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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现在的二殿下才像一个真正的人 (第2/2页)
定的?” 李承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颇为无奈道:“我的小范大人,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春闱这种培植党羽门客的机会,你觉得朝中勋贵高官会放过吗?” 范闲愤道:“春闱都可以拿来舞弊,这世间还有何公平可言。” 李承泽苦笑:“这世间,本就无公平可言。” “我会向陛下申请的,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莘莘学子。”范闲凛然道。 “你能这么说,我便安心了。” 李承泽服了药,范闲又帮着他将外敷的药在腿上涂好按摩吸收,然后说:“今日不便陪你吃饭了,陈院长寻我有些事情。” “好。” 范闲从李承泽牢房出来,径自去了陈萍萍所在院室。陈萍萍转动轮椅看向他问:“二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腿依旧不能走动,我给他用了新药,两天后或可见效。” 陈萍萍点了点头,又问:“你对二殿下此番行为如何看?” 范闲抬起眼眸,反问:“这是院长问的还是陛下问的?” 陈萍萍笑而不语。 范闲:“想听实话吗?” 陈萍萍:“你说。” 范闲十分认真地说:“我觉得现在的二殿下,才像一个真正的人。” 陈萍萍笑道:“你总是能语出惊人。” “陛下还想问什么?” “陛下的意思,等他伤好差不多,就带回皇子府软禁。” 范闲想起了自己几日前在李承泽府上行医时见到的层层禁军守卫,心下一沉,冲陈萍萍说:“腿伤快好的事还请院长暂时隐瞒。” 陈萍萍若有所思地看着范闲:“你不想让他走?” “如果陛下不想他这个儿子死,就不要把人逼太紧了。” 陈萍萍愣了愣,随即严肃道:“我知道该怎么说。” 范闲前一晚为制药几乎熬了通宵,此刻感觉到困意,便告别了陈萍萍,准备回府上休息半日。刚回到府上,范若若走上前来问:“哥,书房那些药你还用吗,下人们今日想打扫来,但又不敢动你的东西。” 范闲这才想起昨晚将药做好后便直接睡下,东西尚未来得及收拾。 “我去吧,她们不知该放在何处,回头摆乱下次寻起来麻烦。” 范闲折向书房,又找下人寻来一托盘,将药瓶一一摆好准备端着放回药架。但正当他拿起其中一青色瓷瓶之时,整个人目光一滞,顿时愣在原地。他连忙将那瓷瓶中的药叶细细端详了一番,又夹了一片出来嗅了嗅,暗道一声不好,惊慌失措地将托盘就地扔下冲出门外。 范若若正来寻范闲先去用餐,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他已使出轻功飞至屋檐之上,连正门都未顾得上走。 “哥,你去哪儿?”范若若大喊着问。 “我有急事,回头再说!” 范闲心道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连相似的草药都分不清。范思哲昨日递给他的那瓶草药虽是奇药却药性猛烈,根本不适合用在李承泽身上,他当时竟还加了数片进去,只怕李承泽人现在已如烈火焚身。 范闲使出最快的速度赶到鉴察院地牢,不出所料,刚一进门便见李承泽整个人已经趴倒在地。他双腿无法行走,身上又热得难受,只得趴在地板上为身体降温,口中一句接一句地闷哼。 “李承泽!”范闲大叫一声,急忙冲过去将人抱起。李承泽眉目紧蹙,五官痛苦地拧着,身上的皮肤又红又烫,连一向苍白的脸都变成一片血红之色。 “我错了我错了。”范闲连连道歉。 李承泽意识不清,听到声音艰难抬眼,见到是范闲,委屈又生气说:“你的药……是春药吗……” 范闲脸色一红急忙解释:“那当然不是!”话虽如此,但范闲却已心虚到极点,那药虽不是春药,但一次性吃这么多下去,效果比春药还要更为猛烈。 李承泽揪着他的衣服,因为痛苦眼中已经滚下泪水,咬着牙说:“你快把我扔到水里去。” 范闲无奈:“这里没有水。” “那你就杀了我。” “不行。我先帮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范闲正欲动手,反被李承泽一把按住,说:“会被看到的。” 他所在的牢房先是一个石壁砌好的屋子,颇为宽敞,但屋子内又被栅栏罩起一个铁笼,倘若此时有人推门进来,透过栅栏便可看得一清二楚。 “没我吩咐外面的人不会进来的。”范闲宽慰道。 “不行。” 见他仍旧拒绝,范闲思索片刻说:“我是鉴察院提司,有单独的办公室,我带你去我那里。” “何谓……办公室……” “我的二殿下,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较这个真儿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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