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被惩罚的一生[单性]_9 关一辈子,一天都不会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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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关一辈子,一天都不会少 (第1/1页)

    后来姜让对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已经记不太清了。

    睡到中午才苏醒,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床,看到那面镜子,满身的暧昧青痕、镜中如魅妖般和自己对视的媚红双眼,以及镜子边角没擦干净的一点干硬结块的白浊。

    然后就是一声巨大又慑人的声响,姜让冷冷吊起眉梢,握着沾满血的颤抖的拳头,站在一地碎片里,魔怔一般,拿了块碎片随意地往腕上一划。

    划痕和手腕上被束缚过的痕迹相重合,好像这样就能抹掉让他心烦的东西。

    姜让从未想过死,耳边是闻声冲进来的煮饭阿姨发出的尖叫声,吵得他头晕——姜让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醒过来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姜让缓慢地眨眼,有助于病人心情舒缓的暖白色的屋顶,温馨的室内装饰,床头甚至有束带着露水的花。

    站在窗前气势迫人的男人转身,齐喻目光复杂地对上姜让惊讶的视线。

    ……好晦气,怎么一睁眼就看见这么个人。姜让的嗓子又干又疼,情绪也暴躁得很,他想装晕,但人生顺风顺水、丝毫学不会何谓眼力见儿的齐喻还在坦然地盯着他打量,跟看个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

    姜让面无表情地回看,扯个粗嗓门骂这个自己曾经勾引过的人。

    “你看你大爷呢?给老子滚。”

    “啧”,齐喻懒得理他,只是目光里又带上了点同情——难道被单明深搞坏脑子了?活得这么惨了,还敢来招惹他。

    门很快被推开,单明深走进来,正赶在姜让骂声落地的瞬间,姜让在气头上瞟他一眼,以为单明深这个愚忠小弟是来替齐喻收拾自己,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脑袋。

    缩完就后悔了,没出息,怕个屁!姜让翻个白眼,把脸扭过去,算了,打也打不过,眼不见心不烦。

    “愚忠”的单明深倒是没说什么,反而让齐喻先走,语气也淡,没有姜让想象中那副狗腿子拍马屁的样子。

    “齐总先走吧,病人情绪激动,别再把嗓子搞坏了。”

    齐喻倨傲地点点头,表示大度与理解,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让侧着脑袋,不爽地盯着床头的那束花,盯得眼睛发酸,他嘟嘟囔囔,“破花。”

    然后被自己公鸭叫一样的难听嗓子惊得重新闭嘴了,姜让对着空气瞪眼……单明深说什么来着?搞坏嗓子?我拿碎片扎自己喉咙了?我怎么不记得?以后不得直接把单明深叫得阳痿?

    胡思乱想间,一杯温水被递在了唇边,修整干净的指甲、修长有力的指节,是单明深随便就能把姜让玩得射出来的手。

    鼻端满是来自于单明深的低沉香气,姜让烦躁地抬头,正对上男人眼下一点青。

    “乖,喝点水。”单明深的嗓子有些哑。

    一根粉色的吸管插在玻璃杯里,姜让挑剔地看了又看,实在渴得不行,最后捏着鼻子含着吸管,一口气把水喝光了。

    他砸吧砸吧嘴躺回去,身体重新一扭,拿后脑勺对着单明深,懒散且不要命地开始装大爷。

    “快滚快滚。”

    身后没什么动静,等姜让困得睡着了,单明深安静地滚了。

    接受单明深哑巴式照顾的第五天,姜让先憋不住了。

    擦身体什么的,也太膈应了!但他还没什么劲儿,只能光溜溜地干看着单明深忙活。湿热的毛巾擦擦光洁的脸颊,擦擦嫩生生的胸脯,擦擦肚子,再往下移……姜让开始瞪眼睛。

    单明深无视了他无声的抗议,抓起姜让同样光溜溜的小弟弟,快速拿毛巾擦干净。

    接着又被擦了屁股蛋和屁股缝。

    浑身都挺清爽的,如果没有看到单明深胯间顶起来的大包就更好了……

    姜让憋着闷气,脸红脖子粗的,被抱回床上,重新考虑一头撞死。

    第六天姜让结束了单方面的冷战。

    “干什么?死也不让死,那一拍两散吧,不然你就等着天天二十四小时救我。”

    单明深不吭声。

    姜让怒了,他嗓子好了点,骂人也有力气了,冷嘲热讽地说:“怎么的?我是害过那个谁谁我承认,那我自杀把命赔给他还不行?这还没两清?”

    单明深终于开口了,“齐喻说莫辛原谅你了。”

    哦对,那个谁谁确实是叫莫辛,姜让都给忘了,“呵呵,那就感谢那朵小白花儿的大度呢。”

    单明深懒得听他阴阳怪气,熟练地递个杯子过来。

    “喝点水。”

    “喝点水”——这几天单明深说过最多的三个字,其实际含义可解读为“必须喝”,也即姜让不想喝也得喝,喝多了就得上厕所,带着伤的手没力气,连鸟儿都是单明深站在旁边扶的。

    稀里哗啦地解决完,再被妥帖地塞回内裤里。

    整个过程里,单明深硬着jiba、顶着张禁欲冷淡脸,端得是云淡风轻二五八万。

    想着想着就感觉自己的鸟儿没有一点安全感,姜让越发不痛快,“你滚了我再喝。”

    单明深意味深长道:“那你这辈子等着渴死。”

    “……”姜让意识到了什么,惊怒交加,差点直接就这么因为情绪激动、脑门儿充血然后当场过去了。

    “单明深你什么意思,你还不放我走?你凭什么?!”

    单明深把杯子放到一边,“放你走,你有地方去吗?”

    “你穷光蛋一个,无房无存款,是去找你死了的爹,还是死了的妈?”

    姜让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单明深也冷笑,像突然被激怒了一样,“放你走?就你这一心靠卖上位的sao货,放你走了,你靠什么谋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脑子又残的,你能找到什么工作,又要去勾搭男人,靠卖屁股吃饭?”

    姜让嗤笑一声,面对这一连串的羞辱坦荡得很,“死棺材脸,你管得着吗?我能卖得出去也是本事,你在这里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不也天天干我干得精虫上脑?”

    姜让说嗨了,越说越得意,甩甩脑袋,“出去我就去找那个傻白甜,先捞个十万八万,还能没饭吃?”

    说完空气就静了,水杯被重新拿起来,男人的指尖在杯壁上快速地轻敲,单明深笑了一下,笑得让姜让简直浑身发毛。

    一时说痛快了没刹住车,姜让想起来之前因为傻白甜这三个字遭过的罪,他突然觉得屁股好痛,再看单明深也更觉得讨厌了,就算心虚又害怕得攥紧被子,也死倔着不肯吭声。

    单明深的脸阴沉沉的,“谁原谅你了都不管用,当初你被送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了,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他的眉眼冷淡,带着点厌倦和隐隐的偏执。

    “关一辈子,一天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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