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他应_5巴结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5巴结 (第1/1页)

    刘潭察觉孟慈不适应,看他一眼,没多解释。

    将他校徽位置托起来,甩出小刀子,一点点将白明珠的废口香糖刮下去、

    等蜜桃味的胶体剥离,刘潭才收起工具。

    折叠小刀放回内兜。

    刘潭扔下哭鼻子的小草包,穿过铁门,返十三班。

    孟慈在荒废野草中坐到下午上课铃响起,才一瘸一拐拖着一身伤起来。

    他爱刘潭。

    他留在昙湖一高的唯一理由,就是有刘潭在。

    刘潭救他一次,下次让他喊。

    但可怜的孟慈明白,下次,下下次,他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像刘潭那样,穿过杂草堆,带着救命的正义之光朝他而来。

    “孟慈”可以有几百个,几千个。

    而刘潭,却只有一个。

    ……

    高三课程紧。

    刘潭下了晚自习,听着语法解析回家。

    刘河跟刘冠军又在院子里吃饭。

    灯泡忽明忽灭,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去碰绳子。

    正嘀咕接触不良,刘潭进来。

    “小潭,可放学了!”刘河没喝酒还像个人,亲切的接刘潭书包,“饿坏了吧,锅里有大包子,刚热好,你赶紧洗手拿一个吃,韭菜鸡蛋馅儿,特鲜亮。”

    刘潭绕开刘河,“你吃吧。”

    “哎哟,宁采臣也得吃饭不是?”刘河听刘冠军讲自己醉酒骂人,满脸讨好,“别生气了啊小潭,你哥这臭嘴就这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么多年咱俩相依为命,刘佩兰那老婊子管都不管你,还不是哥里里外外照应点?亲兄弟就是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怎么着百年以后咱俩也得相依为命,尤其那刘佩兰,更不是个好东西,把你生下来养一半就不管,算什么娘——”

    他跟狗皮膏药似的。

    刘潭被黏的烦,停下步子。

    “咋,咋了小潭?”刘河怕他,“干啥这样看我?”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刘潭扯开刘河拽宽厚潮热的手,“我鸡蛋过敏,韭菜味闻到就呕吐。刘佩兰用那个给我断奶,害我一个星期高烧不退,全忘了?”

    刘河真是忘了。

    一丁点,指甲盖那么大点都没记起来。

    刘潭耐心耗完,没看他,径直低头进屋。

    刘冠军一手拽着灯绳,大气都不敢喘。

    等人进去,这才捅咕刘河:“我说什么来着,买包子买包子,我就说你买包得出事。谁跟你一样爱吃那壮阳的东西啊,人刘潭是高中生,你真当跟咱三十来岁老爷们一样,需要强身健体?”

    刘河也怨他:“那你不早说,我寻思刘潭是我亲弟弟,没准爱吃的跟我一样呢。”

    “你昨天可没把人当亲弟弟,说话那叫一个难听,还骂人拖油瓶。”

    “行了,赶紧滚,今儿田螺卖完了,没你凑热闹的份。”

    “他妈的傻种,这不是你求我讲刘潭为啥发火的时候了。”刘冠军笑骂一句,照刘河后脑勺一掌,“忘恩负义不你?啊刘王八,刘老鳖?”

    “你他妈个傻逼!”刘河提着裤子要追,刘冠军撒丫子就跑,眨眼跑没影,累的刘河够呛。

    “你他妈的刘冠军,老子日你祖宗!跑的怪快,这会儿不像三十来岁老爷们了,像他妈的野兔子。”

    他骂了两句,进屋闻了闻最爱吃的韭菜鸡蛋包子,忍住了,没吃。

    ——然后进屋去找刘潭。

    刘潭晚饭没吃,在灯下解题。

    虎口上放一只圆珠笔,也不转,就待着。

    一只皙白的首骨节分明,手指又圆润又长。

    屋门有动静,他蹙眉。

    瞥见闹钟玻璃上的人影,眼神更冷。

    “刘潭,你内个,最近缺钱么?”刘河实在没话,怕也得憋着,过来哄他弟弟。

    圆珠笔掉下去,地上滚两圈,落在桌子底下。

    刘潭低头看了眼,半天,才慢慢低下脊椎骨,要捡。

    没等他弯腰,刘河跟条狗是的忙双膝着地,一骨碌钻桌子底下,给他把圆珠笔捡起来:“我来就行,你坐着,哥给你捡。”

    他满脸谄媚,半跪坐在刘潭脚边,冲人嬉皮笑脸。

    圆珠笔的防滑套沾满灰,刘潭嫌脏,压根不接。

    刘河只好讪笑着放桌上:“还生气呐?你说这事吧都赖我,一喝大啥话都说,真是没一点逼数,弄得我弟弟这么生分,饭都不吃了。”

    刘潭一边盯题干,一只耳朵还塞着耳机做听力。

    余光瞥见刘河没起来,还在脚边待着,心中隐约萌生一点恶意。

    不是爱捡东西吗。

    那继续吧。

    他装写错答案,在笔袋里翻修正液,胳膊肘顺势将课本弄翻在地。

    哗啦一片,刘河吓一跳。

    回过神来又嘟囔着“哎哟你真不小心”,趴地上给他收拾。

    刘河三十一岁,没娶媳妇,也没个对象。

    整日里邋遢的不行,裤子都不好好穿。

    此刻趴在地上,大屁股撅着冲刘潭,外裤低到腰窝下头,越扯越掉。

    里头的红内裤也不好好提,露出来半拉雪白的腚,中间一条rou沟深深延在红裤头下,刘潭稍微直起身子,就能将他rou臀风光一览无遗。

    但刘潭是同性恋,不是恋哥癖。

    更不饥不择食,什么垃圾都吃。

    他被亲哥的大屁股弄得恶心。

    照刘河腚沟子上踹一脚:“我要写卷子,你滚出去。”

    刘河才弄好书,弟弟这一脚差点让他摔个狗吃屎。

    手里的课本又落地上,刘河扭头瞪眼,要翻脸。

    刘潭就俩字:“怎么?”

    “……”不怎么,他哪敢怎么,这他妈十九岁的弟弟哪是弟弟,比他爹还硬茬子。

    刘河赔笑脸,书本在桌上放好,撑着膝盖起来:“没没,你忙,我不打扰你。”

    他不敢再多待,裤腰带往上拎了拎,撒腿溜出去。

    刘潭听见外头铁皮曲奇盒被人打开。

    刘河开始哼王杰的“安妮”,就知道这个宰渣又要拿钱喝酒。

    刘河浑身上下扒光了都找不到一个优点。

    缺点却多如牛毛,一抓一把。

    譬如喝酒就是。

    他要不醉成死猪倒也还好。

    刘潭真厌恶凌晨一点刚睡着,就被叫过去拖刘河。

    人喝醉后身子沉,他每次背刘河,都觉得自己在背一头两百斤的死猪。

    在他心中,刘河和猪没区别。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