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龙腾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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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8/10页)

失常?”

    安宁含笑摇头道:“他是小号的大东主,一个游戏风尘的奇人。”

    中海毫不自觉地打一冷颤,不再多问,随两人向里走。小后生奉上香茗,安宁神色懔然道:“龙老弟在何处认识在下的小东主的?目下他身在何处?”

    中海愕然,原来吴济慈是崇安药局的小东主,难怪他要托自己将骸鼻不远万里带回故乡了。

    中海惨然一笑,轻叹道:“八年前;小可因案被诬流役肃州卫,三年前,济慈兄亦流役该地,因而结识”

    “什么?你说敝小东主被流役边塞了?”安宁跳起来叫。

    “是的,听说他是因盗嫌而被流役的,详情小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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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下怎样了?”另一中年人急切地问。

    中海打开骨匣的布巾,一面道:“两位先请定神”

    正值此时,内间匆匆抢出三个人,为首是一位身材雄伟的花甲老者,长髯拂胸,剑眉虎目。中海感到来人有点面熟,突忆起吴济慈的脸型确与这人十分相像,连忙站起行礼道:

    “如果小可所料不差的话,老伯定是济慈兄的”

    “老弟请坐,吴济慈乃是犬子的辈名,他的名字该叫真阳,江湖绰号人称夜游神,请问老弟台贵姓大名?老朽吴世安。”

    中海一怔,想起在山神庙纪玄告诉白衣神君的话,说是受麒麟山庄的大总管八臂金刚箫哲之托,寻找夜游神的下落,而白衣神君曾说,夜游神的家传伏魔剑法在江湖颇负盛名。看来吴济慈的事麻烦大了,他定下神,告坐毕,黯然地道:“小可姓龙,与济慈兄在卫所服役,相处半年岁月,始终不知他真正身份。”

    “小犬虽不敢说身怀绝艺,但身手也不弱,他为何甘心流役边荒?此事实令人费解。”

    “令郎于送解补所之时,已然容毁身损,经脉临绝,元气大伤,已至朝不保夕去死不远之境,小可虽略识歧黄,然令郎伤病交侵,而所需之药物却求之不可得,只能苟延性命,仅拖了半年时日,就于”

    话未说完,吴世安手中的茶杯失手坠地“叮当”两声打得粉碎,大滴泪水洒下胸襟,浑身痉挛着,脸色如同白纸,以手掩胸,许久许久说不出半句话。

    安宁一阵惨然,按在吴世安的肩膀,颤声道:“二哥,坚强些,你得面对事实,节哀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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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海也感到眼睛发热,解开了骨匣,道:“老伯务请节哀,且看看令郎所留下的物品,也许可在其中找到令郎受害的原因。小可与令郎同病相怜,半年来小可一直照顾他,直至入士,皆是小可一手安排,令郎逝世之前,曾希望小可在刑满返回故里之时,能将他的骸鼻给带回故乡,大丈夫千金一诺于”

    这时,店门悄然而开,老学究脱力似地幽灵般倚靠在柜台上,已无法向前举步走近,颊rou不住抽搐,中海的最后三句话他全听到了,哀伤令他不胜负荷这晴天霹雳似的沉重打击。

    中海强忍心中的酸楚,继馋往下说。他知道吴世安老来丧子的痛苦是多么深沉,打击该是多么的重,但他不得不说,摊开了布囊,现出底部缝合布囊方块,道:“小可在去年底获赦,本年初返回原籍投到,为践实小可的诺言,因此便将令郎的骨灰取出,待机前来贵地交与令郎所说的崇安药局察收了。令郎仙逝前片刻,将四张刺了奇怪符号的羊皮纸亲手交与小可手中,说是上用奇特的文字将受害的经过刺留纸上,请求小可必须秘密地携送到达,小可因返乡期限急迫,因此先返回湖广故里,不料祸害接二连三,便利用亡命天涯的机会实践诺言,天幸能平安抵达贵地,想必是令郎在天之灵暗加保护,小可方能将令郎的骨灰送回故乡。这是令郎的骨匣,布包中留有令郎留下的羊皮纸遗物,请老伯察收。”

