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1 (第2/2页)

你可以多睡一会儿，”那人说，“不然我走了？”

    那鬼魅一般的身影动了动，杀生丸猛然睁大眼睛，他几乎要叫出来，不不不，他不睡，也请不要走，请不要离开他，不要留下他一个人……

    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男孩重新安定下来，低头看着他。杀生丸才稍微安心，但仍旧难以放松，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抛弃。

    “喂，”男孩瞥了他一样，苦恼地佯怒，“别那么看着我，你知道的，不行～”话尾带着撒娇一般的羞恼。

    起初，杀生丸没明白，但当他看到男孩脸上的绯红时几乎惊讶地跳起来，这不可能，太多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他有如此暗示？尽管是梦……这也太多了。

    性欲……他知道，是因为他自己的性欲。戈薇使用的药物从来不考虑副作用，而吸血鬼的性欲很多时候会燃烧他们的理智。

    他渴望着他，这是一种本能，所以出现了幻觉。尽管左臂的伤口提示着他们曾经也许是宿敌，但渴望这种情感又有什么理智可言？他不知道他们曾经的恩怨，但是敌是友，犬夜叉都深深地扎根在他的生命中，他想要了解更多。

    “不行就是不行。”犬夜叉微笑的俯视着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是什么？？？好奇心让杀生丸兴奋起来，他忽略这是可悲的幻觉，心情依旧随着情节潮起潮落。

    上帝，有什么能让时间停止？告诉他，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男孩俯下身来，慢慢地凑到他耳边，杀生丸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突然，背部传来尖锐的疼痛，而眼前人突然变得惊恐，似麋鹿受惊，倏然抬头望着远方。

    秘密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杀生丸还没有听见，他想抓住男孩，抓住这一切，但后者身影就像流光，在他手中被抽离，消散在空中，紧接着青草、榕树，像玻璃中的残像尽数破碎，杀生丸无法遏制的尖叫了。

    “不！！！！”

    实验室在他眼前重组，机械声，报警声，蜂鸣声，杀生丸剧烈地挣扎起来，几乎要挣脱开手腕粗细的锁链，实验室越来越多的人在尖叫，突然，某人按了一个按钮，杀生丸如断电的木偶般戛然平息。

    他的意识仍然是清晰的。他看见戈薇手持装置，严肃地朝他走来。

    “你看见了什么？！！”戈薇犹如疯狂一般逼视着他，“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杀生丸没有回应。女人开始反复按手中的按钮，“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剧痛让杀生丸无法呼吸，但他知道他赢了，在这一场短暂地搏斗中。血液从他五脏六腑中冲出来，流出他的嘴角，但他勾起了一抹狞笑。

    “你休想知道。”

    女人开始疯狂地按着按钮，但杀生丸不再有动静，女人啪地摔了装置，碎片溅得四分五裂，实验人员惊慌地集成一群，退到一边。

    女人抬起头来，神经质地笑了一下。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吗？很好。”

    她朝助理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即脸色发白地跑到她身边。

    杀生丸几乎能预料接下来的一切。

    无休止的实验和改造。

    半个月后的早上，助理带着他做反应力测试，要他看一系列图片，然后根据连接的复杂仪器和他的语言检查他的动态感受。

    有一次，他在一张有着模糊的红衣黑发的身影上顿了一会儿，机器的波动从平缓骤然变成了峰值，

    戈薇从隔间走出来，一个巴掌拍在杀生丸脸上，轩然大怒，“如果不是助理提示我根本没想到这一点，你的异化是因为他？犬夜叉，你们交手了对吗？！”

    杀生丸咬紧下颌。

    戈薇蓦然惊住了，恍然大悟地哑声道，“犬夜叉，犬夜叉在奈落那里，是不是？！我早该想到……”

    杀生丸眼底一片寒冰。

    女人却不再管他，狂喜地冲了出去。

    之后，女人就对杀生丸失去了兴趣，连出现都很少。而实验逐渐减少，直到无人问津。

    一天早上，满脸疲惫的助理匆匆来给他打了药剂，松开他的锁链。

    “我知道你遇见犬夜叉了，但还没有想起来。你可以去墓地看看，虽然那里现在只是一片沼泽，也许对你会有点帮助。”

    “我没有告诉长官，她这两天很忙，不会发现的。”

    “你必须回来，小篱系统若24小时之后没有检测到你出现在这间实验室，你就会陷入……你知道的——疯狂。”

    助理抬头，发现杀生丸沉默的盯着她，她突然有些恐惧，下意识地将手伸进白大褂中。

    那里有吸血鬼的麻醉药剂。杀生丸敏锐地看到了。

    助理收回手，鼓起勇气，“你不想就这样死去，对吧？”

    某种程度上，她是对的。但助理竟敢违背戈薇的意思，这让杀生丸不得不重新怀疑她的动机。

    “就算死，你也应该知道真相。”助理惆怅地看着他。

    杀生丸去了墓地，夜晚，乌鸦睡去了，猫头鹰的夜间尖叫，银发男人面对着发臭的沼泽内心毫无波澜。他绕着岸边走了一会儿，低头，看到一束糜败的玫瑰插在一堆乱石中，被环境吞噬。没什么别的收获，他转头离开了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