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3/3页)

地收拾行囊，逃亡般的跑到族学苑。

    下午一去馥堂，我直接去三姑姑的起居室。三姑姑看到我飞似的跑来，连忙使唤自己的花灵收拾东西、准备茶水。我苦恼地向三姑姑抱怨jiejie们的行为，三姑姑拍拍我的头，

    「很正常，一开始我跟着妈学习，兄姊们都很担心我的状况。其实我没有什麽变化，而是人心会随着世务变化，兄姊们忙碌的过日子，很多事情的看法也随之改变，而我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很少有变化，兄姊们当然会觉得奇怪。」她淡淡地笑，「你已经跟你的兄弟姐妹们过不一样的生活，所以他们也会对你的变化有所好奇，甚至担心，但不变的是他们对你的手足之情不会改变。」

    我思考起三姑姑的话，发觉两天之间他们的行为其实只是关心我而不是把我认为是怪胎。

    「三姑姑，这也是你搬出集翠轩的原因吗？」

    「一个原因是如此。」她歛起笑意，「前几天教你的制香方法都温习过了吗？」

    「温习过了。」对於制香我从来都是抱持着戒慎恐惧的心态去学习。

    「嗯，过些天妈应该会帮你决定些事情。」三姑姑歪头思考，「过几天可能会找爸商量跟二哥二嫂谈谈你住的地方了。」

    「三姑姑，我想住在这里。」想到三姊疑惑的脸庞，我不想再看到她那副表情。

    三姑姑没说什麽，半晌才说：「好啊，你这些天跟你的兄弟姊妹玩玩吧，我会跟妈说你的意愿。」

    「谢谢三姑姑。」我起身告辞。走到我的房间，紫鸢跟迎春不知道跑哪了，但桌上摆放好的书籍和笔墨让我心里觉得无b温暖。

    傍晚，在我临走前，紫鸢来传达NN的话，要我去找她，我去到中庭，四周的草微微摇曳，各种化灵或坐在树上，或躺在地上，四周的萤火虫再从游芳榭通往馥堂的小河旁边飞舞，清风微微吹来香气，NN和三姑姑正坐在椅上聊天。我向NN行福礼，她挥挥手，我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听NN说话。

    「听常希说你要住在这里？」NN的声音依旧动听，丝毫听不出是已经有孙nV的老太太。

    「嗯。」我没想阐释，只选择回答。

    「最近常攸回来，想带一家子去看龙舟；重萍过几年也要出嫁，常霁也想给她出去走走，这几天给你放假吧。」NN又说：「过几天估计又有几个人来讨香，你也在旁边实习实习吧。」

    大伯在家处理杂务，也是教导医术的名医；父亲在外为官，久久回来家里一次，想必今年的龙舟一定很热闹，正好我也能跟兄弟姊妹们尽情玩耍。我开心的说：「好！」

    NN露出些许笑容，「嗯，好好玩。」

    我开心地回到游芳榭，三姊一看到我，开心地扑了上来。

    「重华，父亲要回来了！」Ai玩的三姊一向喜欢父亲。

    「我听NN说了，她这几天要给我放假。」

    三姊听到我也要来，整个人更开心了，「哇呜！太好了，不用只跟着重菲或大姊二姊了！」

    重菲是二姑姑的nV儿，小姐们中排第五，但岁数却差上不少；大姊温柔和善，二姊严厉守规，而且岁数也差距颇大，年纪相近的三姊自然更喜欢我一点。这几天我发脾气，也让三姊吃了不少鳖。也好，在我搬入馥堂前陪陪三姊吧。

    04

    端午龙舟赛在欢呼与热闹中结束，过段时间三姑姑向父母提出我想搬入馥堂的意愿，父亲没说甚麽，但母亲却极力反对。

    「让重华搬进馥堂！？我不同意，她那麽小就要跟重荷分开，还要跟稀奇古怪的婆婆住在一起，会影响孩子教育的！」

    「二嫂，重华他自愿搬入馥堂，而且教育上我们还是会让他继续和其他少爷小姐一起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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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是什麽人你也清楚，我可不希望重华将来变成他那样！」

    「纫儿，不得对妈无理。」父亲听到母亲无礼的发言，连忙制止她。

    母亲不可置信的说：「常攸，你也知道妈是什麽X格，怎麽不劝劝重华？」

    父亲不满地说：「若妈不会教育儿nV，那我和大哥、大姊是怎麽被教出来的？」大伯管家、大姑姑因为品行优良嫁到大家族中成为宗妇、父亲为御医，NN教出来的孩子，都是有胆识且JiNg明g练，母亲这麽一说，实在是踩到了父亲的底线。

    「可是......」

    「别再可是不可是了，重华的状况我们没办法处理，交给妈不是更好，而且我们家向来b其他家自由，孩子既然决定跟着妈学习就让她去吧。」

    「公公他......」母亲似乎还想说些什麽。

    「爸也没说什麽、妈也愿意，更何况重华愿意，就别多说了。」父亲不耐烦地打断母亲。

    三姑姑静静的看着夫妻俩争执，直到父亲决定才开口，彷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二哥，日子你们决定，好了通知我一声，让我通知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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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妹，麻烦你了。」父亲点点头。

    我在门後偷听，至三姑姑准备离开，连忙赶去房间收拾。

    一个礼拜过去，父母终於决定好我搬进馥堂的日子，三姊哭得唏哩哗啦的，好像我们就此天人永隔一样，我偷偷地问三姑姑：「三姑姑，我可以让三姊来馥堂吗？」

    三姑姑想一想，说「可以，但是不要打扰到妈，她素来喜静。」

    我安慰三姊以後还是一起读书，也可以到馥堂找我，三姊高兴地跳了起来，嚷嚷着她要带些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我笑了笑，兄弟姊妹中我还是最喜欢三姊，这麽有活力的三姊怎麽不让人喜Ai？

    两天後我正式搬入馥堂，开始我的新生活。NN把紫鸢和迎春的花T给我，要我好好照养，说白了就是把紫鸢迎春都给我了。迎春朝气的跟我说请多指教，紫鸢虽然没说什麽，但脸上的笑意不难让人理解。

    隔天，NN把我叫过去，问起居状况，我照实回答，顺便把紫鸢迎春大大赞扬一遍。NN浮起一丝笑意。

    我一边学习制香，一边跟着三姑姑学习管理馥堂庶务，到我十五岁，正式接手馥堂部分庶务。

    一天，NN把我叫去，让我送几味香，而地点是......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