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历史的过往 (第2/2页)

碌得没时间哀悼：新目标指向艾玛牧场，将部署四千七百余支魔法小组执行《日珥行动》。

    让小米播几段电影新闻，翻翻书听音乐，心里头还是一阵浮躁。沈衡看了看，小组中目前只有他和医师是醒着的，「小米，帮我找一下翁医师。」「好的。」

    没多久翁瑞甫医师就出现在通讯频道上，「沈衡，找我有事？」

    「是啊，很无聊，翁大哥过来喝酒吧？我暂时还离不开蜂鸟。」倒是医师可以过来，医疗系统是每艘船必备的标准系统，在沈衡船上他仍然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状况。

    「嗯，我看看……」没多久，「好的，应该没问题。我也有点闷，准备准备就出发了。」

    约好二十分钟之後到，刚好也足够让沈衡收拾手边的事务。医师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先忙一阵，让小米将一些医师用得到的介面打开，顺便布置一个喝酒的地方。

    从结构上来说，沈衡自己的蜂鸟号算是一艘Ye态的船，绝大部分的船T都可以依照沈衡的想法改变形状。沈衡让小米撤下指挥台和书桌，换上舒适的沙发、低矮的圆桌，中间有个凹陷的水池，四周打上大峡谷的风光，冰箱里冰着数种酒类，还有四个三十公分高，圆柱形的机器侍者来来去去。蜂鸟虽然不是什麽大船，不过三百多坪的指挥舱让两个人用起来还是宽敞得很。

    「耶？你这地方还真不错。」「翁大哥，乾杯！」

    「酒也不错。」医师说。

    「哈哈哈，」沈衡可是酒鬼：「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从网路上整理下来的分子处方。」

    翁医师举起酒杯，想想又问：「你来过这麽远的地方吗？」

    「战前没来过……」沈衡答道，这里几乎是太空与外太空的边界，「开战之後倒是去过天顶附近的那几个方位。」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战前我一直想来这些低重力场的环境，我一直想着有几个实验可以做。现在却整个没那个心思了……」

    「我倒是第一次来这麽遥远的地方，四面八方都只有星星而已，感觉很奇怪。」医师想想又补充道：「视野里面连个大一点的东西都没有。」

    「我以前也很怕那种感觉。」

    医师说：「不是怕，是很奇怪。」

    「噢，不过我是真的害怕。」沈衡有点想笑自己：「不必到这麽远的地方就看不到什麽东西了，也分不出太yAn跟其他的星星。那几年在太空中，我一向都gUi在室内。」

    医师望了沈衡一眼，打趣道：「这个简单，有药医。」

    「不了不了，现在已经习惯了。」沈衡敬谢不敏。魔法时代的医学非常发达，几乎什麽JiNg神上的毛病都能用药矫正，问题在於许多时候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想成为什麽样的人，医生们有道格言：「我们可以用药把你改造成另一种个X，但是用药之後你还认得出自己吗？」

    「你说你想要做几个实验，是什麽样的实验？」医师好奇地拾回前面的话题。

    「其实也没什麽，那时候还在念书……其实我也Ga0不清楚现在我还算不算在念书，战争把什麽都打乱了。」沈衡举起酒杯跟医师乾了一杯，又继续说到：「我的老师那时候对几个b较罕见的魔导根有些想法，他想了几个复合型式的魔法拓朴，可是细部的流形很脆弱，连一点点的重力g扰都不允许。」

    「哦，罕见的……魔法，对吗？我听不太懂，不过听起来很伟大。」

    「嗯，没办法，为了生存。」沈衡回答道。

    「呃，不太懂。」翁医师一脸疑惑。

    「其实就是有点混不下去了，要y挤一些题目出来，不然会拿不到钱。」沈衡有点无所谓地说到。

    「咳咳，这个……」

    「也没什麽，学界都这样。」

    「听起来还蛮浪费生命的，哈哈哈。」翁医师大笑。

    於是他们又乾了一杯。沈衡说：「其实我也有点不确定这样算不算浪费生命，我的老师说过一句很好玩的话，他说做学问有点像钓鱼，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会钓起什麽来。」

    「所以你们就要随便挑地方下竿？」

    「对，有点是这样。只是说有时候也还蛮好玩的，撇开那些学术压力的话。」

    「所以你真的想做那些实验或者……」医师说一半卡住了接不下去。

    「这就是我说我不知道的地方。老实说，我们老师的想法很好玩，但是我不知道该怎麽样把那些想法做出来。」

    「哦，不是到外太空放几个魔法吗？」翁医师顿了顿，「不是吗？」

    「没有钱。」

    「啊？」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钱，我现在回想起来，更像是脑袋一片空白。」沈衡说。

    医师追问：「怎麽你现在会突然有这种T会？」

    「因为我现在来到了外太空，而我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做那些实验。」沈衡回答。

    「乱做一通呢？」

    「我也想过，可是现在没有追着要我乱做一通的压力了。」

    「哈哈哈，乾杯乾杯。」「总之还是做不出来。」

    两个人热热闹闹又喝过一巡，沈衡突然提到：「翁大哥，这场战争会结束吗？」

    翁医师沈默半晌，回答道：「会的，不管谁输谁赢，都会结束的。」

    「怎麽说？」

    「我跟着利普港来的，这是我经历的第二场大战了。」

    「利普港……」这回换沈衡卡住说不下去。

    「对，就是那个靠着一连串惨胜逃过来的驻留基地。」医师顿了顿，挥挥手道：「喝酒喝酒，喝酒的时候不要说这麽沈重的话题。」

    於是他们继续喝酒聊天，直到陈永年醒来後打断他们，「喂，沈衡你又在值班的时候喝酒。你如果是军人的话会被枪毙的。」

    「值班的是小米，去枪毙小米吧。」醉态可掬的沈衡说着糊里糊涂的话，然後就去睡觉了。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