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开始上课 (第5/6页)

妙地避过这个问题了。

    并没有直达顶楼的传送梯，最多只能搭到四十层。他们推开装饰华丽的四十层中央大门，往上走来到第四十一层。不消说，君临魔法学院最高处，便是身兼院长与校长的阿道夫办公室，再来则是控制这座螺旋塔的内部机关所，以及紧急召开对策的战术情报管制中心。

    平常是没有学生会上来，光要推开四十层的大门就内心忐忑不安。不过显然他们的班级有事先申请，目前大门处在敞开状态，四十一层通往楼顶的小门也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呼，好像真的有点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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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平时在寝室都常光着上半身的秦观，这会儿双手拉紧斗篷。燃着火炬的螺旋阶梯，从上方飘进渺渺的冰冷细雨，丹宁有那麽一瞬间怀疑，他们真的改到这种奇怪的地方上课了吗？

    「呼呼──」

    丹宁吐出白雾，一会儿搓r0u双手，一会儿又伸回斗篷内，走到阶梯最上层时，眼睛稍微眯起来，避免雨水钻入眼缝。

    顶楼是大面宽阔的天台，巨大菱形琥珀幽晶漂浮在正上空，塔的边缘cHa着黑sE重茅般的魔力源传动器。这类动器各式各样，包括用来照明的光bAng，或是像之前在阿慈莫德思旅馆的Ye态传动器。而他们魔法学院从三楼的中央开始，贯串所有楼层的透明管状齿轮通道，就是超巨空型线圈传动器。

    简单来说，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电线杆、高压电塔与接收器。

    土拨鼠班的全员正坐在平滑石板上，艾娃教授站在最前方，他们没有撑伞或着雨衣，就这麽淋着雨听课。

    「那里什麽都没有，什麽都听不到，没有声音，只有虚无。但是你在那里，你同样也不在那里。只要有一样东西的存在，它的本质便残有声响。舍弃五感，只依循留在心湖的残响去捕捉。」

    艾娃的声音似乎和雨打落在石板上的声音融为一T，平稳的高低起伏，没有山没有水，但又不容忽略。

    「你亦非你，你的所有都是散件拼组，而那每个散件又包含了你的部分，却不能称之为源。万物刍狗，天地无穷，它本直指根源，却要从万众脱生，得到而後忘，竟成非你之因果。那时，才为你的源。」

    魔法的本质，既和这世界息息相关，又和这世界豪不相g。若即若离，人类与魔法，人类与世界。当彼此的本源表面碰触的千分之一刹那，人不再是人，世界亦非世界，随即变化又随即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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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魔法。

    也是无法察觉到的侵蚀。

    「你们迟到了四十五分钟。」

    艾娃冷酷的声音，把丹宁从伫足冥想中拉回来。

    「很抱歉。」

    丹宁和秦观都道了歉。他好像永远只会道歉，丹宁自己都觉得窝囊。

    「理由呢？」艾娃冰冷冷盯着丹宁。

    「……」丹宁默不作声。

    理由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理由却没有意义，所以等同於半个也没有。

    「你呢？」艾娃对秦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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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我们不知道上课地点更动了。」秦观回答。

    艾娃皱起眉头说：「班长。」

    唐水予冻着一张俏脸走来，望也不望迟到的这两人。

    「你有把今天更动地点的事通知到全班吗？」

    「我……」水予停了一会儿，才说道：「没有……」

    水予没有把全班男生的联络码都输入进去，她只通知了那个寝室的其中一人，也就是臼谷二三，再交由他去转达。说起来，也是昨天晚上才接到艾娃教授的通知，她根本就没时间去……说那麽多只会把事情Ga0得更复杂，最後的结果就是她没有办妥这件事，而她得为此负责。

    「我对你的期望远b这还要多，你有心理准备接受处罚了？」艾娃说。

    水予没有表示抗议，她从来没有被老师处罚过，多少是处於震惊的状态，还需要慢慢消化。

    「那麽这礼拜的三天连假，你和陈丹宁就进行劳动服务，之後会再另行通知你们，没有问题吧？」

    艾娃虽然是看着丹宁，不过发出疑问的却是水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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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为什麽他要跟我？」

    「因为他不懂得保护自己。」艾娃用只有这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完，接着宣布下课休息二十分钟。

    大家纷纷跑到出入口的垂檐下躲雨，丹宁他们趁机问桃井方才上课的内容，严格来说，是秦观问而丹宁在旁聆听。

    今天是进入魔法领域的初步，将埋藏在T内的根源引导出来，唯有发现那座湖泊，才有办法做出渠道让它奔流不息。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却不一定能够察觉的天赋。

    一块纯净的处nV地，丝毫的躁进、轻率、渴望、退却，都会与之擦肩而过。

    艾娃知道冥想的步骤事关重要。

    昨晚方应教授临时要把魔导广场的使用权让渡给她们，艾娃当下并不想答应，方应不过是因为气候控制仪正在进行维护，今天一整天都会是Y雨连绵，才打算让天鹰班的人回教室上课，只是申请後就不能够取消，於是带有强迫X质转让给她们。

    b起权势或权柄，她更在乎这个班级，是基於这一点，艾娃才答应下来。这个广场是魔法学院的超导同步转换装置，也是最容易聚集魔力之处，光申请就已经排到半年之後。

    她并不真的责怪水予或丹宁。艾娃希望所有在这里的孩子，都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以及他们想保护的人。

    下半节课再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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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必须要T认一件事实。你祈望门可以打开，祈望他们能了解你，紧紧关上的厚门的另一边，然而，门内的人对你的理解犹如丝绸易碎。於是你敲了敲，又敲了敲，门上灰尘纷纷落下，门终於打开了。」

    艾娃对着盘坐冥想的学生讲课。

    「但，原来你是从里面敲的门。」

    雨持续下着。散发金h光芒的巨大幽晶由条条锁链缠绕，才不会因为磁场作用力漂走。雾气将天台广场笼罩，雨滴打在锁链上的声音，也成了神秘繁复的编钟古乐。

    闭起眼睛……

    丹宁坐在队伍的最末端，轻松的坐着，已经将刚刚迟到的窘境抛到九霄云里之外。他感觉十分舒畅，无论是雨落在脸颊，还是艾娃高低悠转的声音，都是如此洒然而为。

    闭起眼睛……然後那里是……

    「什麽都没有，一片虚空。」艾娃说。

    虚空之下的无垠……

    「慢慢地沉下去，你继续往下。微光出现了，光是好的，微光便与暗分开来。这是最初步，这是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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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铜大雾广布，彷佛谷底溪湖爆发出熔岩大火，千岩万壑，闪电交织於迷雾，不时由下往上击出。光与暗的争斗，心脏血脉的跳动。

    在天空之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