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妖艳小美人就应该被强制爱_倒计时(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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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计时(四) (第1/1页)

    “亲爱的,醒醒。”

    阿尔文拽着西奥多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血顺着纤长睫毛下滑,令他睁不开眼,好似眼睛上停了一只沉重的血色蝴蝶。

    “亲爱的,睁开眼睛啊,看着我。”

    不看他,不想看他,这个人渣、垃圾、骗子,明明就差一点了,却被他换掉的钥匙搞砸了一切。

    “亲爱的,亚瑟的腿上摔了一道很重的疤,流了很多血,这些都是因为你,可是他一点也不恨你,反而哭着要找你。你瞧瞧,你怎么总做这种事,一次又一次伤害身边爱你的人。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所有人都会讨厌你,都会视你如敝屣。”

    阿尔文用手抹去他流进眼中的血液,捧起他沾满血污的面颊:“昨天你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以为你终于认清了现实,准备改过自新。可是你竟然骗了我,你是个狡猾卑劣的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你一句话,你说你愿意跟我回来,但你的内心一定在盘算着如何逃走,对不对?”

    他放开西奥多的脸,将桌子上的棒球棍握在手里:“我本来打算让人给你做手术摘除膝盖,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轻了,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忘记。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亲手打断你的腿。”

    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背叛我的滋味。

    西奥多的手臂似乎被打出了毛病,他拼了命要爬起来,右手臂却怎样都使不上力气,儿臂粗的棒球棍高悬于头顶,没有抬头看,那道不存在的阴影却仿佛火烧般已经烙在了鼻梁上。

    生理上的恐惧命令他躲开,破烂如同被撕烂的娃娃的身体却只能在被血浸红的地上翻滚挣扎,现在的姿态一定狼狈可笑到了极点,蛆一样的渺小和丑陋。

    西奥多抬起头,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阿尔文,因为逃不过去了,所以只好用这虚张声势的一招,也许能延迟痛苦的到来。

    但是没有用。阿尔文的面孔隐没在逆光的黑暗中,高举起的棒球棍遮住了头顶的灯,边缘散发出冬日的太阳一样惨白幻灭的光晕,头又开始晕了,俯下头呕出几口带血的唾沫,再抬头时,一阵剧烈的疼痛在右腿膝弯炸开。

    “啊啊啊——唔呕——”

    极度的疼痛,骨头或许已经裂开黑暗的缝,血管爆炸,皮rou凹陷,西奥多如同被在中间踩了一脚的牙膏,上半身猛地挺起又扑下,原本要冲破喉咙的惨叫被颤栗的rou块堵在了口中,血和rou沫喷到墙壁上,形成一道弧形的溅起,像是血色的月亮,边缘散发出毛毛的光。

    救命……

    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西奥多的左手支撑起身体,朝最近的入口——床底下蠕动,仇恨、厌恶、讨价还价全然被抛至脑后,现在只想活下去,只想像动物一样趋利避害,躲到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地方去!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水,咸涩的液体流进嘴里,舌头颤抖着接纳它们。凭什么要遭受这些,太痛苦了,要逃走,不要留在这里,不要杀我,住手,去死……

    一只手握住他的左脚踝,将他向后拖,西奥多伸手死死抓住床腿,身后是地狱,抓住他的是魔鬼,不能松手,绝对不能!

    手掌被木楞割破,木刺刺入rou中,或许已经碰到骨头了,西奥多觉着自己陷入了一种虚幻之中——疼痛像头发一样坠在脑后,如果不去想,似乎就可以躲避;眼睛耳朵牙齿舌头都飘在半空中,变成了松软的棉花,一只利爪踩在上面,穿透棉花层,棉花中的几根细线被拨动,隐隐牵扯到不愿细想的东西,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亲爱的,松开手……”

    有人在说话,朦朦胧胧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的是什么,也全然无法理解。

    身后的力量忽然消失了,西奥多的身体蹭着地,像虫子那样,一点一点蠕动到了床底下,这里黑暗又窄小,没有人可以发现他,可以在这里安静养伤了……

    “西奥多,出来,不要装傻……”

    阿尔文蹲在地上,伸出手去够龟缩在床底下不愿意出来的西奥多,他刚刚爬的太快了,竟然就以那样扭曲的姿态钻了进去。床下空间狭小,西奥多身材娇小才勉强可以钻进去,自己却进不去,就算可以进去,也不会做这种掉价的事。

    他拿起卧房中的电话,命仆人拿上来一把斧子,然后开始劈床。

    动静很大,西奥多躲在床下,斧头劈断木材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木材特有的香气涌到鼻端,几颗小木渣蹦到了脸上。

    贝齿死死咬在一起,酸涩如同尚青的果子被挤压成汁后注入脑髓,又顺着眼睛溢出来,鼻腔中涌入一股热流,无法呼吸,只能张开檀口发出无声的悲鸣。

    床被劈开了,西奥多正蜷缩在最里面,身下枕着一滩红褐色的血泊,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抓住他的脚踝,硬将他拖了出来。

    不要,不要……

    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阿尔文挥挥手,仆人们低着头退出去带上门。

    “不过就是砸断了一条腿,怎么就受不了了?我记得你刚到这里时,我把你的两条手臂打折关在屋里很多天,你都忍了下来,现在连这点疼都受不住。亲爱的,你要看清自己的处境啊,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你,现在的你,根本无法离开我回归过去的生活。”

    阿尔文抱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皮肤被灯光照成了脆弱的瓷白,血水和泪珠花瓣一样刺在肌肤上,愈发显得眉眼鸦黑;微弱的鼻息,伴随着小动物一样的温度,透过衣料挠在身上。这样孱弱的西奥多,令阿尔文有了一种诡异的温馨感。

    “亲爱的,只要一靠近你,我就……兴奋得不行。”

    禁锢着头的手离开了,下身忽然凉嗖嗖的,撕裂的疼痛从双腿间传来,西奥多呜咽一声,手指蜷回掌心,指甲刺穿皮rou。

    guntang的阳物在身体中来回穿梭,仿佛要搅烂自己的肚肠……上一次这样,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本以为已经习惯,可是当再次经历时,还是如此难过痛苦。

    许久未经开辟的xiaoxue,竟又变得如处子般紧涩。阿尔文额头上冒了一层汗,汗珠随着前后摆动落下,滴在身下人后脖颈上。

    小腿以一个怪异的姿态摆在地板上,或许是顶弄时不小心牵扯到了,半昏迷的西奥多鼻头酸楚,两颗大泪珠子滚落:“……对不起……”

    阿尔文停下了动作。

    “亲爱的,你竟然向我道歉了。”

    西奥多果然变了,就算无法重塑他的灵魂,也可以打磨他的爪牙,让他从一头草原上的狼,变成豢养在家中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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