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圆堆里小山丘 (第3/4页)

「小时候我超想吃这道甜点，希望生日礼物至少能吃到一份就好。」

    「然後呢？」玫玖问。

    「当时并没有办法如愿吃到。」

    「现在……」

    「正如你所见。」

    皮可达哈哈大笑，拍拍丹宁的肩膀，顺手把r0u成一团的纸巾塞进丹宁polo衫的口袋里。他们继续走在热闹不见影的街道上。

    「本日最新鲜的绵羊树，第一年的绵羊树！」

    这神奇的叫卖不禁x1引了玫玖，她步伐越走越慢，就想看清楚那第一年的绵羊树长成什麽德X。只见一棵盆景栽种如小松柏的树，上面挂着三只正在睡觉的小绵羊，每只羊只有玫玖半截食指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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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睛闪闪发亮，没意识自己走丢了。直到一只手拉了拉她的手腕。

    「走了。」

    「嗯。」

    玫玖乖乖跟在丹宁後面。

    「火焰棉花糖，自由捏出阁下想要的形状，可以维持一整天一整天喔！来来小朋友，捏出属於你自己的圆堆里教堂！」

    「皮皮跳跳蹦蹦糖，还有清爽薄荷洁牙口味。」

    雾又逐渐散开，看着甩着弹力圈在空中爆炸又飞回来接住的孩子，玫玖忍不住露出微笑，「这里就是魔法世界吗？」她问。

    「不算是正确的答案，这个圆堆里小山丘，和其他地方的各丘，是在梦境的你们的眼皮底下花费数百年时间建造起来。是你们维度与我们维度的夹缝间，可以算是一点五的概念，也常常有梦人误入的例子，所以两旁的路灯与刚刚守门人的米克诺斯之灯，便是用来判别身分的魔法道具。」

    「如果不是你们这边的人，又会怎样？」玫玖突然记起手背上的图案。

    「没有经过申请的话，会被执法单位御风者带走。然後，不一定，有可能直接在圆堆里进行审问，好一点，如果带去蓝，就是你们口中的魔法世界，去那边接受亚尼摩或米联的政治庇护……只是这来往之间大概就耗掉数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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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很像在锁国。」玫玖皱起眉头。

    「毕竟这里是三不管地带。」皮可达的声音没有以往的开朗，「不奋力挣扎可是活不下去。」

    「就算是那麽有活力的小镇……」

    玫玖重新衡量这些吆喝的摊商，匆匆一瞥或伫足杀价的客人。他们脸庞不时露出倦容，眼窝底下似有黑雾，手掌因茧而厚实，皮肤暗沉失去了弹X。

    「有活力是因为他们有信仰。」

    皮可达努努下巴，往那尽头高山上如堡垒的教堂b去。

    这至高无上的信仰差点让丹宁在前不久被带走，如皮可达所言，大概半年後才能重返人世。

    「小皮，为什麽你老叫我们世界叫梦境，称我们为梦人？」丹宁问。

    「不过是种惯称而已，没有特别的用意。」皮可达笑起来，领着他们走到像是市镇中心的圆环喷泉附近。

    这里没有摊贩，只有富丽堂皇的建筑，路边停着浮在半空，引擎lU0露在外的跑车，那引擎很不一般，许多条管线缠绕，数百颗JiNg细齿轮装载。此处有别於他们刚刚走的石砖小路，最多只有驴车。虽然是不是驴子还有待确认，牠们的耳朵圆茸茸，蹄铁不时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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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h铜旋转门，他们走进一间特别高耸有五层楼的洗石子建筑，宛如希腊Ai尼奥柱式的庄严柱子显现出这栋建筑的不凡，撇除掉外观造型，丹宁光从金澄澄的亚尼摩一龙三兽大招牌，就感受到强大气势。

    入学申办几乎都靠大厅的晶仪机完成，因此没什麽服务人员，倒是有不少亚尼摩收藏物。诸如结束第一日h昏大战的传说魔法师尔斯的半面袍子，另一半面据说给巨大如蛇鳄的海兽给融化了；或是跟创世有关，丹羽家族的黑白双刃复制品，黑名曰黑塔，白名曰白梦。

    「陈先生，这是您的定期车票，学生证，入学资料袋与通知书。要请您到1f检测室进行简单的健康评估。入学考试日期是明天，请不要迟到。」

    气质文雅的服务小姐把资料递给丹宁。

    「谢谢。」

    丹宁沿着厅堂楼梯上去，听到了很奇怪的词汇。

    入学考试？

    这可是第一次听说，皮可达他──并没有提过这件事。丹宁的脑袋轰然一片空白，连做了什麽检测都没有注意，只是单单想着关於考试这件事。

    考试是获取一个人情报最快的途径，一个人聪不聪明，有没有努力，是否具竞争力，通过考试能够简单快速取得情报。然而，这些情报仅局限於看的人所想看到的部份，也就是把其余通通舍弃掉，成为单一量化资讯。

    相反的例子，如法国的哲学考试，工作能让我们获得什麽？、如果国家不存在，我们是否会更自由？，或像是美国大学的作文考题假如一个平常的日子被加上了4小时35分钟，你将会做什麽不同的事？这类完全无从判断受试者会给出怎样的情报，来到主试者手中又会化成何种型态的情报资讯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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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在台湾是看不到的，丹宁突然紧张起来。因为那些被规制好，有正确料理方式的答案，是他所不擅长的一环。当然，没有一定程度正确X的答案，任何人都是毫无把握，他们只能凭藉自己的经验世界去阐述。

    原本兴奋期待的心情突然冷却下来，丹宁陷入焦躁不安中。心里多少是有点抗拒询问皮可达关於入学考试，好像显得他没自信。可是说真的，那个入学考试到底是啥玩意儿？该不会没考过就当场退学吧。如果必须要赢过其他人，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丹宁从来都没有T会过把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还是应该问一下考试内容才行。

    走出亚尼摩学园区分所，就在丹宁打算开口时，街道前方突然响起阵阵惊慌尖叫，不一会儿，浓雾给旋风吹散。街上乱成一团，摆放烟火的桌子撞倒，爆出慑人火光，野狗拼命狂吠，一颗头盖骨滚到丹宁脚边，发出森然绿光。

    「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

    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冲过街道，撞翻正匆匆推着摊车的小贩，一大群啾啾乱叫的小J蛋糕落到地上，喷出草莓馅料。男子嘴角满是白唾，血丝双眼不时回望，他一把推开小贩，挥舞着青银sE廓尔喀弯刀，把掉出来的一尊金sE雕像揣回怀内。

    空气撕裂声从远方突进，赶至的数个旋风撕裂路径上一切，民众纷纷走避。男子见状，拉下准备驾车离开的驼夫，一PGU坐上去，用刀子刺向驴子T0NgbU。

    驴子吃痛高高跃起，眼看就要奔驰扬去，皮可达突然掷出一颗银sE圆球，同时大喊：「趴下！」丹宁扑倒在地，下颌吃痛抬头，看见银球在半空中扭开，撒出一张电网，牢牢把驴车和男子固定住。电网同时攫住了散落一地的果实，飞卷起的报纸。

    电网里的一切都像是静物画。

    「这是直径五码的电子流缠绕。」皮可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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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雕像的男子，只看得见瞳孔一张一缩。玫玖打了个寒颤，连话都有点讲不清楚，「这就是……魔法？你施展的魔法？」

    「噢，我亲Ai的小姐，我倒也希望这是我施展的，不过可惜我是靠了这小道具的帮忙。」皮可达拿出另一颗银sE圆球，「刺雷。」

    终於赶至的御风者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