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坦承 (第2/3页)

沈卫昕绽出魅惑的笑。这笑容她在昨晚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多次。

    在她的计画中，她接下来将会谈些实习生时期跟沈卫昕的回忆，自然地营造出暧昧气氛，却没想到，这反而挑起了沈卫昕身为社畜的怨气。

    「是吗？但你压榨我时倒是没在客气。」

    沈卫昕的脸sE冷了下来，忍不住出声抱怨。

    「自从你当上经理後，就塞给我很多案子。我加班的次数变得很多，下班还得回客户讯息。我是企划部里面案子最多的人。」

    事情没有往她所想的发展，反而变成下属在对上司抱怨，毫无浪漫情调。

    潘芮棠傻住了一会，收起笑容，既无奈又有些生气。

    「那是因为我信任你，才把重要的案子交给你！而且你也有拿到相应的奖金啊！」

    「一开始，我也觉得多赚点钱不错。」想起那些案子，沈卫昕面带疲sE，「但这状况已经持续半年了，实在太累了，我不喜欢生活中充满工作的感觉。」

    潘芮棠安静了一下。

    「即使你现在是Alpha了，这种想法仍没有改变吗？」

    Alpha的费洛蒙会让人充满竞争冲动，在以拳头说话的久远年代，Alpha是众人拥戴的好战士，越是勇武善战就越受推崇。

    而在现代社会中，Alpha的这份本能则以赢得各种竞争来发泄，在工作取得成就也是其中一项。这也是很多企业Ai用Alpha的原因之一。

    「没有改变。」沈卫昕说得笃定，嘴角扬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可能是因为我是X腺不全型的C级Alpha吧，费洛蒙浓度没有b其他Alpha强。这样你还是想选择我吗？」

    「想。」潘芮棠坚定地说，「我依然觉得你是最适合我的。」

    「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後悔吗？」

    沈卫昕垂下头来，眸sE黯然。

    她本来对自己没生殖器这点不甚在意，但一想到若她们结婚後，就得面对潘芮棠的发情期，没那根东西真的能够满足潘芮棠吗？

    她试着去查过X腺不全型Alpha与Omega伴侣的x1Ngsh1文献或经验分享，但并没有查到什麽资讯。

    想来X腺不全型Alpha也大多羞於承认自己的缺陷，甚至找不到Omega伴侣，所以才没有相关资料吧。

    这让沈卫昕更焦虑了－－若不能满足潘芮棠还去假X标记她，岂不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看着沈卫昕竟为了那属於Alpha的身T缺陷在纠结，潘芮棠再也忍不住了，深呼x1了一口气。

    「我坦白跟你说吧，沈卫昕，若在我认识你时，你就是Alpha，我一定会追求你。」

    潘芮棠的脸全红了。

    过往与沈卫昕相处的种种，在她脑海中快速播放。

    在她因不会用影印机而被骂时，是她出来替她解围，跟她说凡事总有第一次；在前任经理想灌她酒时，是她挺身而出，直说灌酒文化早就过时；在听见她在厕所哭泣时，是她在办公桌留了一张写着安慰之语的小纸条，还贴了一张猫抱着兔子的可Ai贴纸。

    她曾无数次这样想－－为什麽沈卫昕不是Alpha？而为什麽她偏偏就得是个Omega？若她是个普通的Beta，她是不是就能毫无顾虑地走向沈卫昕，跟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思及此，她握紧双拳，眼眶泛泪，x中情感满溢，不禁豁出去地叫出声来：

    「我是真心喜欢你啊！从实习生时就开始了！」

    说到最後，潘芮棠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了。

    这下换沈卫昕傻住了，大脑一度陷入当机状态。

    「两位的餐点来了。」

    此时服务生带着礼貌的微笑，推着餐车送餐进来，让两人十分尴尬。

    等服务生摆完菜并带上门後，沈卫昕才感觉恢复了说话能力，但心脏仍是剧烈地跳个不停。

    她有些慌乱地再度开口：

    「我不知道你对我……而且从你当上经理後，我们就疏远了。」

    「因为你那时是Beta，我需要的是Alpha，就算我喜欢你又如何？」潘芮棠抬高下巴看着天花板，不想让眼泪落下沾Sh她的眼妆，「至於疏远你，是不想让你在部门难做人。我知道企划部的人不服我，若我跟你走得太近，你也会受他们排挤。」

    「还有另一个原因，若我跟你还维持之前的友好关系，我……我又要怎麽去接受其他Alpha。我想要慢慢淡忘对你的感觉，才跟你保持距离。」

    沈卫昕恍然大悟。

    潘芮棠的自白总算解开了她这半年来的困惑。

    寻找伴侣这事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对潘芮棠来说，找到能标记她的Alpha，却是攸关健康的大事。她的个人情感，若是与生存条件相违背，自然得舍弃了。

    「那……你在向我求婚时，怎麽没有直接说你喜欢我。」沈卫昕脸颊发烫，觉得这话由她来说颇为羞耻。

    「我不知道你是否对我有意思，又不想让你被其他人抢走，乾脆直接跟你求婚，先以契约婚姻为由，让你认真考虑b较实在吧。」

    沈卫昕愣了愣，随即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一般的Omega哪会要她这个残缺的Alpha，说得她很抢手似的。

    「唉……」

    潘芮棠仰天长叹。

    其实，她本来有些期待沈卫昕主动向她告白的。

    潘芮棠虽然强势，但心中仍有一般Omega的浪漫期望。

    毕竟，她也是从小看着AO偶像剧长大的。她希望喜欢的Alpha，能够向自己用心的告白。

    但对象是沈卫昕，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由她自己出击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