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虾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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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1页)

    他粗暴地扯开我的衣服,又凑过来吻我被我扭头躲开,陈烨似乎更生气了,他一口咬在我的脸颊上,我痛呼一声,他低低地笑出声,在那处落下一个吻。

    陈烨开始脱我的裤子,我一边紧紧地拽着裤腰不让,一边骂他是个傻/逼。

    他硬生生掰开我的手,内裤连着运动裤一起脱下来。灯光下白花花两条腿像两尾海里的鱼在白色的床单和野兽黑色西装裤间扑腾了几下就被压住。

    我喊着:“陈烨你放开我!这是强jianian!”

    陈烨不说话,只是专心脱着我的衣服,从敞开的衣襟里去咬我胸口的rou,留下可怖的一连串青紫与红色交杂的痕迹。

    我实在忍不住流泪,眼泪淌得满脸都是,陈烨又来吻我的嘴,这次没躲开,他鲜红的舌野蛮地掠走我口中的空气,搅得我舌根发麻,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划落。我一直叫着,但被堵住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在感受到后xue被滑腻的东西触碰之后我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挣扎,陈烨抬起身,居高临下的眼神像是一只冷血的兽嘲讽爪下柔弱猎物的反抗。

    我确确实实感到害怕了。

    后/xue被挤进一根手指,搅动着变成两根,三根,陈烨在笑,他又俯身下来啃咬我的唇,我尝到了血的味道,是我的血,在我和他口中蔓延。借着这个空档,我把“我恨你”这三个字从我的喉咙里挤进他的,陈烨动作一顿,狼狈地错开目光。

    不知是不是幻觉,我看见他焦糖色眼睛一闪而过的水光。

    我扭动着身子抵抗最后的侵入,体内陈烨的手指搅动戳刺,我绝望地发现身体的兴奋,酥麻从被触碰的每一寸肠rou直达大脑,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死死抓着床单不要让胳膊不受控地环在陈烨背后。

    我试图恳求他,出口的却是yin荡不堪的呻吟,这反倒刺激陈烨加快动作。

    直到手指退出来,饥渴的肠rou尚在挽留,不甘地发出啵的一声,粗大的性器抵在xue口,陈烨掐着我的腰发狠地顶进来。

    陈烨喘了几口气,扶着我的腰开始cao弄,我被顶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不知是怕是爽,眼前花白,就见他那两瓣红而薄的唇开开合合吐出那些下流的话。

    “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丁放,看着我。”

    “是我在cao你,你现在不是很高兴?”

    “sao屁股流了多少水,床单都湿了。”

    “承认吧丁放,你就是喜欢男人,离不开男人的鸡/巴。”

    陈烨凑上来舔舐我的乳珠,滑腻的舌苔刺激得它缩成红色一点,我羞耻地发着抖,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后/xue却还是忍不住湿软,肠rou夹着陈烨的性/器让他发出令人战栗的低吼和喘息。他红色的唇殷着血碰在我皮肤上,像是衔着生rou的野兽。

    我的性/器因为药性还直挺挺立着,伸手去碰却被陈烨扣住腕子。

    陈烨也不去碰它,我最后被他cao得射了出来。

    意识好像在逐渐模糊,宛如欲海上一只小船与理智和抑制不住的瘙痒纠缠。

    不想停,别停,可是陆言怎么办,我还有阿言,阿言……

    陈烨似乎在颤抖,干燥的手掌抚上我的脸,力道轻得让人以为这是幻觉。恍惚间我听见他自言自语似地说:“我不是林邈,他怎么能……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对不起,丁放……我只是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办……”

    “对不起……我可能.真的疯了……”

    我颤了一下,终究还是失去意识。

    真的很讨厌,讨厌偶尔疯子一样的陈烨,也讨厌他阳光的笑容,讨厌我曾天真以为的救赎后来拉我堕进更暗的深渊。

    我醒过来的时候陈烨没在,自己一个人起来在床边坐了一会,身后的床上被和床单乱成白色的海,满是膻腥的性/爱味道。

    终究是发生了,十二年前没发生的终究还是兜兜转转以十倍的力度痛击在我身上。

    床下有个纸团,我捡起来展开看,上面生日快乐四个字被划得稀烂。

    我报了警,警察问我知不知道犯人是谁的时候,我说出陈烨的名字,然后又重复一遍,对,就是陈烨。接线员跟我说,你得保留罪证,去医院做个检查什么的,我仔细听认真记,最后挂了电话,绝望地叹了口气。

    身后已经被清理,陈烨发的这点善心磨灭了证据。

    我颤巍巍地站起来,找到浴室洗澡,却是一眼也不敢看身上那些恐怖的痕迹。但是浴室里有一面镜子,我一抬头就对上里面那个赤裸的男人。

    疲惫糜艳的脸和红肿的眼睛,苍白的皮肤上布满牙印和指痕好像是魔鬼盘子里刚刚逃出两步的白rou。

    我看着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眼里落下泪来,我伸手去帮他揩却只摸到潮湿的镜面。

    原来就是我,本来就是我。

    我安静地走出这栋房子,走出这个别墅区,走到街上,打了一辆车,跟师傅说:“师傅,我回家。”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我:“你家在哪?”

    我跟他说:“师傅,我可能没家了。”

    师傅说:“小伙子,别逗了,你家到底在哪?”

    我朝他笑笑:“E区沿海路三号楼。”

    车不是减震的好车,路也不是平摊的好路,一路上颠簸的要命,但我实在太累,才启程一会就睡着了。谁知道,梦也是噩梦。

    我梦见十八岁的我。那时有俊朗的少年从林邈小弟手里把我救下来,甩来一个头盔让我带上,然后我坐在他摩托的后座,我们在前面行得飞快把恐惧留在身后。

    我问恩人的姓名。

    风中散开两个字:

    陈烨。

    陈烨救我,陈烨安慰我,陈烨拍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路还长着呢。他还说我像一个人,不说是谁,但从此他就叫我小鸽子。

    也是陈烨,在那个夜里看见第一次被林邈cao的我。他打开那扇门让客厅的光撒进来,在我求助地看向他的时候,他用那样嫌恶的眼神皱眉看过来说:“林邈,这种人你也往家带。”

    我曾以为他能救我。

    他关上了门,让这片黑比以前更暗。

    从那天开始,陈烨把刀插进我的心里搅动,陈烨无视我,陈烨把我扔进泥潭里,自己冷眼在旁边开怀大笑。

    这才是陈烨,和昨天强/jianian我的,是同一个陈烨。

    我醒来的时机恰到好处,车停下来,我从兜里掏出手机,这才看见一大堆未接来电。先付了钱,我下车进家门。

    一条一条看下去,有陆言的好多次未接来电,居然还有林邈的电话。

    他给我打什么电话?我不太理解,但是真的很累,于是我不想再理睬这些回床睡觉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全黑下去,我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影。我没有动,眯着眼睛拿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人影晃动一下,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但是半路又缩回去。

    我沉闷地笑了两声,翻半个身子躺平在柔软的床垫上。

    大概是个梦吧……意识又开始模糊,我努力撑着自己清醒一会,问他:“你是谁?”

    他的回答是一个温柔的亲吻,清冽的吻。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推开他说:“离我远点,别缠着我,你,你们,都让我恶心。”

    他的身影颤抖一下,我听见衣料摩擦发出的簌簌的声音。

    但最终他还是安静地坐在床边,直到我支撑不住再次闭上眼睛也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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