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Terrace (第1/1页)

    两人一起去星巴克吃过早午餐之后，去了卓楷锐常去的体环店。

    期间，成飒天真地说：“晚点我还想进公司。”

    卓楷锐笑道：“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好。”成飒心里疑惑，‘难不成会痛到没办法上班？有那么夸张吗？’却没问出口。

    店里的穿环师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帅哥，浓眉大眼，五官立体，头发往上抓，露出头皮两侧刮出的刻痕，肤色晒得黝黑，穿着一件画着骷髅头的黑背心，露出两条有刺青的精壮手臂，还在招呼两名结伴同行的女客人挑耳环。

    那两名女高中生显然很喜欢这位师父，不断跟他攀谈，六、七百元的耳环已经挑了好几对放在柜台上等着结帐。

    就在其中一名女客开始问师父有没有女朋友时，卓楷锐推门而入，敲响门铃。

    “Aldrich，你来啦！”师父笑得惊喜，又一眼看见成飒，“介绍朋友来穿环？”

    “穿乳环。”卓楷锐说道。

    “唔，太无情了。”师父打量成飒的身形，只见他弱不禁风的，“附近有药妆店，你带他先去买盒止痛药吃。”

    成飒越听越不妙，心里开始打退堂鼓，“阿锐，我看还是……”

    卓楷锐扶住他的腰，“走，我们去买速效的止痛加强锭。”

    待两人回到店里时，两位女客人已经走了。师父将大门拉下，只留小门。

    卓楷锐熟稔地领着成飒进小门以后，师父反手便将门锁上，“穿乳环这么重要的事，要来怎么不先预约呢？”

    “Terrance，来的人是我，你自然会有空的。”

    卓楷锐说得笃定，对方虽然面显苦恼，倒也没反驳，只道：“第一次看你带人来，你们认识很久了？”成飒果断点头，“我们是大学同学。”

    “先挑环吧，看看款式，再决定要不要穿。”

    Terrance领成飒到专门放乳环那柜，琳琅满目的全是亮晶晶的宝石、水晶，有各式各样的颜色，无色、淡粉色、琥珀色、蓝宝石、红宝石；还有切割成爱心状、水滴状、方晶状的，能搭上金链、银链、玫瑰金链、铜炼……

    从来没接触过体环的成飒狠狠地心动了一把，他望向卓楷锐，“都好好看喔！”

    卓楷锐却向Terrance道：“不要款式，只要直杠的。”

    成飒闻言有些失落，“直杠的不好看。”卓楷锐没解释原因，只说：“不会，你戴什么都好看。”

    “……”Terrance还是头一回见卓楷锐这么哄人，就是自己去他店里的时候，他都没这样表现，心想：‘也太偏心了吧！傻眼！’

    他并没有表露出心声，而是基于专业告知成飒：“Aldrich是怕买环状的或是宝石的，可能会太重，或者拉到你的伤口，到时候不容易愈合。”

    “买医疗钢直杠的不错，等三个月后形状固定，你可以再跟他一起回店里挑你喜欢的款式，我顺便帮你看一下伤口复原的情形。”

    “好，谢谢。”成飒回答道，尽管他还是没有实感这一对伤口到底之后会困扰他多久；可不只三个月那么简单。

    仔细想想，Terrance还是不大能理解卓楷锐带一个男人来穿乳环是什么心态？为了情趣吗？

    ‘可是一旦穿乳环之后，接下来就完全不能碰那里啦。’他想，然后就放弃了思考，客人的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你们过来签字吧。”师父招呼两人到柜台前，拿出一张穿环声明书，契约内容大抵是：穿体环为个人决定，本店均使用一次性器具，且经过100％灭菌消毒程序，若穿环者自身有蟹足肿、反应不良等情形，根据本协议，不得向本店及穿刺师提起诉讼。

    成飒拿笔签字前，师父又问一次，“确定没有蟹足肿吧？”

    “没有。”成飒摇头。

    “过去那边，衣服脱了，我量一下你rutou的尺寸，帮你选钢针。”师父道。

    “嗯，好……”虽说在场另外两个都是男的，穿环店也已经完全关了，成飒仍感觉有些奇怪。

    Terrance带他在待会要穿刺的位置坐下以后，他旋即脱了衣服，摆在一旁。

    Terrance蹲在他面前，拿尺量了量，“你的rutou好小，穿完环一定好看。”在笔记本上记下rutou的直径，用记号笔打完等等要进针的位置以后，拿了麻药棉过来，帮他敷住两侧，“等二十分钟。”随后拍拍卓楷锐的肩膀，“过来。”

    卓楷锐说：“等我一下。”成飒尽管有些不安，还是点点头。

    Terrance带他进了后面他平常休息的地方，“你带来那朋友，怎么看都是良家妇男，没刺青，就连耳洞都没穿，这样真的好吗？他是为了你才来的吧，你在想什么？”

    卓楷锐扬起嘴角，“他会知道痛，就是到死的时候，他都忘不了这一天，也就忘不了我。这是我赋予他的印记，是我给他拴上的狗炼。”

    Terrance闻言摇头，“什么恐怖情人啊，真是够了……”

    卓楷锐轻轻拍了拍他短裤的裆包，“你连rou环都穿，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这不一样，我是自己想穿的！”Terrance道：“而且我这rou环17岁就穿了，还不是太年轻犯下的错误。”

    卓楷锐耸耸肩，“他现在也一定觉得是自己想穿的，有何区别。”

    “唉，”Terrance叹了口气，“别到最后闹出情杀就好，你后果自负吧。”说完就要出去。

    卓楷锐抓住他戴着钢戒的手，“你还给他敷麻药，很贵吧。”师父瞟了他一眼，“别人就算了，我是怕你那朋友，等一下哭得梨花带雨。”尽管敷了麻药，药性也只在表皮，他有预感，成飒一定还是会哭出来。

    “干嘛？嫌我自作主张给他敷麻药，太贵不想付啊？”师父挑眉问道。

    “能不能rou偿？”卓楷锐暧昧一笑。

    “唔，”一想到卓楷锐平素本是不出S的，阿曼又是那么贵的地方，就算把卓楷锐当盘子敲，含麻药含环穿两边，算四千好了，rou偿的价值也显然多出不少。

    喉咙发干、发烫着，Terrance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也没不行。”讪讪然道：“去哪？薇阁？”

    “你当真？”居然能借此机会听见对方的心声，不排斥跟自己打炮？卓楷锐面上带着微妙的表情，自裤子口袋掏出短夹，将六千塞入他手中，“小飒等等就拜讬你了，我知道你技术很好。”

    Terrance在台北有口皆碑，穿出的洞形状、位置都很漂亮，速度快，而且不会痛，是IG上有名的穿环师，又刚好是他的客人，这是卓楷锐选择带成飒来这家店的原因。

    “……”因为卓楷锐刚才言语玩弄他，造成他的精神损失，就算多了两千，Terrance还是收下了，默默揣进兜里，随后道：“我去洗个手，你滚去外面陪你男朋友。”

    “哭归哭，等等进针的时候让他绝对别乱动，不然穿歪了，没人能负责。”他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