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断_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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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第2/2页)

宋庭声,跟你父亲吃过一顿饭。”

    “啊?”辛词确确实实傻住了。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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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琅在酒店里呆了两个月,吃了睡,睡了吃,在这个地方别说赌场,连棋牌室都难找,林琅消停了小半月,把大半钱都打给借贷人,重新买过手机办了北京的卡,又点开百家乐。

    打上头后他通常会喝几杯,越喝就越输,有时候一晚上能输掉十来万,在昏暗的泛着红色氛围光的房间里,暖气充足,却时不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两个月内,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宋庭声给了他一张卡后,就很少来见过他,都是突然想起了就来一趟,吃顿冰冷精致的饭,或者坐一会儿就又走了。

    阿拉斯加的债他早就押掉了自己所有的房产和车,又偷偷跑到澳门,以为绝地就能翻盘,明明赢过上千百万人,最后又莫名其妙欠下一屁股债。

    说不急是假的,如果就靠着这每月一发的“生活费”,他能存根毛下来。

    他点开宋庭声的微信,上面只有几条:“我们已经是好友了”和转账信息,中间夹着他发过去的“圣诞节快乐”。

    林琅翻了翻他的朋友圈,三天可见,什么都没有。

    初雪时他自己坐在落地窗前,咬着食指,静静看着玻璃外繁华而冰冷的高楼大厦,远处看不见的黑暗的城中村,耳边响起老北京人唱过的小曲儿,带着浓重的腔韵,穿过曲折的小巷子,传进最深处。

    雪把世界积成白色后,宋庭声手上有酒店的房卡,想什么时候来都行,夜里两点林琅被惊醒后,还有点懵圈。

    他似乎喝过酒,林琅看着他解了外套,一言不发地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只围了浴巾,眼睁睁等他走近,刚支起的身体又被重新按入被窝里。

    他很快被脱得精光,男人分开他的腿,按着他的腰,一手伸下去抚弄那滩畸形的rou,前戏仅做了五分钟,宋庭声就握着yinjing捅进去。

    林琅失声了片刻,抬腿去环住他的腰作回应。

    人被顶得一上一下,彼此的身体发起红热,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都出了不少汗,潮湿的被窝中,体液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宋庭声zuoai时并不怎么说话,尤其酒后,掌控欲极强,能把他cao得死去活来。

    这一夜又作弄到凌晨四五点,晚上林琅才输掉钱,精神已经累极,宋庭声还都射了进去,做完也没力气清理,任下边湿答答一片,林琅就枕着宋庭声的手臂调整呼吸。

    “明天搬去香山,我不方便常来这里。”他说。

    林琅闭着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太远了。”

    宋庭声皱眉,单手点了根烟,“别闹。”

    “还没闹呢,我打个车去闹婚都要一个钟。”

    宋庭声笑了两声。

    “调查我啊?”

    “跟宋太太学的。”林琅老实说,如果不是杨之妤,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私家侦探这种职业。

    “噢不对,是杨小姐,宋太太另有其人了。”林琅扭了个身,背对着他。

    宋庭声沉默地抽完这根烟,盖过这阵腥膻味,窗帘关得严实,黑暗中唯一的一点火光灭下来。

    “你想做宋太太吗?”他问。

    林琅不说话,装作自己睡着了,在这事上他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只是在嘴上逞逞能而已,宋太太又不是他说要做就能做的。

    他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再敲一大笔钱。

    没等到回答的宋庭声也不在意,下床换上衣服,离开酒店时,顺手把他喝一半的酒倒进了马桶。

    第二天收拾东西退房的林琅半天都找不到这瓶酒,最后发现空瓶扔在垃圾桶里,心疼了好一阵子。

    搬到香山后,宋庭声来的次数还真是变多了起来。

    他开始定期跑医院体检,除了肝肾阴虚、贫血,肺还不太好之外,倒没什么大病。他又买了许多补品,短短一个月,面色就显得红润许多,加上有性生活的滋养下,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除了偶尔响起来的催债电话,林琅的小日子过得愈发舒坦。

    辛词却坐立难安。

    他年纪还小,并不懂得爱人为何突如其来的冷淡,开始三天两头地加班,最后索性连续几个日夜都不回来了。宋庭声从前虽然忙,但也不会这么荒唐,像迎头一盆水,泼得他晕头转向。

    凌晨灯光如昼的客厅里,辛词靠在沙发上等,电影都轮播了几回,才等到门口电子锁声响。

    他睁着朦胧的睡眼,问:“你怎么才回来呢?”

    宋庭声只说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多余解释。站在沙发后摸了摸辛词的头,看见他的发旋,竟觉得有些晕眩。

    “吃饭了吗?”

    “没有,想着等你回来的。”

    “饿吗?”

    辛词抬脸去蹭男人的手心,“有点儿。”

    “我去给你煮宵夜,”宋庭声收回手,“有时候应酬会晚点,不用特地等我回家。”

    辛词沉默,心里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这么空旷的家,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吃饭睡觉,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看着男人在厨房里走动,从前就发现,宋庭声其实是很会做饭的,尤其是家常菜,但他每每回宋家吃饭,宋家上下所有佣人,都把他当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般伺候,连厨房都不让他进。

    这让从小住着大家属院,坚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辛词十分不解。

    但宋庭声下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第一次是因为他们吵了架,第二次是他生日,第三次就是现在。

    他端了碗青菜鸡蛋面出来,辛词总觉得他与这些很难联想在一起,像背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辛词咬了几口面,咸香度都刚好,问:“你为什么会煮这个啊?”

    “以前做过。”宋庭声说着便离开了客厅去书房。

    屋子里重归平静,但好歹有了些热活气,辛词边吃边发呆,宋庭声的以前,他一点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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