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_番外:失败者的独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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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失败者的独白 (第1/3页)

    下午一点二十分,距离飞往佛罗伦萨的飞机起飞还有10分钟。

    我坐在舒适的公务舱里,望着窗外晴朗的蓝天白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灰溜溜的逃兵,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从战场上落荒而逃。

    旁边的座位上坐着几名穿着时尚的年轻女生,似乎是结伴去周游欧洲各国,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旅行攻略,一边时不时地拿起手机自拍。

    我向来不擅长应付这一类外向活泼的女生。大抵是因为我太阴暗,亦或是以前还不懂得隐藏自己存在感的时候被打扰过太多次的缘故,与她们贴得太近总会让我感到一阵不由自主的焦虑。

    我祈祷飞机赶紧起飞,十几个小时的旅途会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她们到时应该就没有精神折腾了,也不会注意到像个角落生物一样贴在窗边的我。

    可惜事与愿违,飞机还没有起飞,我身旁的女生就忽然凑过来跟我搭话,问我是否也是去意大利旅行?能不能帮她们几个拍张照?你的鼻子好漂亮,你是混血儿吗?

    我尴尬地笑笑,接过手机笨拙地找好角度,草草拍了几张照片给她们,并小声回答不是,我是去留学的。

    那女生立刻惊呼,去意大利留学,你是学艺术的吗?好厉害呀!

    我又笑笑,闷不吭声地低下头,把脸藏进了帽子里。

    我哪有什么厉害的,能出国留学,只是因为家里出得起钱罢了。而选择意大利,则是因为我那个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几次面的mama,这次难得向我展示了一次母爱,对我说落地之后的一切她都可以帮我打理,让我不用担心在那边的生活。否则,我怎么敢一个人去到那么远的异国他乡呢?

    别人的十八岁大概都是自信、张扬、充满活力的吧,而我则是早早地便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无可奈何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随着一阵颠簸和巨大的轰鸣声,飞机开始在跑道上高速滑行,然后一头扎进碧蓝色的天空。

    忍过飞机爬升时的那阵耳鸣,我再次将视线转向窗外,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那个人的身影。不过就在下一刻,我便意识到自己又在犯蠢——飞机已经驶入高空,而他还在航站楼里,我们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要怎么看到他?

    失落地收回视线,我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只崭新的运动手表,蓝白配色,造型时尚轻盈,是刚才送机时大哥亲自为我戴上的。

    其实说真心话,我并不希望他来为我送行,尤其不希望他跟……锐真哥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他们在那般仿佛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争斗后是如何达成一致、发展成外人眼里关系淡漠但并不剑拔弩张的塑料兄弟情的。但是我知道,在那场争斗里,向来骄纵飞扬的大哥落败了,他变成了家中的囚徒,脖子上锁着看不见的链子,为他的落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无意为他辩护,因为他确实也采取过比较极端的手段,虽然最后的结果证明他只是被算计了。那天晚上在走廊里,我听到他跟人密谋毒害锐真哥,吓得腿都要软了,满脸满身都是冷汗,生怕事情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可是后来,锐真哥确实是没事了,但他对大哥的打击报复也同样让我心惊胆战。

    我知道大哥的身体很美,即使不说话不做动作,光是往那里一站就足够吸引别人的目光,锐真哥会对他有所想法也毫不令人意外。只是我没想到,锐真哥想要的不是侵犯或占有而是控制和凌虐,那样可怖的调教手段,我几乎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天的场景至今仍像烙印一般刻在我的记忆里,我惊惧、不忍,却又控制不住地偷偷翻看回味。因为那是唯一一次,我被大哥正视乃至重视,他甚至对我说他只有我了,要我帮帮他、带他走。

    我知道那只是他被折磨得濒临崩溃时的胡乱求救而已,但凡有更多一点的选择,他都不会把目光转向我。但是至少,我得到了一次机会,如果我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说不定会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

    然而失败者永远都是失败者,不出意外,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就像上一次大哥在书房同父亲吵架,被父亲毫不留情地打骂,我在门外听得清楚,却不敢冲进屋子里保护他、为了他与父亲对抗,只能像只灰溜溜的老鼠一样,确定父亲离开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去释放我卑微得可怜的爱意。

    没错,我不是赫拉克勒斯,也不是众神中的任何一位,我只是悬崖下一只路过的老鼠,仰头看着他受苦,然后看着他被其他人救走。

    表哥带他走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好像我已经不存在了。我理解他的心境,在遭受巨大痛苦的时候,人往往只能看见离他最近的救命稻草,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并不值得一瞧。

    我只是懊恼而又沮丧,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又一次沦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再后来,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回家的大哥竟然又回来了,而且看上去云淡风轻,没有任何负担的样子,跟锐真哥和父亲都能泰然自若地对话。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换做是我,可能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会因恐惧而精神失常了吧。我想,大哥果然还是那个大哥,强壮健美、自信张扬,跟我完全不一样。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家中的氛围变得不太一样了,这种变化在jiejie辞去总裁职务,跟男友去环球旅行之后更为明显起来——他们甚至不再刻意避开我。

    我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主动跪在锐真哥的腿间帮他koujiao,身上还穿着yin荡而色情的丁字内裤,屁股里插着一根电动按摩棒。

    我躲在暗处,听他们在客厅里毫无顾忌地zuoai,大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扭腰摆臀,大声浪叫,两条肌rou结实的长腿紧紧缠在身上人的腰上,蜜桃似的屁股被撞击得不断耸动,从结合处流出湿黏的甘露。

    那真的是大哥吗?他是从什么时候、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yin荡的男人的?他是完全自愿的吗?我的大脑不断地思考着这些问题,可是胯下的器官却与思想背道而驰,不顾我的意愿支起小帐篷,让我只得狼狈地弓起腰捂住嘴,生怕漏出声响被他们察觉到。

    也许他们并不在乎被我看到,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境下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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