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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第2/3页)

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外边不知何时换了几个仆从,只守着不让人进,其余一概不管。

    老太医退了出去,常喜擦了擦眼睛,进来替他掖了掖被角,面容悲戚,“皇上……”

    圣启帝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道,“常喜,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皇上,在您四岁那年便跟着了。”常喜说完,眼眶又红了。

    “这么久了……”圣启帝眼神涣散了一会儿,“雪飞又走了多少年了?”

    “娘娘已走了十余年了。”

    “朕将她的骨灰葬在了玉澜殿的梨花树下,那儿的花开的好,还能见着太阳。”圣启帝蓦地痴痴笑了起来,“如今朕也要走啦。”

    “皇上说笑,您是九五之尊,一定会好起来的!”常喜终究是没忍住,泣不成声。

    圣启帝却静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朕好不起来了。”

    常喜脸白了白,“皇上……”

    “朕不怪你。”圣启帝轻声道,“身为帝王,朕却轻信身旁之人,是大忌。”

    “奴才罪该万死!”常喜跪倒在地,惊惧中掺杂了一丝悔意。

    “朕不怪你,”圣启帝又重复了一遍,“起来吧,朕如今活不长了,你退出去,叫那些人不必守着了。”

    常喜看着皇上形容枯槁的模样,饶是千言万语,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他重重在地上磕了三道,手脚一并爬了出去。

    圣启帝的眼,紧随他出了门外,夹杂了丝丝冷意。

    ……

    “禀三皇子殿下,四皇子现已入宫,要面见皇上。”

    容嘉伸手示意他退下,语气柔和,眼神却似淬了毒一般,“带他去。”

    容奕一路奔至瑞泉宫前,刚要再进一步,就顿住了脚步……

    禁卫军包围了煜王府,容归在书房刚提起笔,就被一柄长枪直指咽喉。

    “圣上有命,煜王容归谋杀西临太子,祸及圣启,罪无可恕,即刻押入大牢!”

    容归放下笔,冷冷地看着那些泛着寒光的兵器,“尔等擅闯煜王府,不分青红皂白给本王定罪,是要造反吗?”

    “我等奉命行事,王爷若有冤屈,便找皇上说吧!”那人又走近了两步,正要碰到他时,整只手就被一柄剑连腕切去!血喷涌而出,他登时惨叫出声,青远护在容归身前,神色冷厉,“敢近王爷身者,格杀勿论!”

    禁卫军左右张望了片刻,被切了一只手腕的那人青筋暴起,吼道,“愣着做什么!杀了他!”

    一行人总算不再犹豫,冲了上去,然而未等青远出手,几只飞来的箭矢便破空而来,准确无误地插入了几人的胸口!几人纷纷倒地,容归神色诧异,还未说话,便听一熟悉的声音道,“什么禁卫军,不堪一击。”

    “殿下?”容归示意青远将剑收回,看着那人出现在了眼前。

    依旧是那副傲慢的神情,却换了身窄袖的劲装,手上拿着一把长弓,弓身细长,呈暗紫色,还颇为风雅地做了雕饰,弓弦看着极细,通体莹白剔透,只让人怀疑这是否只是给公子哥赏玩用的。

    姬怀临风雅惯了,此时折扇离手,一席武服上身,倒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意味,而内芯换汤不换药,依旧是那个作天作地的太子殿下,他把弓丢给了一旁的侍从,面露嘲讽,“本宫离开了,你们圣启也不见得安稳些。”

    “殿下不是回西临了?怎会出现在这里?”

    “煜王殿下不是要替本宫平冤吗?本宫若是走了,反倒落人诟病,煜王爷,你说是吗?”

    姬怀临生的实在太好,以至于他无论在做什么,都像是纨绔公子哥儿的把戏,叫人看轻。容归再一次猜错了他的心思,心下有些无奈,“殿下说的是。”

    “王爷,属下带您冲出去!”青远眼尖看见几个朝这边过来的士兵,刚要动手,就被容归拦下了,“青远,去找阿奕。”

    青远动作一顿,“如今煜王府里外被围,徒留您一人在此,属下做不到!”

    “父皇在宫中生死未卜,江家手中又握有军羽令,只怕再迟片刻,宫中便彻底乱套了,你有鸿鹄之志,不该被困在京都。”容归道,“青远,去吧。”

    “王爷……”青远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姬怀临道,“要去就去,你家王爷有本宫护着,还能有何不测?”

    容归点了点头,像是赞同姬怀临的话,“莫要叫你父亲失望。”

    青远咬紧牙关,对着容归拜了三下,提剑跃了出去。

    “王爷,你家这小侍卫功夫不错,若是从了军,也算前途无量啊。”聿枫在一旁插嘴道,“那日树林里,他剑法灵活,张弛有度,教他的师父相必也不是一般人。”

    容归道,“阁下谬赞,青远一身剑法,皆脱胎自他的父亲,并非什么名人高士。”

    “那便奇了……”聿枫喃喃道。

    “行了!你若对他感兴趣,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背后打听他人私事,也不嫌丢人。”姬怀临对聿枫多有不满,神情更是满满的恶意。

    那几人总算察觉了房内的动静,快步赶了过来,被姬怀临身后的护卫挡住,姬怀临皱眉道,“麻烦!”将轮椅上的容归一把抱起,跃了出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傻眼了。聿枫还兴致颇高地吹了声口哨。

    饶是容归再好的涵养,此刻也有些端不住了,“殿下!您这是何意!”

    一次便罢了,这次众目睽睽之下,如若被有心之人见了,又不知要作何猜想。

    “送你出去,还能如何?”姬怀临的手揽着他的肩,面色如常,又转身对聿枫说了句,“将那破轮椅带上!”

    聿枫啧了一声,暗道昏君!

    煜王府的确围了不少人,不过防备实在松懈,谁也没想到煜王一个断腿的残废还能插翅飞出去。

    但他眼下确实插翅飞出去了。

    “殿下,将在下放下来吧。”容归又气又急,脸上浮现了一丝薄红。

    先前几日能用药力的后遗症解释,现下算怎么回事!

    姬怀临非但不松手,反而又将他搂紧了些,气定神闲道,“煜王爷,你是吃什么长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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