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Alice(下) (第2/3页)

 那天，一如既往出门的nV孩，习惯X得开口想跟老NN打招呼。

    但对面的大门，一反常态深锁着。

    「习惯的改变不是会让人特别在意的地方，一天又一天过了，直到几乎快一个星期的晚上，我梦到了那位NN，她以慈祥的笑容对我说了一句。」

    谢谢你，给予我这一场美梦，让我能跟家人团圆。

    再度迎来黑暗，只剩她的独白。

    但就算没有画面，也能听到Ai丽丝话语里的悲伤。

    「梦醒的我以不安的心情拜托父母去隔壁检查，发现没人应门──最终发现了老NN的屍T。」

    「Si因是在睡梦中冻Si，那段时间虽有寒流来袭，警方倒是相当困惑，他们只能以老NN疏於保暖做结。」

    「只有我明白……」

    「犹如卖火柴的小nV孩结局，老NN因为做着幸福的梦而离开了人世。」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一个人。」

    无止尽的黑暗中，飘出了无数的、只有光芒的蝴蝶。

    「就算我发现自己早已失控，怪物却没有停止的迹象，它仍在捕捉周边受害者的梦境……」

    「被我所狩猎而无法苏醒的人类越来越多，即便感到怪异的人们没有完全察觉到真相、罪恶感已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想过自杀，但一想到这是父母重新赐予我的生命，还有自己也想活下去、终究跨不出下一步。」

    「不过，就算我想苟活，那个组织也不允许。」

    「在生与Si、梦与现实中徘徊的我，遇到了组织派出的“狩猎者”。」

    昏暗的房间依稀可见，只有那条悬挂的绳套、以及站在椅子上的白洋装金发nV孩变得清晰。

    在nV孩决心把绳子套在脖子上的那一刻，窗户与墙壁化为了灰烬。

    黑sE的羽毛还飘散在她脚边，戴着乌鸦面具的黑斗篷怪人迳自走进来、一手的小型行李箱扔到一旁，另一手的镰刀立刻斩断绳索。

    那是，她第一次遇到“瘟疫医生”的瞬间。

    代替了上吊的绳子，瘟疫医生的镰刀对准了她的脖子。

    「你也是怪物吗……」

    「请杀了我吧……」

    满脸是泪的nV孩露出哀伤的笑容，竟主动靠向了Si神的武器。

    那把镰刀却先被怪物扔到一旁，瘟疫医生的外观开始溶解，在感到意外的nV孩面前，藏在里面的本尊选择主动现形。

    但──“真正”在里头的人却让李津激动起来，要不是担任旁观者的他现在没了R0UT，他一定会冲上前去。

    「为什麽！里面的不是唯花？为什麽是他？」

    「……」

    一直以来讲述着这段回忆的Ai丽丝，这次却默不作声。

    并不是熟悉的黑直发小nV孩。

    而是，李津他自己。

    「Ai丽丝，所以我也……」

    然而，如果跟自己做过的“梦”做连结，一切却又异常合理。

    那不是梦吧……李津都忍不住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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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亲手杀掉失控的meimei，必然要具备能与她抗衡的能力……

    所以他也舍弃了未来，坐到谈判桌那端，签下了以命为赌注的契约书。

    为了杀掉成为怪物的meimei，他也化为了怪物。

    「但这怎麽解释……」

    羽毛无法伤害他也合理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一部份。

    异样的熟悉感也明朗了，现在掌握到真实的心脏也高速跃动着，彷佛在为此欣喜。

    但为什麽──现在是唯花持有瘟疫医生的能力？

    而唯花本身才是人类吗？可乐观却转瞬被舍弃，李津很难这麽想。

    那些自白与哀伤的笑容，都不是谎言。

    忽视於陷入茫然的李津，面前的剧场仍在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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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那个b现在要苍老一点、身材要更加壮硕的男子悠哉打开了行李箱，换上一套整齐的白衬衫与黑K。

    他有自信在这过程不会受到任何反抗，实际上nV孩确实也愣住了。

    准备就绪後，男子再次面向她，以冷淡的表情开口了。

    「你想Si吗？蝶。」

    「蝶？」

    这奇怪称呼让nV孩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在指什麽。

    「那是你在组织里的代称，一般说来我们都以外型取简单的代称。」

    「所以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想Si吗？」

    「我……」

    她是犹豫的，就算刚刚主动靠向了致命的镰刀，真要让对方收割X命的时候，她一定会痛哭、一定会挣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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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Si，可我已经杀了很多人类……」

    「是，毕竟你的行动太过笨拙与明显了，早就被组织追踪了。」

    「幸好脑部移植者非常稀少，据说数量跟心脏移植者相当，他们并不打算直接处理掉你，指定要将你带回去。」

    「而我，就是他们派出来抓捕你的猎人。」

    明明才刚说出残酷的话语，那李津却一反方才的冷漠，主动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但那里可是地狱，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Si，你不想要活下去吗？」

    「我已经跟你父母谈过了，他们有办法让你在社会纪录上“Si亡”，让你能以另一个身分活下去。」

    「虽然你必须躲躲藏藏，也好过就这麽Si掉吧？我会伪造证据带回组织，从今以後“蝶”这怪物便被处理了。」

    「你唯一要做的，是想办法掌握自己的能力，当然这不容易，这部分将证明你的心灵是否足够强韧，若是无法达到我的要求……」

    「我也会，毫不犹豫让你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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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那异样的冷酷确实从李津眼神闪过，让她为此颤抖起来。

    但为了素昧平生的nV孩子，他做到了这个地步。

    为什麽？

    为什麽──想拯救我？

    那看似无条件，甚至接近於施舍的“慈悲”反让nV孩子愤怒了，护住x口的她忍不住大吼、哭喊着。

    「为什麽要救我！让我被你们抓去研究不是更好吗？我早已失去了青春！也为了私慾让很多人失去X命……」

    得知自己是怪物後的情绪无从宣泄，只能化为无力捶向陌生男子x口的拳头。

    「这样的我并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你说呀！我到底有什麽寻求未来的资格？我也不是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