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鬼魂后我搞大了皇帝的肚子_重返撒吉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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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返撒吉罗 (第1/1页)

    1.

    撒吉罗在主大陆的西北角,卡卢瓦一世的铁骑踏上这块富饶的土地,废除了撒吉罗大领主治下的奴隶法,同时也进行了变相的掠夺,比如地底的源石,比如大量的牲畜,比如廉价的撒吉罗人。

    总之,当地的人生活得比之前好,但也没有特别好。

    撒吉罗这样甜美的果实肯定不止卡卢瓦一世一个人想要摘取,但在和平契约的束缚、大领主血缘结界的作用下,撒吉罗始终独立在主大陆之外。历代君主对这块看得见,偶尔还能摸得着,但就是得不到的土地一直恨得牙痒痒。

    和平契约对于强势的君主,基本上相当于一张没有写字的牛皮纸,可以当作它不存在,但也需要费点力气去撕毁,而主大陆的皇帝最不缺的就是无耻,“卡卢瓦尤其是!”——来自掉了脑袋的大领主

    血缘结界来自于大领主的祖先,他强行把自己的血脉和这块土地连接,让自己的后代可以永久地统治这里,具体效用在于阻止外敌攻击和防止撒吉洛人外流,外来人在这里呆久了,深厚地沾染上这片土地的气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就会绝望地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由其可见,在无耻这一方面,大领主和卡卢瓦一家子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看完这些有些啰嗦的前情提要,让我们把目光转移到这里的一个小酒馆,毕竟,里面的人可是和卡卢瓦的怨种皇夫有着不小的联系!

    2.

    清晨,小镇的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一家酒馆的木门被敲得砰砰响,坐在柜台的店主原本昏昏欲睡地擦着杯子,突然被惊动,用手背一抹口水,直接把杯子砸到门上。

    巨大的响声让外头安静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又是不折不挠的敲门声。

    他不耐烦地吼道:“该死的,白天酒馆不开!哪个没脑子的在敲门!”

    “弗瑞老大!是我!我有急事!”

    3.

    “蠢货!你就不能直接说话吗!”

    弗瑞是一个身材结实的中年人,他嘴上骂骂咧咧,行动却一点不慢,他开门张望四周,迅速把门外的人扯进了屋内。

    来人有一头稻草般的杂毛,他脸上显露出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带着畏惧惶恐,但还有点掩盖不住的兴奋。

    他打了个哆嗦,说:

    “那个红发的魔鬼,他又回来了!”

    “什么玩意儿?你说清楚!”

    “就是那个地表最强大的施法者,也是暴虐的、残酷的,主大陆的皇帝——卡卢瓦的姘头!”

    “不要加那么多前缀!”

    4.

    杂毛殷勤地把杯子捡起来,并给自己灌满了一杯不知名的酒。

    他满足地把那杯液体装进自己的肚子,终于能正常说话:

    “老大,这是我亲眼所见,就在林子里。除了主大陆的贵族,谁有那种颜色的头发和眼睛!”

    弗瑞收敛了怒意,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明天把他们都叫过来,你带路。”

    杂毛应了一声,又听见弗瑞问:

    “姘头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皇帝砍了大领主的脑袋,然后两个人就亲到一块儿去了,活着的东西都看见了!”

    杂毛一边说着,还把两手交叉比了个寓意丰富的手势。

    然后被弗瑞狠狠敲了头。

    5.

    夜晚的时候,酒馆格外热闹,这里没有法师那种罕见的生物,只有趴着的不少醉鬼,还充斥着嬉笑怒骂声。他们大多是背着劳役的平民,还有从杂牌军里的小卒。不知谁起了头,没有调子的歌谣伴随着酒嗝被含糊地吐出:

    “红发的魔鬼......

    燃起熊熊烈火

    烧毁了大领主的府邸,

    也烧光了肥沃的草丘。

    地下探出巨大的藤蔓

    绞死大领主的走狗,

    也杀死撒吉罗的士兵。”

    弗瑞在鬼嚎中沉默地收拾酒馆。

    “他要让海水汹涌,他要让山石隆起,

    淹没我们的故土,掩盖我们的家园!

    要么被这片土地束缚,要么被魔鬼的狂风卷走。

    只有投降!只有投降!”

    最终,他们以一句在撒吉洛广为流传的话作为结尾:

    “尽管我们没有抵抗,但也不代表我们就此屈服!”

    6.

    森林深处,在近几个月突然出现一座很符合法师传统审美的高塔,塔身像是某种生物的骨骼一样的洁白盈透,在阳光下铭文的纹路隐隐闪现出光芒。这座法师塔矗立在其间并不突兀,周围被圈出了了一大块地方,土地还在不停地上隆和下陷,依着这片森林的地势不断调整,形成各种高低错落的建筑。

    一条河水围绕着法师塔缓缓流淌,但又随着施法者的意愿不断改道。法师塔第一层中间的地砖缓缓张开,形成了一个简约而不失精巧的水池,河流最终贯穿而过。地下的源石被翻涌出来,大小不一,浸没在河底,发出荧蓝的色泽。

    这片地方还在不断完善,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弗瑞在远处观望,不由皱了皱眉头,一旁还有同为佣兵的几个人。他们看见这堪称诡异的一幕,差点儿维持不住屏气的状态,施法者的身份简直是昭然若揭!

    除了斐兰·希文尔德、大法师的得意门生,不会有第二个法师能维持如此庞大而精微的法术。

    这样的认知把氛围推向了死寂。

    他们呆的时间有些久了,面前一株与原本以为是普通植物的马鞭草突然抻长了身子,给他们每个人的腿上都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见他们还不走,脚下的草坪滚动起来,毫不客气地把他们赶到了施法者的范围外,众人反应不慢,却也只能狼狈起身。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弗瑞心中的惊疑不定远超出佣兵团的其他人,早两年,他就通过切实可靠的渠道得知斐兰已死,而且死于皇权更迭的夺位战争,他听到这件事,心中不无快意和讽刺。

    那现在林子里的是什么?难道是鬼吗!

    他并不怀疑是情报的愚弄,反而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弗瑞打了一个的手势,佣兵团的人迅速撤离,和来时没有区别。不同的是,此时每一个人都在庆幸自己的安全无恙,同时又生出一种怀疑:撒吉洛人口中的魔鬼,真的会对入侵者这么宽容吗?

    7.

    塔顶,藤蔓编织的小床轻柔地晃动着,里面装的却不是睡容恬静的婴孩,而是一团即将成形的灰色物体。

    旁边的桌上堆叠着字迹灵动飞扬的手稿,施法者绯红的发丝从桌沿垂落,直到腰际。阳光透过窗棂,可以清楚地看见这张巨大的桌子是一个表面平整的树墩,边角有些地方还冒出枝杈,上面托着施法者厚重的书籍,摇摇欲坠。

    施法者被传送阵随机带到这里已有一段时间,除了那个湿漉漉的人叫他斐兰,他对自己的过往简直是一片空白。

    当他想要动身寻找那人,心口隐隐痛楚的悸动阻止了他。斐兰索性不多想,便暂时在此居住下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孩子,在他还没有反应时,几条纤柔的植株迅速接住了那团灰色的身影。

    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他们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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