    吴世安一把将骨匣抱入怀中,挥泪颤声叫:“孩子!孩子!你你你”老学究踉跄走近,撕开布囊,取出了羊皮纸。

    中海离案站起,低声道:“小可重案在身,天涯亡命,不宜在贵地逗留,明日须离开贵地远走他方。有关令郎生前的事,小可毫无所知,无法供给诸位有关令郎的消息,留在贵店亦无大用,必须告辞了。”

    老学究一把将他挽住,苦笑道:“老弟,请坐下,老朽是济慈的伯父,为人疯疯癫癫不拘小节,适才在大街相戏,幸勿挂怀见怪。”

    “小可怎敢?老伯言重了。小可刚到贵地,必须早些歇息”

    “老弟,你万里迢迢,为了对舍侄的生前诺言,守信将他的骸鼻送回故乡,义重如山,宇内难寻出第二位,请接受老朽的”

    “但小可”

    “老弟,请不必推辞,老朽即将打发人至店中将老弟的行囊取来,务请老弟屈驾小住些少时日,聊表敝兄弟寸心。老弟,你杀了海宇五雄,除了凤阳七女中的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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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海吃了一惊,警觉地后退。

    老学究惨然一笑,往下说:“老弟不必怀疑,老朽的排云山庄还耽待得起些风险,老朽人称穷学究吴世奇,在江湖中薄有虚名,舍弟人称伏魔剑客,也就是舍侄的父亲。如果有人前来讨野火,管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再就是老弟落店之时,已落在江南五鼠陈家兄弟眼中,那五个鼠辈与凤阳七女有些露水恩情,正想找门路投奔江湖神秘客,便在你身上打主意。你的像貌和身形,一看便知,而且你落店之时仍用假名海龙,逃不过鼠辈们的耳目。你落店入房,茶水中他们便弄了手脚,五鼠的子午断魂散十分可怕,六个时辰内必定僵死,两个时辰内昏厥,三个小时内必须找他们的独门解药方能起死回生。他们知道你了得,不敢下手,要等到你昏倒时乘机擒人,这些事我旁观者清,本想等五鼠动手时再人赃并获好好整冶他们,因此跟随在后欲点醒于你。你前面的五个假士子就是那五个鼠辈。”

    中海心中一懔,接着又打了个冷颤,变色地道:“哦!难怪我不时打冷颇,原来他们弄了手脚,我得”

    “晚了,他们逃棹了。刚才我跟你入店,听说你是替舍侄带信来的,心中大急便向外赶,那五个鼠辈却溜棹了。满街都是两书院的士子,又在夜间,不易找到他们。”

    说到这儿,转向安宁道:“安贤弟,你立即通知咱们的人,搜寻五鼠的下落,不必打草惊蛇,发现后尽速派人通知一声。”

    安宁火速入内,片刻急急走了。

    伏魔剑客已能控制自己的哀伤,在灯光下打开羊皮纸,含泪念道:“双亲大人膝下:男济慈不孝之人,命在旦夕,死期不远,生还无望,特先备书将男被害之事略为陈述,以备男身死之前,找一好友呈致双亲大人之前。

    男年初行道山西吕梁山区,于盘龙岭下追踪两名独行大盗,夜伏岭侧天王寺,寺中空无一人。岂知夜间车马突至,一群劲装妇女于寺中投宿,男进退两难,只好仍伏暗于飞檐下静观其变。

    大殿灯火刚备,寺外蹄声入耳,一方外羽士驱骑直趋院间,由数名侍女迎入。灯光下,不禁深为吃惊,羽士乃三十年前退隐江湖之三大高手之一,大名鼎鼎的长春子道长。而在殿口率十余名少妇恭之后大殿通明中,两高手放浪形骸,丑态不堪入目,令男不信之事,居然呈现眼前,长春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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