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办不到的事情 (第3/5页)

救我。」

    「咦？」

    「我是说──」水予瞬间喘不过气，过了一会儿才用nongnong鼻音的腔调说话：「多管闲事，什麽都不清楚的状况下……选择帮助柯特蒂儿……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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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麽理由。」

    水予黛眉蹙起，鼻尖轻哼了一声。

    其实也不是这麽一回事，丹宁只是单纯觉得麻烦不想回答而已。就像他回答艾娃教授一样，每件事，甚至是每一个理由都有它自己本身的理由存在，而那彰显出所有回答背後的涵义。

    因此并不是理由没有意义，而是不给出理由这本身的行为，就粗略的显示了一个最基本的含意出来，所以艾娃教授才会惩罚他吧。

    「我没有办法忍受。」

    「忍受什麽？」

    水予还是用带着鼻音的怪腔调问。

    「看见过去的自己。」

    她辛苦地挪动身T，把背部靠在岩壁上，两条粉腿盘起，一副我在听你说吧的表情。

    所以丹宁只好简单陈述，像是从第三者重新审视般，当时幼小无力保护自己的模样，在心底呐喊却始终没有回应的模样。就像拾回一片片拼图，重新把角落填满，逐步往中央迈进，但是中央那张图现在不想说出口，至少现在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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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讨厌……」

    「什麽？」

    「为了摆脱弱小过去的理由，我并不讨厌。」

    水予突然又发起脾气似的说：「喂，这并不表示你在我心中的评价就哈哈哈啾──哈啾──」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可能和她想像的稍微有点不同，丹宁并不是出於摆脱，而是因为憧憬。

    他把手放到水予的额头上，温度有降下来了，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移动，由於这湖泊的缘故b外头温暖许多，等待救援会b他们有勇无谋的出去来得更好吧。

    老实说丹宁有怀疑这座湖泊该不会是温泉，热气扑到身上还挺温暖舒服的，由於蓝没有洗温泉的习惯，自然以为是可怕的魔法湖，事实上不过是普通的硫化氢物质。

    还是别轻易尝试的好。

    「冷不冷？」

    「岩石太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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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喝水吗？」

    「你自己看着办！」

    「巴鲁斯？」

    「眼睛，我的眼睛！」

    水予一拳揍在丹宁脸上，轻飘飘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你都让我说了些什什──哈啾！」

    冷静下来吧，丹宁再度喂少nV喝水，越来越得心应手，不过该怎麽说呢，就像是从讨人厌的家伙升格成管家。

    「对了，你不能用魔法升火吗？」

    水予明显露出鄙视的眼神。

    「没有魔杖是不能施展魔法的，陈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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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就是外通道模式，如果没有魔杖权充触媒，他们就无法固定魔法的范式，只会让银源空转。

    「我记得课本上提过一些特殊的例子。」

    「我是很特别没错，」水予瞄了他一眼，「不过也没特别成这样。」

    「所以魔杖还是必备的。」

    丹宁想起他以前没有魔杖，也用出了拟似魔法，只是对身T带来很大负担，有机会找皮可达或艾娃教授问问看吧。

    「对了，你的魔杖我很抱歉。」

    「跟你无关。」

    「折断成两半的话，没有办法修好了？」

    「嗯……」水予缩起身子，头埋在两腿间，用着近似呢喃的语气说：「要修的话不是不能修好，不过就算修好了……Si去的人也不会回来了。」

    「Si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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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中断了，从渗水的岩石滴落到湖里，寂静中的响音。

    「那把魔杖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当然重要了！你这家伙！你根本不懂！

    水予抓住了丹宁的手臂。

    新历两百六十四年。七月流火。天火革命军袭击了yAn国的政商重镇末广市。水予当时还在小学院的开学典礼上，兴奋拿着入学的礼物，那把月亮石魔杖。

    送她礼物的那个人，是她内心的道标。

    漂亮、温柔、有耐心、头脑又好，几乎没有什麽可以难倒她。在亚尼摩也是取得当届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後，结识了身为企业二代的唐落。

    然而水予的母亲，在末广Si亡。

    连屍T都找不到。

    唯一的遗物是前天晚上交给她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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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遗言.....

    「上学很有趣唷，b你想像中的还有趣，有趣上万倍，b待在家里还好玩呢，小糖水，可以学到很多新奇的东西喔，还能结交到一辈子的朋友。不要担心，你一定可以交到朋友的。」

    那一年水予只有两岁，两岁的小孩不能真切的明白那是什麽意思，只是觉得，原本很多事情都一直参与的母亲，怎麽突然间就消失了。明明都会陪着她的，是不是她做错了什麽？

    是不是因为她去学校，而不是待在家了？

    可是那本来就是最亲Ai的母亲的希望……

    无法理解的事变成了不谅解，等到她理解时，已经来不及了，堆积起来的怨恨如果不继续维持着，她便会从最高处如骨牌般推倒。

    水予她痛恨有趣的学校。

    水予拒绝新奇的东西。

    水予讨厌所有想跟她交朋友的人。

    魔杖断了。

    她沦落到土拨鼠阶级。

    觉得什麽都无所谓，水予还是很认真，可是认真到底是为了什麽……

    那麽，也无所谓吧……只要往上爬就好了。

    她从来都没有越过去，水予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可以帮助她渡过，但是并没有效。她站在最前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理解她，再也没有人站在她身边，可以了解不断前进只是为了掩饰痛苦。

    所以，

    所以──

    这把月亮石魔杖对她来说当然是很重要的，b她的生命更重要。

    b所有的一切都还重要。

    可是太痛苦了，太沉重了，遭到惩罚了，折断了。

    「折断了……可是它折断了啊，它折断了，」水予哭了起来，「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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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什麽都办不到。

    水予用力抵着丹宁的手臂。

    丹宁虽然不清楚发生什麽事，暂且站在仁义的一侧，任凭濡ShYeT攻击。

    令他感到紧张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很久。

    外头传来脚步声，他们跳起来分开，水予还来不及擦乾眼泪，就被丹宁扯着往後跑。

    他们沿着湖泊往深处跑去。

    一开始丹宁心想救援终於到了。但是不只一个，而是纷乱杂沓的足音，带有沉重缓慢的X质。他听过，而他知道那是什麽。

    绕了半个圆弧，越往里头路越狭窄，直至湖泊淹了上来，把道路完全截断。只容一人通过的宽度，突起的岩壁形成天然障碍，丹宁把水予推到背後，自己则是躲在夹缝Y影处。

    共八只铁铸兽人走了进来。其中走在最後头的兽人，装扮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破烂黑sE披风，手举着暗红树瘤魔杖，T型b起那些战士显得乾扁瘦小，粗长的獠牙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铁铸兽人也能使用魔法吗？」丹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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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予白了他一眼，好像他说了哪门子的蠢问题。

    「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