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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天气毒辣得很,言允为了乘凉暂时性站在檐下避暑处,瞧见百姓们摊开报章谈着京北之事,更是把京北上升到了一定的繁华。 虽然比不过大名鼎鼎的申海滩,但是繁华程度也逐渐增长,国外来的学者也愈发的多,都在和睦的相处。 城内街头脚步凌乱,小孩儿光着脚在大街上喊着“卖报!卖报!”,怀抱捧着一大叠的报纸,怕摔抱得很紧,很快就被人给买走了。 众人视线阴沉了一瞬,阳光被云朵遮挡了几分,那小孩儿跑多了有些喘,便与言允站在同个地方休息,端倪了瞬,把仅有最后一份的报纸递给了言允,并且露齿笑了笑。 光线不过藏了几分钟就重见人们,避暑处瞬间多了好几人。言允微怔没明白小孩儿的意思,就听见小孩儿一脸骄傲地眨了眨眼睛。 “阿娘说,言叔叔可以终身免费获得报纸!”小孩儿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数,说出了几个人名儿,提到陆臻的时候眼睛都亮了,“陆叔叔可以好几辈子都免费!” 那句高人一辈的称呼莫名令人不爽,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配作为哥哥了。纵然言允在怎么不愿接受事实,他年十九,对方年四五岁,那他可不是妥妥的叔叔么。 叔叔、叔叔的,那他岂不是也能喊陆臻一句叔叔呢。 言允哑然失笑,礼貌说了声“谢谢”,随即漫不经心展开首页,大字报写着京北的大新闻,陆明的名字高高挂顶。 【陆明自首且重回监狱,章主席考虑免除陆明死刑。】 然后底下有一张陆明身穿囚服的照片,手腕戴着手铐,面色没有一丝的憔悴,扬嘴朝着镜头一笑。 看在陆明奔波为国家自制身份纸的份上,陆明死罪可逃,但是活罪难免。只因陆明曾经拐卖人口,再来是身为雇主想要绑架他,杀害他。 尽管陆明后续怎么样了,他想他应该不会在管了。但愿陆明能够从良,多为国家做点贡献,才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了。 隔壁有个七旬老太太凑了过来,指着报章的两个字略表疑惑,“这个字怎么念啊?” 言允侧视不适他人接近,想躲闪觉得不合适,便静了静神,看了那两字,吐字清晰说:“监狱。监—狱—” 近几日来,人们普及新知识以及尽可能用普通话,京北报章适合用来学习中文字又便宜,所以销售到了一定巅峰,新鲜出炉不到一个小时铁定售罄。 不识字的就会用报章来学习,识字的就会教一教,就像言允现在一样,在教着老太太中文,慢慢的让老太太学习。 为此,他感到很欣慰,这场景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 只要京北慢慢发展起来,肯定会和国外的月亮一样圆的。 太阳渐渐褪去曝晒,言允见天色差不多了,先去买了个rou包子垫垫肚子,才去那死沉闷闷的红十字。 红十字重患病房只限一位家属探望,所幸之事无人与言允争抢。李月在英国没法回来,陆礼经常借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拒绝了探望。 可见兄弟情实在是脆弱。 言允一如往常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昏迷中的人,呼吸面罩也遮挡不了陆臻俊颜,眉目凝如霜,眉毛压得很低,给人一种霸气且霸道的形象。 通过袋子摩擦慢慢挤出了一个包子,他嘴巴刚咬了一口,就见呼吸仪器心率起伏异常,吓得他近乎是冲出门外,大喊着医生护士。 昏迷了一个月,终于,他的陆臻终于要醒了! 病房医护人员多了一圈,言允站在门外心情异常的紧张,嘴角皮被咬破,rou包子却把脸颊塞的鼓鼓的。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言允等得焦急极了,吃着香喷喷的包子都索然无味。要不是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否则他是没有任何食欲的。 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蹙眉闻了闻包子的味道,错开目光,还是给出了个建议,“他只能喝点稀饭,或者小米粥。” rou包过荤,不宜刚醒之人饱腹。 言允古怪看了简医生一眼,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更加好奇陆臻究竟怎么样了。但是简医生面色如此,他才收回踟蹰的目光,眼神隐隐发着光。 就好像他是小朋友,心心念念的东西到手一样。 收起听诊器,简医生眼眸里没带笑,故意沉着脸,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就看着言允闪烁的星光一点点的灭掉,内疚感陡然上升。 最怕医生不说话,更怕医生叹气加摇头。 由于简医生全占了,言允双眸通红,极其艰难的控制发抖地问:“五爷他情况是不是不乐观?” 淌出了眼泪顺势往下滑落,他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做好了万种可能性,睫毛轻轻波动,倏地抬袖拭泪,仿佛一朵摇摇欲坠的野玫瑰。 高贵又脆弱,实在想让人逗一逗。 只可惜言允是陆臻的,简医生答非所问,起了另一番挑逗的心思,专挑医学方面知识问:“倘若陆小臻苏醒了,身为医生该做什么?我以为你是医学生,有自己的判断呢。” 言允顿了顿,脱口而出:“作为医生肯定是要观察心率,陆臻心率有所起伏,是在普通人的……” 想到这里,言允猛然抬眸,又惊又喜的破涕为笑,刚才他见陆臻醒了也没多加观察,就急匆匆喊了医生护士。 回想起来,陆臻的心率是正常的。 简医生唉声叹气的模样实在好笑,言允眸色有嗔怪的意思,却没有说出口来。 其实他最先怀疑的还是自己没学习到位,才会因为简医生的脸色做判断。他深深朝着简医生行了个礼,起身悦色极佳,待护士们退去,方能回到病房内。 大概是天赋异禀,陆臻床头被摇了好几个度,整个人云淡清风似的靠坐着,不免让言允稍稍吃惊,手里没解决完的包子更为局促不安。 “许许。” 陆臻忽然喊着他的小名,深邃的眼睛如同墨水湖深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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