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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1/1页)
甲辰年,岁末,西北大灾,朝廷漠然。未几,已是遍地饿俘,流民四起。道旁刮人rou者如屠猪狗,不稍避人,人视之亦不为怪。满目萧条一无所见,只有堆堆白骨遮蔽了郊原。天寒地冻间一个妇人骨瘦嶙峋坐路边,轻轻把孩子置于枯草中间。婴儿哭声撕裂母亲的肝肺,饥妇人忍不住回头看,但终于洒泪独自走去。只留下一句“我自己还不知道死在何处,谁能让我们母子双双保全?” 千古悠悠,有多少、黎民*嗟叹。 空怅望,人寰无限,丛生哀怨。 泣血蝇虫笑苍天,孤帆叠影锁白链。 残月升,骤起烈烈风,尽吹散。 滂沱雨,无底涧。涉激流,登彼岸。 奋力拨云间,消得雾患。 社稷安抚臣子心,长驱鬼魅不休战。 看斜阳,照大地阡陌,从头转* 01 与昔日的吵吵嚷嚷不同,今个的京道格外寂静,还春楼二楼返京不久的李清正与昔日同僚沈舟闲聊,李清因言获罪被外放近十载如今终于回 京,沈舟特在此为其接风:“世宁兄才能超绝,即使身处岭南也政绩斐然,此番得召回京,定能直上青云!” 对面的男子漂泊数年依旧面容温俊,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了,闻得此言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当初是我年少气傲,白白蹉跎了如此岁月。”且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场面话更是运用的得心应手 “不像行晚你,年纪轻轻就将得升户部,这杯酒且祝君扶摇直上仕途通达!”沈舟忙举杯连称不敢,但嘴角的笑容却难以抑制。 李清作为状元入仕却混的这般惨历来为文官们所耻笑,但沈舟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城府极深,不会轻易表露。 两人便在互相恭维中拉扯,正当时却突见抹赤黑一晃而过,只见那人以手抓檐翻飞腾跳间就站上了街道上方的屋瓦。 “三山帽,宦官么?”李清望着站在屋脊上的男子低声道,沈舟冷哼:“老阉货今日礼佛回来,那只狗当然要护着......” 听着沈舟对阉党的声声讨伐李清想起了首辅对自己说的话: 世宁,你是我们亲定的状元,虽然一时糊涂犯了错,但现在肯低头认错倒也为时不晚,如今阉党气盛真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就先去内书堂当个教习吧。”内书堂是宦官们读书的地方,自己一回京就进入翰林院,可见官僚集团还没放弃自己吗?李清不禁自嘲。 不一会果见一队小宦开路,行人纷纷退避,一只奢华抬轿缓缓自远处行来。 而立于屋檐的黑衣男子始终冷着一张脸,手扶御林长刀巡视街面防止有人妄行不轨。 沈舟循着李清的目光开口,不同于对待文官的不显山露水,对待宦官沈舟向来无所遮掩: “那家伙就是条傻狗,干了几年的杂活终于护驾有功了一回,结果竟然只想请求一笔赏钱出宫?御前伺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差事,要我说这种人就应该逐出宫去,圣上竟亲自赐名‘云程’还把他留在身边。” “那他原来叫什么?”李清有些好奇了。 “说起这个更是好笑,他原名就叫‘狗儿’我看呀这名倒与他很是相配!哈哈哈!”沈舟大笑。 传统文官天然的看不起宦官,自从成祖让宦官识字批红之后宦臣的政治权力便越来越大。 到了今朝皇帝疲于党争痴迷木工,秉笔太监更是大权在握,就连锦衣卫指挥使都得叩见,可见其势之盛。 不过望着那人在屋瓦上跃走跳动的背影“还是‘云程’与他更相称”,李清默不作声的想。 而在沈舟的一句句“阉党误国”中那抬轿也终于经过还春楼往内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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