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16-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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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20 (第8/9页)

”肖铎探他额头,发烫,但不gun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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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遮取了烈酒给他擦拭手脚散热:“怕也不是杀人的缘故。”

    两人便都沉默下来。

    “破山堂的女大夫不是擅祝由科吗?请她来治一治。”

    “人已经走了。”张遮答,“上午一家子都走了。”

    肖铎皱眉。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

    “此地还有别的祝由科大夫没有?”

    “都是沽名钓誉的神婆神汉。”

    “……”肖铎吐出一口浊气,“不行,不能放着他这样,他这病看寻常大夫无济于事。——回京城,京里名医多。”

    “肖掌印的伤未好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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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妨事,我从前伤得更严重也有。我们轮着驾车,白日你来,晚上我来,如此急行,四五日可到。”

    张遮不再辩驳,回去收拾东西,当晚他们就出发了。一路果然未曾听过,便是夜间到了驿馆,也只换马换车补充食水,如此,果然在四日半上到了京城。

    已经是七月初三。

    刀琴也带着邓曦岳一家,回到了京城。

    他领着人进了皇城,在明衡殿向谢危说时,谢危全没在意他带回来的是能治自己寒疾的大夫。

    谢危问:“肖铎呢?”

    刀琴头低下去。

    “所以你为了他,把肖铎留在蓉城了?”

    刀琴无法回答。

    谢危牙齿咬着,脸颊紧绷,正要说话,剑书冲进来,大声道:“肖掌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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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脸上的阴戾一瞬散去,变成了深藏了许多情绪的平淡。

    “人在哪儿?叫他进宫。”

    剑书犹豫道:“他……他受了伤,在昭定司,宇文小王爷也病得很重,说是得找祝由科的大夫看看才好。”

    “张遮呢?”

    “张大人看着累得很。”

    邓曦岳知道谢危是度钧山人,自然也知道他的可怕之处,立时便说:“内子擅祝由科。”

    “那你夫人去。”谢危笑道,他笑得春风拂面,看得人如坠冰窟。

    邓曦岳忙不迭让仰娘带着孩子走了,跟随剑书去宇文良序在京中的府邸。他自己也悄悄退出去。

    谢危对刀琴道:“你去昭定司,叫肖铎进宫,来见我。”

    刀琴告退前去,不多时带了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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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在昭定司,刚来得及洗个澡换身舒适衣服,连大夫都没来得及见,就被刀琴迎进宫去。入明衡殿,居然看到了邓曦岳。

    他不及多想,进了内书房,跪下往谢危那儿爬。

    平常无事,今天肩头有伤,爬的就很费力。

    谢危也不说话,只等他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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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爬过去,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受伤那边肩膀疼得几乎没法使唤胳膊。

    谢危道:“哪个教众伤的你?”

    肖铎答说:“回万岁爷,已死了。”

    “甚是可惜。”

    肖铎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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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衣脱了。”

    肖铎不敢不从,他脱了上衣,谢危见肩头红肿,表情就不太好。

    “没处理么?”

    肖铎道:“处理了,张大人替奴才上过药,只是创口贯通,一时半刻不能好。”

    “张遮?”谢危似笑非笑。

    肖铎立刻意识到不妙,伏地道,“奴才罪该万死。”

    “你有什么罪。”谢危扶他起来,“我倒是得好好谢谢他。”

    肖铎可不会以为谢危说的是真的感谢,他正想法子替张遮开脱,便听见谢危叫邓曦岳进来。

    邓曦岳在外面站了会儿,见肖铎进去,隐约也听到里面对话,心下猜个八九不离十。他虽是个大夫,却只在医术上有仁心,平素性格是睚眦必报的类型。见了肖铎跪在那儿,知道定然是让自己给他看箭伤,他偏不这么说。

    谢危在人前,自然有一副好脾性。“邓先生,这是昭定司掌印肖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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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邓曦岳道,“蓉城破山堂,肖夫人——哦,肖掌印去我那儿看过带下疾。哎?肖掌印,怎不见那天同您一起去的那位了?”

    谢危的手指在袖内微微收紧,“原来早早见过,便不费时间介绍了。本也想请邓先生给他看看带下疾来着。”

    “肖掌印没有病,只有毛病。”

    “邓先生说了不算。”

    邓曦岳笑道:“巧了,那天同肖掌印一起去的那位,也是这么说的。”

    他知道这话说出来,肖铎必要倒霉,但应当不至于倒大霉,毕竟肖铎全须全尾的回来,证明天教已经被收拾差不多干净,只不知道公仪丞跑了没。

    但他全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一般,所以他说的这些真实的玩笑话,的的确确要让肖铎过后遭很长时间的罪了。

    谢危客气道:“邓先生请先为他诊一诊肩伤,利箭贯通,恐怕留疤。”

    “留疤就留疤了。”邓曦岳说完,见谢危面色发冷,又找补说,“也有办法,只是难受。”

    谢危冷声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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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小刀将肖掌印伤口的rou剜了,直至流的全是净血,再用药粉敷上。药粉里有蛇涎异虫一类,敷上疼痛难耐,但不出五日,保管康复如初。”

    谢危道:“孤知道你有这些东西,拿过来。”

    邓曦岳看看肖铎,道:“伤是在肖掌印身上,怎么也要肖掌印同意吧?”

    谢危便问肖铎:“你说呢?”

    肖铎哪里敢不听从,之前喝一碗避子汤就要挨罚,现在自然点头,“邓先生拿来就是。”

    邓曦岳送了药粉来,并一包即冲即用的麻沸散,谢危叫刀琴来冲开,便令二人出去。

    邓曦岳道:“你给他剜伤口?”

    谢危反诘:“不然呢?”

    邓曦岳实在猜不透两人关系,遂同刀琴一起出门。现下宫中各处闲置,偶尔留宿也不妨碍,因此宫人将他带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院住下。刀琴在外面守着,心里愧疚得很。

    谢危将长案清空,叫肖铎躺上去,后背垫了干净布巾。谢危端着麻沸散,问:“你要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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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想了想,摇一摇头。

    谢危去里间取了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已清洁过,坐在肖铎身边。

    肖铎怕得全身发抖。

    谢危用清水擦拭他伤口处,缓缓道:“你大概要咬着什么东西。”

    肖铎闭上眼:“是。”

    他口中被塞了一张折得整齐的金绢,谢危下第一刀时,肖铎几乎痛得昏死过去,他死死咬住口中布料,从鼻腔挤出呜咽与痛呼,但他不敢挣扎,他两手平放在身边,甚至连握紧拳头都不敢。

    谢危像是凌迟一样一点一点认真清理他的伤口,也的确像凌迟一样切割。待肖铎前头伤口流的都是鲜红活血,他才停下。

    二十七刀,肖铎数着。

    药粉撒到伤口上,痛感反倒不如剜rou,太疼了,没有什么感觉。起先的一些被血液浸透,慢慢血液止住,就变成了长rou的瘙痒。谢危用叠好的白纱盖住,要他翻身,接着处理后背的伤口。

    一样是二十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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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浑身像是被水泡过一样,他不自觉夹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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