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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哥,你那日说的中意的那个姑娘,是二皇子 (第2/2页)
陪你哥进宫去吧。” “好。”范若若应下,又转向陈萍萍,道:“陈院长,我需要鉴察院三处的协助。” 陈萍萍:“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范闲被带回了广信宫,范若若在鉴察院的协助下对空气消了毒,又对范闲做了半身麻醉。范闲教她的法子,是用刀在胸口割开一个口子,将体内的真气完全释放,但从此之后人也会真气尽失,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 手术现场外人不便在场,范若若只叫了一名御医与几名宫女来打下手,正提刀之际,范闲忽然开口,用几乎是在哭的声音说:“若若……别救我了……” “哥,你在说什么傻话?”范若若心中一急。 泪水从范闲眼缝中流出,声音有气无力:“我要去阴司寻人……” “哥!”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够……”麻药让范闲的身体暂时失去了知觉,可他却依旧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无形地撕扯着他的心脏。 范若若不再犹豫,提刀在范闲胸口一剖,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满床。 御医与宫女们哪能想到范若若口中的手术竟是这种阵仗,胆小的人当即吓得惊叫一声。 范若若安慰他们:“大家别怕,听我指挥即可。” 夜幕降临,广信宫内灯火通明。所有的光都聚在了范闲身上,照着他苍白如纸的脸颊。皇帝、范建、陈萍萍在宫外,看着宫女一盆盆端出的血书,脸色越来越凝重。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范若若将范闲刀口的最后一针缝上,这才长出一口气,而身上早已被自己的汗水浸湿。 御医出来向众人报平安,范建一听当即便晕了过去。 皇帝与陈萍萍被吓了一跳,陈萍萍大喊:“来人,快来人。” 御医连忙赶来,翻了翻范建的眼皮,直言无大碍,但需静养,皇帝便又下令命人将范建送了回去,范闲留在宫内休养,范若若陪护。 手术到最后阶段时范闲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梦到了李承泽,梦到了那夜大雨他们在靖王府后院的疯狂。而后画面又转向西山,李承泽笑吟吟地趴在他身上,说要小范大人背着自己往天上飞去。 画面又一转来到了一个范闲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这个地方范闲似曾来过,可又似从未踏足。范闲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作为范慎时的世界。这里是西北塞外,茫茫荒漠。此刻应当是隆冬季节,大雪团团簇簇自空中落下,呼啸的冷风吹得范闲睁不开眼。 在风雪之中,范闲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承泽!”范闲大喊一声,急忙向那道身影跑去。可无论他如何使力,他的脚步就像被钉在原地似的迟迟卖不出第一步。眼看那道身影越来越远,范闲哭着冲他大喊:“李承泽!李承泽!李承泽!” 那道身影消失,范闲也刷地睁开了眼。 “哥!”见他醒来,守在一旁的范若若激动地趴在床上痛哭,“哥,你终于醒了。” 范闲转头看向她,见范若若满眼血丝,脸上妆容被泪水弄花,一阵心疼,缓缓说道:“若若……辛苦你了……” “哥,你说的哪里的话。”范若若哭着说。 回到现实,那种心被撕碎的剧痛又向范闲涌来。他痛苦地吸了口气,流着泪问:“大殿下跟二殿下找到了吗?” 范若若犹犹豫豫地看着他,而后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 心脏的裂痛叫范闲五官紧紧扭在了一起。范若若见他这样吓了一跳问:“哥,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不是,不是。”范闲连忙摇头,泪水又无声地自眼底落下,喃喃地说:“若若……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够……” 范若若本还对范闲梦中喊李承泽的名字充满疑惑,现在见范闲这般悲痛欲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倏地瞪大难以置信地望着范闲,声音都在发抖,问:“哥,你上次在家宴……说的那个中意的姑娘……是二皇子?” 范闲没有否认,紧紧闭上眼睛,泪水自眼尾挤了出来。 “哥!”范若若骤然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哥,你怎么能够!且不说他是皇子,关键是他是个男人!” 她这个样子叫范闲愈发绝望,范闲痛苦地哭着,身子不断抖动几乎又要将伤口撕裂。他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说给范若若:“为什么……他的心就跟石头一样……我怎么捂也捂不热……” 范若若跟着哭出声,怕他身子再动将按住他:“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不是一向与二皇子不合吗?你是何时对他……”话未说完范若若便咬紧嘴唇,再也说不下去了。 范闲想起了自己去李承泽府上为他治伤那一天。 那时李承泽刚刚醒来,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力气尚未恢复,却拼尽全力向自己伸出一只手,艰难地勾着要毒药,当被自己拒绝后眼睛竟刷地一下落下泪来,那是他第一次见李承泽哭。而李承泽就像只流浪猫讨食似的,被人一脚踹开。那一刻范闲的心便跟着痛了。 广信宫外,前来探视的皇帝脸色已经冰到了极点,身旁的陈萍萍心也跟沉了下来,手有意无意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皇帝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陈萍萍急忙转着轮椅跟了过去。 当日,范闲为皇帝私生子的传言传遍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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