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遗产(NP)_第二章遗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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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遗产 (第1/2页)

    维尔利加端坐在高台上,已经g涸的血迹之中。

    她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自从弑杀公爵之后,有人向她宣誓效忠,也有人趁乱逃走。不过没关系,她记不住那来来往往的许多面孔,也不相信老爷夫人们在这种私密场合下的誓言。

    眼前似乎笼上了一层拨不开的纱,把映入眼帘的景象打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她不愿去看角落里母亲残破的尸T,更不愿去思考前路。一夜之间,她失去了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事物,也得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公爵之位。

    仿佛恶魔的馈赠。

    “大人,是否为您传唤医师?您的伤口需要治疗。”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声打破了沉寂,咬字奇特,仿佛已经许久没说过话了。

    说话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侍卫,穿着全套轻型铁甲,维尔利加坐在高台上,还需要仰视才能看见他面甲后的眼睛。她对父亲的侍卫们没什么印象,反正他们穿得都差不多。

    “不用。我累了,需要休息。”维尔利加吩咐道。

    她这才注意到身上几乎拧碎了半边x膛的狰狞伤口,粗略估计一下伤势,肋骨可能断了几根,脏器可能没几处是完好的,但奇迹般地,她还活着,而且似乎感觉不到痛苦,浑身都轻飘飘的。

    她伸出脚尖去够地面,但那侍卫犹如铜墙铁壁,挡在她面前。

    “大人,您的伤口需要治疗。”他固执地重复。

    维尔利加刚想训斥这不听话的仆人,侍卫突然不由分说地脱下披风将她裹住,打横抱起。

    维尔利加有片刻愣神,然后便随他去了。全套铁甲给侍卫带来了一种非人感,反而消弭了少nV的紧张。她太累了,失血的眩晕与迷药的后效相互叠加,终于在铁甲环绕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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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尔利加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松快,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甚至连道浅淡的疤痕都不曾留下,她恍惚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门外很快将响起母亲无奈又宠溺的呼唤。

    微凉的风穿堂而过,冻得少nV轻微打了个哆嗦。

    她骤然清醒,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中。

    她位于高塔之上的卧室是一个圆形房间,物品屈指可数,有两扇斜开的小窗户,窗下是衣箱和书柜,另一面有个小壁炉,壁炉上总是放着母亲亲手烘制的饼g。壁炉前铺着柔软的羊皮地毯,她可以赤脚踩在上面跳舞,或是不顾及礼节地趴着看书。小时候她训练偷懒被罚禁闭,便是关在这间卧室里,那时这里还空无一物,关得久了,反而和禁闭室生出了感情。后来母亲自请独居高塔,维尔利加便将它布置为卧室,远离主堡的彻夜喧嚣。

    而她现在身处的房间宽阔而奢华,仅仅是铺着丝质床品的大床,就能容得下四五个人打滚,雪狐皮地毯覆盖了每一寸地面,墙上悬挂着整副龙翼骨架,那是连诸神殿都禁止买卖的珍品,更别提数不尽的金银、宝石、孤品,堆了满地,几乎无处下脚。

    毫无疑问,这个肤浅的房间属于前公爵大人,甚至弥漫着公爵身上消散不去的酒JiNg与q1NgyU的味道。

    尚且鲜明的记忆骤然复苏,维尔利加胃中一阵翻腾,忍不住剧烈g呕起来。

    剧烈的动静惊动了一直守在门口的高大侍卫,他不管不顾地冲进房间,连踢倒了一摞h金饼都没有在意,见到少nV后又手无足措,只能小心翼翼地拍拍她的背。

    少nV挣扎着想从丝绸堆里爬起,但她的手脚开始痉挛,几次坐起又倒了回去,最后她放弃了爬起,挪动身T向外滚,翻落而下。与预想中落在雪狐地毯上的触感不同,她撞到了一个相当坚y的金属制品,磕得头晕眼花,半身剧痛。

    剧痛撕开了萦绕不去的回忆,g呕终于停止,维尔利加喘着气,艰难地站了起来。

    “请您恕罪……在下、在下不是有意的。”侍卫本意是想接住摔落的主人,没想到反而弄伤了她,幸好最后一刻他伸长了手,手甲上的倒刺险险避开了主人脆弱的身T。他急忙退后,站在离少nV三步远的地方,低下头,声音艰涩。

    “又是你。”维尔利加觉得有点棘手了。怎么翻来覆去就只见到这一个人?“管家呢?侍nV呢?医师呢?幕僚长呢?”

    侍卫语塞,喉咙里发出两声低低的呜咽,似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目前复杂的局面。

    “其他人大概逃了吧。只有您忠诚的幕僚长,还兢兢业业地守在岗位上。大人,是不是该考虑给他加工资呢?”

    威廉堡公爵的幕僚长兼维尔利加的启蒙老师,泽维尔学士,披着他洗得泛白的旧长袍,懒懒散散地飘进了房间。

    自从和母亲搬出主堡,维尔利加再没见过这个看起来迷糊、实际却JiNg明得可怕的幕僚长,她对这个人有种骨子里的惧怕,哪怕幕僚长从不训斥和惩罚她,他甚至不在乎年幼的公爵小姐能否理解贤者们艰深的理论,只会在她发奋学习的时候顺走她最喜欢的甜点。

    但洛尔普希公爵的每个重要决策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后来公爵沉迷享乐,领地内外大事便全权交由幕僚长定夺——幕僚长气得在公爵面前掀了桌子,于是得到了用于招募助理的大笔资金,不过至今仍未找到合适的人选。

    “逃走?为什么?”维尔利加不理会幕僚长的涨薪申请,这只是他的口头禅而已。

    “大人,您昏迷了七天七夜,可能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幕僚长摊手,“简而言之,作为杀害了前公爵的凶手,您需要接受诸神殿的审判,在此之前,诸神殿并不承认您的继承权。所以一夜之间,您的父亲多了六七个来自不同家族的私生子,他们已经集结兵马准备来继承爵位了。还有三四个家族跟着凑热闹,祖上多多少少都跟您父亲有点仇——哦对,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您看起来真的快Si了,于是我准备葬礼的时候,把您的份也备上了,不过可能有哪里走漏了风声,现在城里都在传您的Si讯呢。”

    维尔利加瞪着幕僚长满面倦容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g巴巴地问:“既然情势这么糟糕,您为什么不跟着逃走呢,泽维尔老师?”

    “如果您报销路费的话,我下午就走。”幕僚长从善如流地答道。

    维尔利加知道深究下去也得不到答案,索X接受了幕僚长的效忠:“现在我是威廉堡的主人。既然老师选择坚守岗位,继续做威廉堡的幕僚长,那么,向我谏言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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