀住了嘴,却忘了……手还脏着。

    南g0ng誉瞧着巧藇将自己白净明皙的脸越抹越脏,突地低低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否因饮酒的关系,南g0ng誉竟笑得有些无法隐忍,一旁的巧藇除惊讶之外更多是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麽好笑吗?」巧藇也有点来脾X了,方才追白兔可追得她累的,现下如此狼狈偏偏被南g0ng誉看见,早知就待在会场附近不出来溜达了,心思至此便下意识的噘了噘嘴。

    「唔,没有。花猫和白兔,嗯,很好。」

    「花猫?您又打趣我!」

    「不打趣。」

    南g0ng誉心情大好,带着几分醉意g着醉人的笑,即使不笑出声仅是牵动嘴角那样的笑,也能感受到他眼底深邃的笑意。许是酒喝得多,南g0ng誉没了往日的冷然,又许是月sE朦胧的太美好,今日南g0ng誉并未真正喝得酩酊大醉,理智尚在也很清醒,却难得想在巧藇面前褪去这一身的不堪、狼狈、伪装……或许真是心事沉重的不像自己吧……

    「您怎会来此?宴会不是……」

    「你呢?」

    「唔,虽不讨厌这番热闹,但太寂寥了。」

    南g0ng誉随意坐在一处草地,抬首将巧藇的倩影望进眼底,巧藇只当他不解己意,也不管脸上的脏W,冗自抱着白兔坐在南g0ng誉身侧,淡淡的解释着。

    「这是一个多麽华美的地方,却太凄凉了,连热闹都像逗着笼中的金丝雀般,却没几人是由衷快乐。」巧藇逗着怀中的白兔,那白兔却不如巧藇捉牠时奔腾,蹭了蹭找个舒适的位置yu睡,惹得巧藇一阵轻笑。

    「嗯,确实凄凉。」闻言,巧藇悄然看向南g0ng誉,只见他仰头又是一大口酒,酒意渐浓,巧藇却看不出南g0ng誉眼底半分醉意,反倒是清明的苦涩,令人隐隐作疼。

    「您瞧,这湖庭也是颇有意思的,美其名为湖,可哪能和真正的湖水相b,而这蜿蜒小径的绿荫交错,不过为了遮掩那牢笼的大门。」

    「……」

    南g0ng誉深幽的眸子起了许波澜,籍着月光似有几分激动,巧藇望向身边之人,那长年争战的手执着白玉瓷的琼浆,纤长的指节分明,此时正微微泛白。巧藇只想叹息,这人……可有一刻轻松?

    「您在此等等我!」

    也不等南g0ng誉同意与否,巧藇蓦然起身跑向後头灯火辉煌处,南g0ng誉阖眼听着脚步远离却又忽地复返,只见那灰扑扑的脸染了一片桃红,气喘吁吁的提点他。

    「您可别走啊!我很快的!」

    「嗯,我不走。」巧藇得到首肯才真正离去,南g0ng誉弯了弯唇角,竟有些恍神的喃喃自语着。

    「你要我别走,我便等……」

    明日一早便出征了。

    一路安好。

    如此决绝的道别。从未要我等、要我留,走得如此安好吗……

    「咦?将军是睡着了吗……」巧藇去而复返,只见南g0ng誉倚着树休憩,匀称的呼x1声令巧藇有些困窘,叫醒或不打扰都为难。放下手中之物,蹲坐至南g0ng誉身边,凭藉月光细查面前男子的面容,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瞧着,熟睡的他消减往日凌厉和防备,却是十分柔和。

    「多麽温柔的人。」

    温柔?假寐中的南g0ng誉稍稍动了眼睫,适才他听错了吧?巧藇看了他好一阵竟迸出和他完全没边的词汇。南g0ng誉怎可能松下戒备睡去,若不是知晓来人是她,又怎能如此心安……此番他倒也装不下去的掀起眼皮子,撞入眼底是巧藇已打理好的明媚,却带着几分刺眼的疼惜。

    「悄然不作声,不怕我当你是贼杀了?」

    「您从不是愚昧之人,怎会分不清来者之意?」巧藇自然不知南g0ng誉假寐,自顾自的拿出身旁之物,又是只JiNg美的白玉瓷。

    「宴会上的酒虽说不差,但只适合豪饮,不适小酌。此为桃酿,听闻上界有此一酿飘香千里、浓香甘醇,不知今日巧藇是否有幸藉将军之名一饱口福呢?」巧藇笑得眉眼弯如弦月,也g得南g0ng誉心中Y霾烟消云散。

    「怎麽藉法?」

    「唔,这酿的酒都是给各g0ng,理是要记帐的。」

    「行,记将府。」

    「巧藇就谢过您啦!」巧藇甜甜一笑,像是诡计得逞的孩子般拿出两盏酒杯斟起酒来,扑鼻而来的桃香漾在薰风之中,南g0ng誉接过酒杯也不着急饮下。

    「可不知道你贪杯。」

    「唔,不是贪杯,这桃酿也是试酿,我也不知是否真沁人心脾……」巧藇到嘴边的酒还未沾唇,略为尴尬的向着南g0ng誉傻笑,说到底是要他同她做实验了。

    「呵,同你做回老鼠。」

    桃酿入口,沁香回荡於舌尖,几番回韵不散。南g0ng誉对巧藇的惊YAn又多了几许,酒娘的功夫许是学尽成,手艺JiNg湛的令人讶异。

    「好香呢!您觉得呢?」

    「好酒。」

    「嗯……再酿些时日,许会更香醇呢!」桃酿虽清新,却是稍烈的酒,几杯h汤下肚,巧藇的脸庞已被红霞占据,说话的语气也参杂几分微醺低眉浅笑着。

    「呵呵,您看待我出g0ng後,能否藉以为生呢?」

    「……怎不寻个好人家嫁了?」闻言,巧藇莞尔一笑却带着涩然,目光虚无飘渺望向如墨中的皎洁。

    「不了,我已习惯如此独善其身的日子,依赖不了他人。」

    「……」

    是了,自他遇见了她就是坚毅得令人心疼。方才那席话像是碰着巧藇心中的刺,桃酿又是几杯下肚,看得南g0ng誉蹙眉,宽大的衣袍轻轻拭去巧藇脸庞滑落的玉Ye,顺势带下巧藇紧握的瓷杯。

    「别喝了。」

    「呵呵,将军您又皱眉了。这天大地大,愁绪扑天漫地涌来时,才更该一笑泰然啊……」心知巧藇喝多了,南g0ng誉对此话倒也没较真,只是略为无奈的苦笑了一番,这姑娘……酒量实为不好。

    「唔,您还这麽小啊,在那高大的马背上……怎地如此孤寂呢?怎麽,就学会那沉重的模样……」

    巧藇晃着脑袋一偏,冗自靠着南g0ng誉的肩上睡着了。南g0ng誉坚挺的身子僵了一瞬,明知巧藇已不复清明,却还是听出那心疼的意味。她居然,心疼他。

    「呵,这酒,可没下次了。」

    翌日清早虫鸣鸟叫好不热闹,昨晚宴会的闹腾散去了云烟,却延续了多少人的心思。齐乐因自家主母病着而缺席宴会,失去正大光明与褚天恒把酒言欢的机会,这天sE尚早便急忙入g0ng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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