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口生恶苦番外：崩塌 (第2/2页)

牢，正在苦山休养。怜如雪尚未松口气，若芷真突然一句——

    「你想清楚，没那意思却继续越过分寸……你可知她为何如何抉择？」

    怜如雪听完不解，为何她同怜如苍一样傻？

    弟弟自戕，是为让她脱离苦海；弟子自扛，是为了护她清白。

    可她有无想过自身声誉？不怕年少W名难洗？那些人只敢在背後嚼舌根，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多说无益。三弟子怎不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想，她如果在意那些闲语，为何不以nV修装扮见人？而是随心所yu。

    Ai会使人犯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可我……」

    「你好好想想，别学那男人不清不楚。若你无那意思，就趁这次慢慢拉开距离，让她慢慢Si心、放下情感，修仙路漫长，你将来还是可以宠，但不要这时候。别忘记她是为谁受罪，你若无法回应便收手。弟子动了不该有的心，师尊不知拿捏分寸，是在闹哪样？」

    若芷真那句话，脑海呈现梦中的拉扯。

    或许那不是单纯的梦才反覆出现，提醒她注意将来。

    为了阻止走向灭亡，为了让三弟子不再有期盼，她选择不闻不问、视而不见，那条末路就留在梦里，一切还有机会回头，还有机会赎罪，还有机会阻止，即便残忍也得做，希望弟子觉得自己是烂人，转而喜欢上其他人。等时机成熟，她会对外说清真相，还给三弟子清白，自己背负骂名。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是三弟子面容憔悴，她的眼神总让胃里不停翻腾，很想伸手m0头安抚，不存在的亡灵却总在耳边细语——仙尊是否要重踏覆辙？

    三弟子的面容会突然扭曲，眼里不是绽放邪火、狂妄大笑，脚边倒着一具具血r0U模糊的修士残肢；就是毫无生息地躺在床上，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欺压，最後粉碎成灰烬。

    所以她不敢直视，也不敢接触。

    面对大弟子的不谅解，三弟子的质问与归还物件。

    意识到她想离开，怜如雪内心更是波涛汹涌，压抑把人抓来监禁的冲动——不可，不可以。梦里犯过的错不能重踏覆辙，已玷W弟子害她失去清白，还遭受W蔑已经够苦，她不能——万万不可——不可再犯——金丹却抚育出火苗，甚至听见自己轻笑。

    随心所yu。

    回神自己坐在桌边，手中握着笔，白纸黑字述说诸多罪状——怜如雪面sE苍白，那些全是梦中自己曾对三弟子的所作所为。

    明明写信用意是想解释，却被自己恶心到。

    怜如雪慌张地撕碎纸，立刻重写一张，写下「为师」就没了後续，思绪杂乱无章，如何不提梦境解释行为？如何在日後依然能被信任？

    墨水滴落成W，白纸换了又r0u，日复一日尝试，日复一日无力。怜如雪觉得自己有想法时才刚要落笔，手臂被轻轻挽住，有个人低喃「师尊」……自己的反应竟是将人压在地上，苍白如纸的nV人被剥去衣袍时笑着。

    您果真衣冠禽兽。

    她瞬间惊醒，浑身泛着冷汗，发现自己坐在桌边，又是整夜无果，将纸r0u成团，漱洗赶去校场。

    听见弟子们的对话，怜如雪快抑制不住心中恶念，想如梦中的自己……她为这想法不寒而栗，晨练结束立即离开；回过神自己却隐身於树上，手指掐着限制诀，对准坐在地上歇息的三弟子……怜如雪头皮发麻、及时收手离开，自己竟想在她身上设下限制，让人永远困在柳山，或者说峰主屋里。

    难以忍受自己这般恶心，她匆忙下山，愧疚撕咬神经，胃反覆绞痛。

    斩妖除魔，挥不去思绪；拔刀相助，砍不断心麻；扶危定乱，镇不住心魔。

    怜如雪的理X摇摇yu坠，明明是为了保护弟子才离开，却只有在梦里JiA0g0u才感到心安。

    三弟子在梦中的形象越来越b近现实，双瞳失去邪火、脖子布满伤痕，她任由自己亲吻颈上的满目疮痍，乖乖埋首於怀中，脚踝上鲜红的限制诀闪烁，如遍布身子的吻痕鲜明。

    她意识到逃避不是办法，最好寻求若芷真帮助。

    可回去路上遇苍雪宗修士，为首一句「雪仙君觉得自己弟子滋味如何？」，她当场失控了，将那些人捏成渣碎、毁屍灭迹。

    怜如雪清醒时没有喜悦，反而更加痛苦，她这手法如梦里屠世，越想避免越是疯狂。

    谁可以跟她说怎麽办？谁愿意给她指引？

    怜如雪往熟悉的家奔去，相信自己还能再撑一下，跟若芷真好好谈、寻找解决方法，却在上山途中听见弟子们的对话，得知对方自断左腿是为了她……怜如雪真的抓狂，回房里竟只想到梦中那些肮脏画面，在床榻、在桌边、在门前、在池里……明知礼不逾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

    弟子敬畏自己、尊师重道，处处为她着想——她为人师表却贪恋弟子身躯，一错再错，最终屠世。

    无法再压抑情绪。

    灵力爆冲，怜如雪窒息难受，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觉得自己罪有应得，见到墙上挂的字，认为自己恶心不配拥有这些礼物，亲手撕毁那些宣纸，扯下写着自己名字的书法时，瞥见角落的字，念头随之一转——不如剖膛取丹赠与她吧。

    这是唯一能弥补三弟子的方式。

    怜如雪双手掐入x口，想亲自挖出金丹，即使痛得粉身碎骨，她也不在乎。

    在巨大的疼痛与灵力强烈的失衡冲击下，怜如雪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