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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泽】父子对峙!! (第1/2页)
二皇子复生,太子身亡,天下震惊。 李承泽被关入了为皇亲贵戚专设的囚牢。他淋了雨,毫不意外地又发了高烧,像只流浪猫似的蜷缩在牢房内的床上,腹中的蛊虫不断咬着他的五脏六腑,叫他痛苦难当。发起烧来,他的神智变得不清晰,眼神跟耳朵也跟着不好使了,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其实并不是他听不清了,而是牢房当真变得一片死寂。 走廊幽长晦暗,挂在墙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地跳动,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踏着的无声的步伐缓缓走来,影子在地上被拉得无限延长。皇帝面色铁青,眼神冷峻,走到牢房外备好的椅子上坐下,透过铁栅栏,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的二儿子。 重病的李承泽有所感应,强撑着爬起转过身来,对上了皇帝那冰冷的目光。精心准备的磨刀石将刀磨断了,皇帝的怒火已经燃到了极点。 过去李承泽一直害怕皇帝,这位不怒自威的帝王,举手投足都透着令人臣服的威严。可如自己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李承泽眼中毫无畏惧,甚至透出一丝嘲讽。他惨白着脸,艰难地下了床,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光明正大地与皇帝对视。 父子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不知各自心中在想着什么。 “你知道朕想说什么,朕来,是想听你说。”皇帝最先开了口,声音浑厚低沉。 李承泽倏地笑了,因为发烧又猛地咳嗽了几声,像是在自嘲:“陛下想听我说什么?是想听我如何毒杀兄弟?还是想听我如何与兄弟luanlun?” 皇帝的眼神骤然透出一阵令人胆寒的杀意,双手攥紧木椅的扶手,将那里捏得粉碎。 李承泽知晓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继续笑着,扯着的嘶哑的声音问:“陛下那日派洪四庠去抓我,将我送给太子的时候,可曾有想到,自己精心打磨了多年的这把刀,竟是这么不堪一击?” “是朕小看你了。”皇帝冷冷地看着李承泽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甘。终日打雁,终是叫雁啄了眼。 想到太子的死,李承泽悲痛地叹息一声,恍惚间感觉那只蛊虫已经爬进了心脏,将那里咬得生疼。 “承乾啊……”李承泽仰着头,喃喃地念着太子的名字,泪水被牢中的烛火映得发亮。 “朕低估了你,也高估了承乾。”皇帝沉沉地说。 李承泽惨笑一声:“父皇是盼承乾杀了我,对吗?” 他的话中透着无尽的哀伤,那日在密室中醒来,看到太子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自己这位父皇的心思,“一个有勇气杀自己兄弟的人,自是够狠,够绝,有足够的资格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皇帝沉默未语,没有否认。 “可是父皇,你有没有忘了什么东西?”李承泽反问。 “什么?”皇帝问他。 李承泽一边笑一边流泪,强忍身体的不适站起来走到栅栏边,望着皇帝的眼睛,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愤恨地咆哮道:“我!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当父亲的要害自己的儿子,他做错了什么,生在皇家非他所愿,明知他不想争也不想抢,偏要将他推至权力的漩涡中央。他想死,他想远离这一切,他连着两次自尽,他明明就要离开京都,与范闲南下江南,所有人都在尽可能地帮他,可他的父亲,当今皇帝陛下,却连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肯满足他。 皇帝眼中终于露出一丝不忍,叹了口气,声音缓缓道:“承泽,是朕对不起你。朕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江山,为了庆国。” 李承泽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只手捂着嘴大笑出声,讥讽地说:“在皇位上坐久了,果真连说话都变得冠冕堂皇。” 或许是出于愧疚,皇帝并没有恼怒,反而目光怜悯地看着自己的这个二儿子,久久未再言语。 “父皇,你知道吗,其实杀承乾的不是我。”李承泽身子行将摔倒,他将双手撑在栅栏上,有气无力地冲皇帝说。 “是谁?”皇帝面色一变,连忙追问。 李承泽颤颤悠悠地抬起右手,穿过栅栏将食指指向皇帝,认真道:“是你。” “是你,杀了承乾!”李承泽抬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承乾是太子,朕这样做不过都是为了磨砺他。”皇帝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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