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去死我利用超能力上了白切黑弟弟_8 吃掉mama口红的坏孩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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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吃掉mama口红的坏孩子 (第2/2页)

能完全消化掉的少许食物,像是被彻底倒空了,胃里几近空空如也。

    地上的口红融化掉的颜料在一滩呕吐物中像鲜红的血。

    或许真的有血。恍惚间,他仿佛舔到了一丁点腥味。

    宋忆弦的手离开了,他轻拭掉了那一点残留的呕吐物,留下口丝,放回浴室台面,未阖上盖子,再从宋以随母亲衣柜里拿出短裙,往卫生间地上随便一扔。

    母亲回来的时候是凌晨,她喝得烂醉如泥,却仍不忘去浴室卸妆。

    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裙子,飘飘忽忽的视线移到台面。

    再然后,她就着紊乱的动作敲开宋以随的门,把他揪出去狠狠掐了一顿。

    在看到那脸上、胳膊上和小腿上的瘀青后,非但没心软,反而更来气了。

    甚至气到边打边哭。

    “窝囊废!看着你就恶心!怎么…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皱成一团。

    手劲因为没力气了,不算太大,但动作幅度乱到不受控制,好几次都恰好挥到他身体各处的伤口上。

    宋以随依然没做声,也没有防守,只是生理性想吐。

    然而,那一夜,他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胃早就在几小时前被掏空了。

    从那之后,宋忆弦又恢复了那份‘友善’的态度,仿佛他们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其实,他是完全不需要伪装的,毕竟宋以随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再加上许多时候,整个房子里就他们两人。

    可他就是喜欢装那么几下,装出友善的表情,亲切地笑着,说着听上去很乖巧的话。

    宋以随知道,但不戳穿,也没有这个必要。

    他无意识地陪着‘弟弟’演着那出无人观看的烂俗有爱剧情,在空荡荡的舞台上。

    他身上所有伤痕的出处宋忆弦都再清楚不过了。

    有时候,像是洗脸刷牙的时候,宋忆弦会以拿洗漱用具为由,假意凑近。当两具身体几近贴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忽然在那东西时,故意用胳膊肘关节蹭到宋以随隔着薄薄布料的,侧腰上尚未愈合的伤口。

    动作很轻松也很随意,但力度是恰到好处的大。

    总能漫不经心地触到那最疼的点,再在宋以随瑟缩了一下时,关切地问他,“没事吧?哥哥。”

    视线却始终盯着的是镜中自己的眼睛。

    那样蕴藏着恶意却又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就那样一天天过去了。

    宋以随长大了一些,上了中学,长成了一个无药可救的坏孩子。

    他不光偷母亲的口红,还开始偷她橱柜里的酒。

    第一次尝过那种仿佛酒精沁入大脑,刺激着每根经络的感觉后,就再也没办法戒掉了。

    当然,每当母亲偶然回来时,发现酒瓶里的酒少了一半,都会把他从房间里吼出来,往那张苍白的脸上毫不留情地扇去,直到扇出触目到淤血的红印。

    也只有那种时候,宋以随才能重新从母亲的眼中和激烈又破碎的辱骂声中,暂时感觉到她还将自己当作‘儿子’的事实。

    每到那种时候,宋忆弦都不会从房间里出来。但他每次都醒着,沉默又清醒地听着每一个透过墙壁出来的骂声。

    每骂一句,他的地位都会再升上一个层次,直到彻底覆盖住宋以随那本就薄弱的存在。

    真真假假,他们家那点破事,并非所有人都清楚。

    母亲有时候会将宋忆弦带在身边去见不怎么熟悉她的人,扮成他真正的母亲,在宋忆弦乖巧伶俐的模样和对他人适当的回应下,享受着那么一丝虚假的光荣。再在家长会上时,体验着当‘年级第一的母亲’的快感。

    每当母亲沉浸会那种游戏中时,宋以随就继续当那个埋在暗处的影子。

    宋忆弦是站在那光明之处的人,他恰恰相反。

    然而,他会时不时地觉得宋忆弦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散去的阴魂,总会时不时地冒出来,在他防备最低的时候,带着面具般的笑颜,隐晦又准确地刺他那么一下。

    他与宋忆弦的关系,可以算得上始终是别扭的,不正常的。

    但要说对宋忆弦究竟恨不恨,其实也难说。

    宋以随很少对任何人抱有过多感情,恨和爱在他心里的分量和羽毛一样轻。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宋忆弦对他的了解只增不减。

    也正是在某一天,他在人生中第一次切实地体会到了,那么一点点转瞬即逝的恨意。

    很短暂,却也很深刻。

    那一天,是在他偷母亲的钱,买了一个二手吉他和短裙的两个礼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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