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拥明月_好想他(她满脑子都是那个黑衣少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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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他(她满脑子都是那个黑衣少年...) (第2/3页)

,她深藏在心底,也唯有在蜀青岑府的那个夜晚她曾向那少年袒露了一丝的心迹,可他那么聪明的人,便从这蛛丝马迹中洞悉她心中所想。

    “公主,圣上还在等您。”

    德宝再等不及了,匆匆过来提醒了一句。

    “公主请先去吧。”

    岑照温声道。

    商绒匆匆与岑照告别,被鹤紫等人簇拥着往含章殿的方向去,走出了宫廊,日光无遮无掩地照在身上,那光线令人不敢逼视,商绒半垂着眼帘,满脑子都是那个黑衣少年。

    好想他。

    她的鼻尖有点酸,但心中对于要见皇伯父的忐忑与恐惧却淡去了几分,她暗自蜷紧了手掌,无端生出几分勇气来。

    含章殿中,淳圣帝才见了贺氏父子,见德宝领着商绒走进来,他原本因贺仲亭的奏报而阴沉的脸下意识地柔和了些。

    “拜见皇伯父。”

    商绒跪下去。

    若是以往,淳圣帝必会在她还没屈膝时便会说一声免了,但今日却是一言不发地由着她跪下。

    “明月,九月十九便是你的生辰,可朕怎么听说你如今是一纸祝文也不肯抄?”

    帝王高坐龙椅之上,再平淡的语气也透着些难言的威慑。

    “是。”

    商绒垂着头,不敢看他。

    淳圣帝不防她竟只有这么一个“是”字,他着实愣了一下,随即问:“为何?”

    商绒强压着心中的惧意:“不想。”

    这一刹,殿内一瞬寂静,德宝变了脸色,忙偷偷去望龙椅上的圣上,殿中其他的宫人也战战兢兢的,生怕帝王发怒。

    便连贺仲亭也颇为诧异似的,看向那跪在地上脊背直挺的小公主。

    “不想?”

    淳圣帝着实吃了一惊,他慢慢地揉捻着这两字,想起来自己已许多年不曾从她的口中听见这两字。

    自她从证心楼出来后,他便再没听过了。

    “陛下息怒……”

    德宝一见圣上拧眉便忙与一众宫人跪下。

    贺仲亭也以为淳圣帝必要发怒,他微微垂首,但殿中静谧半晌,也未听得淳圣帝再说一句话,他再抬眼,见淳圣帝起身走了下来。

    商绒看见地上接近的影子,她看见明黄的衣袂已在她的面前,她无法抑制地想起他面目赤红,发狂杀人的模样,身体细微地颤抖。

    忽然间,

    他蹲下身来:“为何不想?”

    声音里听不出息怒。

    “我既是受大真人教导,为何不能让大真人代我抄经火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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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勉强稳住声线。

    又是寂静。

    寒意顺着商绒的脊骨慢慢爬上来,她抿紧嘴唇,却听淳圣帝冷不丁地道:“你年年生辰都要为大燕祈福,也没有个纯粹过生辰的时候。”

    淳圣帝这一句话说出来,一旁的贺仲亭神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德宝等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商绒抬起眼,对上面前淳圣帝的脸,他竟没有半点生气,不知为何竟还有几分隐约的笑意。

    “这回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便由着你,让凌霜替你抄祝文火祭。”

    淳圣帝想伸手摸她的头,但见她惶惶不安的神情,他悬在半空的手,终于还是收了回去。

    商绒后背汗湿,有些愣神。

    “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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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圣帝站起身,对她说道。

    谁也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白玉紫昌观来的那批道经可都入了凌云阁?”淳圣帝见商绒被宫娥扶着站起身,才想起一旁的贺仲亭。

    他仔细观察着少年的神情,点头:“他是个可用之人,如今与我更是一路,难道公子觉得他不好?”

    因为淳圣帝将督办商绒生辰的事交给了梦石,这些天梦石总是要在星罗观中忙到很晚,今夜更是如此。

    商绒轻声应。

    折竹对他们皇家的事情显然没多大兴趣,也不再多问,只道:“今夜的事,你不要告诉她。”

    “您是担心他会生变?”

    屋内昏暗的烛火映照少年苍白的面容,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冷漠又残忍,走一步算三步。

    他这般胡乱的一刀,这少年怎么可能会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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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绒走出含章殿,淳圣帝则在后头瞧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朝右边去了,他才舒展眉眼,叹道:“贺卿,你瞧明月是否与朕亲近了几分?”

    折竹咬着糖丸,说。

    梦石才听刀剑声起,又见面前的少年抽出腰间的银蛇软剑。

    “你要用谁是你的事,只要能将簌簌接出来,都好。”

    若是梦石对明月公主,或对折竹起了杀心,那么梦石杀害那名随侍的证据便会送入皇宫。

    那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人贩子。

    “你知道是谁?”

    “你那点功夫,好好待着吧。”

    商绒心中暗自思量一番,见德宝便要出去,她立即唤:“皇伯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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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圣帝未料她忽然这么说,他又走近她,“明月,这是为何?”

    “且不说以后,至少如今他是真心要助簌簌脱身。”

    “那您怎么……”姜缨一头雾水。

    商绒不再说话了,兀自盯着一道窗看。

    梦石走后,姜缨将煎好的药汤端入屋中,见折竹喝了药,又吃了一颗糖丸,他便问:“公子,到底是何人?竟能伤你?”

    “他对簌簌的情义不似作假,但对我却有绝对的警惕。”

    德宝垂首。

    “《丹神玄都经》对你来讲只怕是晦涩难懂,”

    “还有,朕虽不喜岑照这个人,但他的才学的确不一般,他自请来做你的老师,朕已替你应允。”

    折竹隽秀的眉眼凌冽,隐隐扬唇,“但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会只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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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查,便查出了那名归乡养老的随侍。

    他一直装作不知,便是为了蒙蔽梦石,让梦石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并不在乎他那些争权夺利的事,如此一来,梦石才会真正对他放下戒心。

    他回过头来,正见折竹立在那里,剑锋滴着血珠,而他后背则是一道狰狞的伤口。

    马长嘶一声,马车骤然停下,若不是对面的少年及时拉住梦石,他便要从车中跌了出去。

    梦石在马车中摔倒,随即数名黑衣人跃上车盖,一名侍卫变了脸色,忙跑上去:“殿下!”

    商绒说着便要再跪。

    “只要他不伤簌簌,我自然也会让他好好的,他要我替他去找商息照手上的东西,我也会替他找。”

    折竹半张脸抵在软枕上,没什么精神似的垂着眼。

    贺仲亭闻言,低声答:“公主与陛下自然是亲近的。”

    商绒俯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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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石略放心了些,脸色暗自缓和下去,正要向他要纸蝴蝶,却听外头的侍卫忽然道:“殿下,情况不对。”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那么《丹神玄都经》呢?

    梦石提及此人,神色发寒。

    “折竹公子?”

    其他黑衣人只余下两个活口,但梦石还没来得及盘问,那两人便咬碎了牙缝中的毒,死了。

    折竹接了此人几招便察觉他武功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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