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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6 (第3/4页)


    “我可以说我把你载去银行,叫你工作,我去运动.”连安也瞧着她,眼也不眨的接下去说.

    他们两人互相瞪视了几秒钟,然後同时笑出来;忽然间她觉得他们两人好像逃学的高中生.

    连安笑到摇了头也吐了气,发动车子,就放了手煞车转出地下停车场.

    早晨城里的交通非常静寂,路上几乎没有几辆车,连安一面开车一面说:“还好你没有要自己uber,外面根本没有车,你不见得叫得到车.”

    她看这城里整个空荡的街道,跟上次黎一早载她去见海林决时是差不多的,不得不认同连安说的是对的,於是她转首对连安说:"真的很谢谢你载我,也不好意思要你这麽早出门.”

    连安耸一下肩,说:"其实没甚麽,平常我也没有睡到打钟才起床.”

    到了车站,本想时间还早,这天不是甚麽大日子,应该不会有太多人,但没想到巴士站里门庭若市,热闹到像机场.

    原本预备连安就把她放下车,但他仍去停了车,还下车陪她找到往天霸的巴士站.

    她谢过连安,然後连安把她轻拥一下,正sE地说:"见了乔治,眼泪不要太多.”

    她默默地点头,就羽睫微掩了.然後连安又接下一句:"免得黎以为我在办公室欺侮你.”

    这句话让她笑出来,伸手拥抱了连安一下,感谢这个真正的朋友.然後连安说:"我今天大概不会再看到你了,先跟你说手术一切顺利,我再到医院去看你.”

    她不忍又抱歉地说:"很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把工作丢给你.”

    连安叹出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那你跟乔治讲,这样也许这会激励他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她不禁笑出来,但也不觉叹息了.

    然後连安拍拍她的肩,说:"上车吧,占个好位子.”

    她点头,跟连安挥手说再见.

    在她转身跟上上车队伍後,连安又在她背後喊一句:“不要跟陌生人讲话!”

    这句话出口,四周原本大多没睡醒的人都笑了.她回头瞪了连安,只见连安笑得眉眼弯弯,朝她摇了手.

    虽然很多人,但是巴士上非常安静,而且离站很准时.上了高速公路後,大部分的人开始闭眼休息,或是盯着自己的平板和手机.照他们说定的,她掏出手机,简讯给骆耕,告诉他她已经上了巴士,快到时会再简讯他.才发出去,回覆就进来了,骆耕说没问题,就到时候见了.

    手机握在手上,望着窗外高速公路上单调的车行,好一阵子後,她终於决定把手机滑下去,点出昨晚被她扫去一边,御天发来的简讯.

    几许意外的,御天传的简讯并不多,只有少少的几个,是一串连续剧;第一个是跟她说他正在安排回奥兰多来的机票和事情.第二个告诉她机票已经改下去;她算一算日子,他的动作真的是够快,到家的时候是星期天,也就是她手术後第四天.

    然後,再一个是说他试了很多次,没有办法订到更早的机位,很抱歉她手术时他不在,隔空给她一个拥抱,希望她手术一切顺利,不要害怕.

    瞪视着这个简讯,言语实在很难形容她百般滋味的心情;忽然觉得,这样近情近理,人模人样的话,怎麽能够跟他电话上那样恶劣Y狠愚蠢自私...连在一起?这样的内容,甚至不能当成离婚法庭上的呈堂证供….

    她把手机再滑下去,看到几个电话留言,都是御天打来的.

    她问自己,我要在一大清早跟自己过不去吗?但是,她仍然勇气十足而且无可救药地把留言箱按下去,一一听了,却发现所有的电话进到语音信箱後都挂掉了而没有留言.

    她怔望了窗外一小会儿,忽然心想,以後跟御天讲电话,一定要有所准备,若是稍有风吹草动,就赶快把他种种恶劣的言论全部录音下来,这样至少有某种证据….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对自己摇了头.猛然觉得,不幸的婚姻,真的是一种妖魔,把好好的人转化成一个可以做得出任何莫名其妙的事情来的神经病.

    她让自己整个身T从肩和头都靠上座椅,闭上眼睛,於是灰朦朦的天空就变暗了;心神在没有上下四方的奇异空间飘荡,很难说她对什麽感觉麻木,或是对什麽感觉深切,尽是一整片五味杂陈….

    终於,她睁开眼睛,低下头去,按出键盘,回御天说抱歉让他这样赶回家来,要他回家先好好休息,冰箱里有一些存货,也许可以让他过个两天.

    简讯很快就回来了,御天很简单的说:"thankyou,takecareandgoodluck.”

    看着这样的简讯,心下一片无言;御天完全没有提他是一个人回奥兰多,还是把他mama带来,还是把他爸妈都带来好一起过年….

    一口气从x中慢慢溢出;她决定不问,不管,也不去关心;他要怎麽样,那就随他的便吧.

    她把手机收进皮包,头靠上椅背,让单调的景sE伴她进入恍惚的迷蒙.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b她想像得快,车下高速公路时,她简讯给骆耕,骆耕很快就回她OK那他出门了.在巴士到车站时,看到骆耕已经在那儿等她.

    骆耕见到她就拥了他,叹出很深的一口气,然後带她上了车,发动上路,一面问连安看起来还好吗?有没有黑眼圈...之类的.这忽然让她想到,她其实没有去注意连安看起来如何,於是她转首望了骆耕,发现他的眼下显得黯沉疲倦,不由得心感抱歉的说:"乔治的工作量很重吧?”

    骆耕点点头,坦白的说:"老实说,我真的满意外的,跟乔治认识这麽多年,总觉得他是个花蝴蝶,所有的业绩都是从寂寞中年寡妇那儿骗来的.”

    她不禁笑了出来,骆耕也笑了,但是接下去正sE的说:“我才来做他的工作两天,就发现乔治真的是三头六臂,是个不可思议的能才,以前跟他”一杯”的时候真是小看他了.”

    她同意的点头;跟乔治两人互为拍档这麽多年,她非常习惯乔治做事的严谨牢靠,跟他这个人的”型”完全连接不起来,但是,就好像耻笑金发nV子的笑话很多没什麽道理一样,并不是长得好看或帅就一定没脑子,像乔治,她就非常清楚他不是靠他的六块肌在做他的工作的.

    “所以你一定很累吧?来这边接乔治的工作,还要顾你自己的工作.”她歉疚的说.

    骆耕想了一下,说:“我的情况,很可能b连安好很多,我人在这里,很多奥兰多当地的事情,客户和律师会计师他们自会直接找就地可以找得到的人,所以他等於是一个人做超过两个人的事情.”

    听骆耕这样说,她心里一时觉得好抱歉,好对不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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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不知道要怎麽说,但骆耕明白她的反应,马上就接下去说:“不要以为我把你关在我车上没处逃,就对你抱怨,人不知道在什麽时後会碰上什麽样的事情,但问题是要解决的,而不是丢皮球抱怨的.”

    然後他很快看了她一眼,感慨的说:“当年你们还不是扛下我全部的工作.”

    想到骆耕当年车祸伤重到他们不知道他过不过得了那场难关,现在她转首望他,还可以隐约看到伤疤.

    “可是,我们是一群人在吃下你一个人的工作,还有一个万能的乔治,现在….”

    “所以,我跟乔治说了你要去手术.”骆耕说得不动声sE,但是她大感意外,还没来得及讲话,骆耕就说:“让他知道你不会在办公室,这样他会b较努力恢复.”

    她不禁轻笑了一声,“恢复”这种事是”努力”得来的吗?但是,又有谁说这不会有用呢?

    “很可惜你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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