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跟我签约成为......吧(下) (第1/3页)

    丹宁离开教室时没想到会碰上水予，她站在外头，看到丹宁出来後也没说半句话，只是远远吊跟着。丹宁猜不透她的意图，两人之间无可名状的空气迅速cH0U离，找不到只字片语填补，窒息式的沉默降临。

    「在等我的道歉吗？」丹宁说。

    「你有什麽需要道歉的？」水予一脸稀奇的问回来。

    「不、就是──」

    「什麽？」

    「抱歉，出於各种原因，做了许多不礼貌的事。」

    水予脸唰的红起来，恶狠狠瞪向丹宁。

    「你这样说的话，我不就完全没有立场了。你真的是什麽都不懂。」

    被她这麽一说，丹宁也无从反驳。难得的是水予这次没有气太久，她碎念着步骤错了，很快地用b蚊子更细微的声音说：

    「……我才要道谢……」

    晴天霹雳！

    丹宁查看书包，幸好他有携带伞种，不必担心会淋雨回宿舍。

    「你那表情是想要我揍你吗？」

    「不用客气。」

    「哼。」

    水予鼓起脸颊，手上JiNg美的木盒恐怕是代替丹宁被绞紧了，发出不详的喀喀声，那一定很昂贵。如果要丹宁在後不後悔之间选择其中一项，把那东西拱手让出去他当然会觉得十分可惜。但是人生不是二选一，不是说想要或不想要就可以轻松解决的问题。

    「这块幽晶应该是你拿去才对，我真不懂你为什麽要给我，你有把身家财产都捐出去的习惯吗？」

    水予不了解这个人，没办法用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而且他一副什麽也没想的样子，偏偏任何回报也不索求，只当成是自己份内的事情这样做着。

    无缘无故在意起来，以一种极为愤怒的方式。

    「不是这麽一回事，我可没那麽有钱，至少收到报酬我挺开心。」丹宁不禁笑了，「只是这块幽晶让我最後一次使用了你的魔杖，所以我想，它说不定同样能修复你那把月亮石魔杖。」

    「你常被人说是笨蛋吗？」

    「不排除可能X。」

    「我晓得了，」水予没好气的说，「我就不客气的收下来了。」

    丹宁点点头，正准备下楼，袖子又给水予拉住。

    「你知道大家为什麽对梦人敏感，那麽讨厌梦人吗？」

    「血统方面的歧视？」

    「完全错了，你指的歧视主要是针对尾种族，那种半人半兽的血统大家才会去歧视它。除了像奥斯罗伊那般等级的望族，对他们来说不管是梦人、平民或尾种族，在他们眼中都是一个样之外，其实一般人非常畏惧梦人。」

    水予的答案大大出乎丹宁的意料。他以为一定是反过来。

    「我们不会作梦，连一次都没有……」水予的语气有些黯淡，「经过数个世纪的调查，终於建立起一个完备的梦境理论。也就是，你们是我们所创造出来的梦境。」

    他现在的脸sE一定b臭酸的牛N更加难看。

    「……我无法明白。」

    「我们的梦化作了实T，自此便脱离连结，所以我们无法作梦，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梦该是什麽样子。」

    「没有做过梦，也不晓得自己梦的样子……太诡异了吧。」丹宁不可置信地摇头。

    「这对我们来说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水予认真地看向他。

    「我们认为你们是不正常的，在所有的历史文献里，描述着梦如何蛊惑人心，影响并控制着人类的心智，促使他们的大脑无法做出理X判断。在蓝丧失心智，混淆现实与梦境的人，便俗称假X梦状态症，更为严重者，极有可能消失，分裂出来的人格便进入你们的世界，也就是地球替代着原始身分活着。这是大家最惧怕的原因，所以才避免和梦人来往。」

    「但我的确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又怎麽能站在这边和你对话。」

    突然觉得口很乾，丹宁失去了冷静，这就是为什麽皮可达当初不愿意跟他讲的原因。这是直接动摇现实根基的论点。如果相信的话，他所存在的世界──地球──将会不复存在。

    「怎麽可能相信。」

    快喘不过气了，丹宁手撑着墙壁。玫玖、泰勒斯、范先生、杰、雷亚，难道他们全都是一场梦而已吗？没可能有那种狗P的事，因为他的确接住玫玖的手，温热的掌心与汗，是心情激动後沸腾的血Ye。

    丹宁还记着，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至今仍独自漂浮在海面上，任凭日晒与孤寂灼烧。

    「喂，你g麽那麽惊慌！」水予握住了他的手，力道扎实地传递过来，「我没说我相信这个理论，至少要亲身T验过才能断定吧。你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你是怎麽想？」丹宁说。

    「我认为你b我见过的许多人都来得更加真实些，满、满意了吗！」水予cH0U掉手说，「总之我想跟你提的是，只要有这种表现的话，大家就不会认为你只是虚假的梦人，以上，慢走不送！」

    什麽慢走不送，她不是自己快步跑下楼了。

    水予是在对他释出善意吗？

    现在丹宁毫无心思去准备签订契约的复习，他必须要先厘清水予讲的这番话。

    一楼大厅的四个角落分别有数十台图书馆晶仪机，输入想要找的书目，书籍会自动从地板翻开飞过来。不过丹宁还不清楚自己要找哪类的书，所以准备直接进去图书馆。

    丹宁听桃井的话，半信半疑来到大厅角落，的确看到原本还站着的人，突然就咻的消失，那音效完完整整传入丹宁耳朵，咻一声完全没骗人。

    腿怎麽打颤起来了。

    不过是座图书馆而已，里面了不起顶多爆发枪战，可能还有狙击手在周围走动，总、总不会有让身T断成两截的图书馆吧。

    丹宁坚定地踩下橡木红地砖，地砖缓缓陷入地板的瞬间，他整个人倒转进另一侧，瞬间来到上下颠倒的图书馆，血Ye一下冲上脑袋又退回血管，整T一片乱糟糟。

    「我在哪？我是谁？」丹宁不由得说起经典台词。

    咻──

    突然一名男学生出现在他旁边，疑惑似的直盯着他瞧。丹宁清清喉咙大步迈开，抬头张望高不见顶的图书馆格局。

    在大厅上方飘着许多意义不明的金缎名句，诸如：

    所谓知识，乃真理之颠倒

    或像是──

    知识不管正着放倒着放，都是冥顽不灵

    避免知识随P放去，以下建议，如厕时请书籍，而非滑晶仪机

    怪得无话可说，简直令人赞叹。

    这座图书馆真是前所未见的庞大，摩天大楼般的层叠书柜彷佛窜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