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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0 (第2/4页)

,就再说好了.”

    她不禁有些不解的怔住;为什麽要”再说”?距离她的心脏手术还有两个多星期,如果不想到西雅图只是蜻蜓点水,而真的有一点时间陪陪小雨的话,那就是越快动身越好呀.

    然後黎的下一句就进来了:“你有好好吃晚餐吗?”

    她跟可伊两人都知道黎是在问她,但是可伊马上噗嗤笑出来,动作很快的下手就回:“有呀,我有吃很多!”

    她也忍不住笑出来;在手机静默的那几秒钟里,她可以想像黎望着萤幕抿唇而笑,一对酒窝就在唇角由浅而深了.

    她小掷仍在一旁笑着的可伊一眼,动手指回说:“有,我有吃饱.”

    然後黎回:“很好,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我在家时会看好她,不光是要她吃饭休息,还会看着另一个人,不会让他轻举妄动!”可伊快手就回,带着认真的郑重,点完就朝她微挑一边的眉毛,清楚的表达”你知道我在说什麽”的意味.

    望着萤幕上的这一行,他不禁微咬了下唇,心想,那你不在家时呢?想到这里,他深而短的猛cH0U一口气,闭了闭眼,再次提醒自己不要放任不安和压力在心头漫无止尽的焚烧;即使病弱,她仍有她个X里的坚韧和勇气,而可伊,就算她还是个”孩子”,但她有超龄的聪明和慧颉,同时也跟海安有长远和牢不可破的默契,这些,都该是让他无需忧虑的理由和基础.

    於是,他满心诚挚的下指:“非常谢谢你!”

    “不要客气啦,我是家人耶!”可伊马上就点点回去.

    看到"家人"这样的字眼,他的目光凝结了一下,咬了咬牙根,心里百般感触而五味杂陈,一口气就从x中溢了出来,然後轻轻点下去:“你们两人都不要太晚睡觉.”

    看到这一句,她觉得那是"再见"了;只见可伊的手指飞快点下去说mama已经洗过澡,她还有一点功课,做完就可以洗澡睡觉了,不会Ga0到太晚...等等的家常话.

    果真,黎就接下去说:"那我让你去做功课,两位,晚安.”

    她怔然顿在那儿,心想,小雨的事,就只提这样一句吗?讲得随X到好似没有多少诚意,甚至接近"我说过了喔是你自己不要的"漫不经心;但事实上是,她真的认为他应该要利用这段时间做点自己的事,“去看小雨”当然在他的"应做事项"上名列前茅,甚或,他也该回波士顿去看看他的父母….

    但是–在可伊还在说流水帐的”家常话”时,她把今晚这段LINE的对话再很快地瞄过–黎的"再说",和他的马上转换话题,都透露着某种隐约和微妙的讯息;究竟有什麽话是他不想说,不愿说,还是-不方便

    於是,倏然间她明白了;因为这是三人群组,所以,他的意思,真的是"再说"–等到可伊不在群组里时再跟她说!

    所以,跟在可伊的"你也要好好休息"後面,她也简单直接地道了晚安.

    两人放下手机後,可伊真正专心地继续做她的功课,她则闭了眼休息一会儿.不到个把小时,可伊开心的宣布功课全部解决,明天没有考试,就起身说她去洗澡,T贴的留下一句如果她要关灯睡觉没有关系,然後拿了睡衣往浴室去,还很好心的帮她把门带上.

    等她听到水声,知道可伊开始淋浴了,她就把LINE的通话键按下去.

    从黎接起来的声音可以听得出他一时感到意外,直接就谨慎而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她赶忙说她很好,只是趁可伊去洗澡时打给他.

    她听到他呼x1了一次的声音,隐隐透出一抹明白的心思,於是,她就缓声而诚恳的说:"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们说你趁这时间去看看小雨,是很真心诚意的,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几乎脱口而出说"现在我们也见不了面,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做甚麽呢",但是她当然没有这样白目到无可药救地说出口.不过,在没有听到黎的回音的半秒钟内,她仍然忍不住接下去说:“看你是不是也安排去波士顿看看你的父母呢?”

    连自己都可以感觉得到,这句话她说得小心且带着几许戒慎;原因是她知道从那次去"解决"和眼科医生未婚妻的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波士顿,而她也不敢问他之後的情况,然後她生病,手术,住院...黎自己的日子和家人,就完全被摆在脑後去了.

    她听得到黎缓缓地叹出一口气,随着这口气,他诚心恳意的说:“真的很谢谢你和可伊想到小雨,只是,”他停了下来,她听到他呼x1了一次,微微传过来他张口的声音,但却没有说出甚麽,过了好几秒钟後,黎才像下了某种决心一般,低声而沉缓地说:"我父母最近会来一趟,但还没有确定日期,所以,我暂时不会做甚麽别的计画.”

    听到这一句,她当下有几分讶异;父母来看孩子,理应天经地义,尤其,黎不是曾说过,以前他还跟前妻在一起时,他的爸妈当过很多年雪鸟,所以此地必然有他们的朋友,许久不见,彼此走动也很不错;或是说,黎不去看他们,他们想来看看孩子,也许还包括孙nV,这也是很自然的不是吗?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直觉地,她不认为他爸妈来是她想的这麽"自然"的事情.

    然而,她心里明白,无论她有什麽样的疑惑,她可以有的反应,就只能是:"喔,那很好,现在是佛州最舒服的时候,气候b北方温和多了….”

    她听到黎又再叹一声;在脑中,她几乎可以看得到他眉心微蹙,一手支上额角的苦恼神情.好几秒钟後,他终於说:

    “我想,你知道我的官司跟医院和解後,下一步,就是跟原告之间的事情了.”

    这短短的一句,让她的呼x1偋住了一下;虽然完全不能想像为什麽他会突然间把”父母来访”和”官司原告”这两件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讲到一块儿,但是她马上能够感觉到,这必定表示这两件事互为某种非b寻常的关键.

    同时,这也让她想到,在去天霸探望受伤的乔治时,他说到黎跟医院和解後,就要从被告当原告了,以求名誉和收入的损失.但是,无论黎作什麽样的打算,她知道自己绝对是心意坚决的支持到底;於是她回答是的,她知道,然後就停下来,耐心地等他自己说下去.

    黎轻轻”嗯”了一声,语似平静淡然,但是带着某种沉郁的说:"那麽,你,知道官司真正的原告是谁,对吗?”

    听到这一句话,她的心脏就怦然猛跳了起来,同时也在心里喟然一叹;黎,你终於要讲这件事了吗?无论如何,她知道她别无选择地只能说实话,於是她低柔而清晰的回答说她知道.

    黎於微叹一声,带着松了一口气,宁愿她知道所以他不需要多解释的口吻,如无纹静水般地说:“我想,你应该清楚恩格的策略;他的第一步是要告赢医院;现在医院提出和解,那也是我们希望的一途;跟医院了结这件事後,接下来的两条路子,一是继续对原告诉讼,另一条路子,是要原告撤销告诉.”

    说到这里,黎就停了下来.但是,在彻底的静默和无言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幽然的无奈;好一会儿之後,他才深刻的,甚至带着沉重的,一字一字地说:“我完全无意继续这个官司,不论胜算有多少;我觉得,不论雪l和我之间是什麽样的孽缘,到了一个地步之後,我们还是得要面对未来,好好的继续自己的人生,不要再继续耽搁在这样的事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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