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怀孕了_第三十一章:灯会(还还还是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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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灯会(还还还是剧情) (第3/3页)

说话,一道黑影掠了出去,既明暄知他懂他,不需要他言语。

    小孩扑腾两下就没了动静,往下沉,既明暄飞掠至河面,伸长手臂一抄便把人捞了起来,桥上一片惊呼,脱衣服准备下水的人嘿了一声,又把衣服穿回去了。

    既明暄单臂托着小孩送至桥上,围观众人给撤出一片空地来,既明暄用虎口卡着小孩儿的细颈,另一掌在背后拍出了呛进口鼻的水,小孩儿回复气息,大声嚎哭,孩子的母亲闻讯飞奔而来,急出了眼泪,既明暄把孩子还给她,女人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直对既明暄点头弯腰:“谢谢谢谢!谢谢恩公!谢谢——鬼啊!!!”

    感激涕零在看清既明暄的脸的一瞬间变成了惊恐的惨叫,既明暄想起来,他师尊摘了他的兜帽,忘记盖回去了。

    霎时间,围着的人群兵荒马乱,“啊啊啊!”“妖怪!是妖怪!”“妖怪滚开!”有人尖叫着逃跑,有人下意识用手里的东西砸,既明暄被砸了一下,倒不至于和他们计较,带好兜帽,又掠回了既清酌身边。

    “师尊,他们骂我是妖怪,还砸我。”他扭头就告状。

    既清酌听见了,也看见了,对既明暄的气闷变换成了另一种气闷,揉了揉既明暄被砸到的肩膀,“你才不是妖怪,你是我的徒儿。”

    既明暄隐秘地舔了舔唇缘,想亲他。

    不过他知道见好就收,松弛有度,太冒进了会被察觉,于是直到景沉璧回来,他都规规矩矩的。

    “师尊,大师兄,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找了好久。”景沉璧跑过来,看着他师尊,莫名有两分心虚。

    既清酌没问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哪儿,“太吵。玩够了就回去。”

    “师尊,这才开始呀。”景沉璧落后两步,缀在他师尊身后,和他大师兄使眼色,感谢他大师兄帮他照看师尊,现在可以退场了。既明暄半边脸微笑着,什么也没说,顺从又包容,悄无声息地离开,没入人群。景沉璧喜滋滋地追上他师尊:“师尊,往这边,我们去看灯戏。”

    “什么灯戏。”既清酌左右扭头,没看见既明暄,问:“你大师兄呢?”

    “大师兄往那边去了,他说那边热闹,他去看看,让我们不用管他。”景沉璧随手指了一个方向,缠着他师尊,“师尊,大师兄没事的,我们快走吧,不然灯戏就快结束了。”

    既明暄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既清酌看着他的二徒弟,不知道他和既明暄在搞什么鬼。

    “对了师尊,你的易容怎么没有了呀?”景沉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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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戏,灯谜,美食,杂耍,舞乐……既清酌被景沉璧带着在人群中穿梭,彻彻底底感受了一番凡尘人间,充满声色味的繁华烟火气,热闹得他……晕头转向。

    人太多了,味道也太杂了,既清酌不觉得自己嗅觉敏感,也对这复杂又杂乱的味道感到难以忍受。他的易容决被卸,又不能让景沉璧帮他捏一个,只好若无其事,果不其然被人认了出来,引起围观和膜拜,花费好大的劲才脱逃。

    景沉璧以他师尊为荣,对这你追我逃的把戏乐在其中,笑得瘫倒在地上,仰着脸问既清酌:“师尊,你开心吗?”

    既清酌很难受,刚才挤攘推搡的时候他又被迫闻了许多浓而重的气味,反胃想吐,被人群围着更谈不上开心,但他不想扫了景沉璧的兴,提着景沉璧在灯谜上给他赢的灯,捏紧灯杆的指尖泛了白,压下那股恶心感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

    “我想师尊一直开心,不要为不相干的事烦恼。”景沉璧双眼纯澈,映着花灯的光眼里全是他师尊。

    第一盏天灯从既清酌背后的天空升起,景沉璧眼睛一亮,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爬起来,道:“师尊,你看!”

    既清酌抬头,只见从四面八方陆续有天灯升空,一盏,两盏,三盏……飘摇的橘色火焰如星,很快燃亮整片夜空。

    “师尊。”景沉璧趁机拿出了他买的同心瑟,心跳得快从喉咙里蹦出来,郑重的表情藏不住紧张,他咽了咽唾沫,“师尊,我心悦你,爱慕你,想一直让你开心,想……”他一咬牙一横心,喊了出来:“师尊,我想做你的道侣!”

    漫天天灯辉煌,他终于向他师尊表明了深藏多年的爱意。

    却没有等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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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清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惊讶不意外,也没有震怒的迹象,反常的平静,他看着景沉璧,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同心瑟。

    许久,在景沉璧的惴惴不安中,他终于开口了:“我不会有道侣,你也不能做我的道侣。”

    景沉璧终于捅破了窗户纸,猜想成真,一直悬着的失望和疲惫重重砸在他心上,砸出一个空落落的洞来。他想,原来无渊没有胡说八道,他的二徒弟也对他抱有非分之想,是他哪里养错了吗,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对他……

    不过说开了也好,他决心把那捧花彻底扼杀了,直接无视了景沉璧伤心黯淡的表情。

    “沉璧,你是我的徒弟,师徒伦常不可废。”他制止了景沉璧的反驳,“我知道修道者不拘小节,有师徒不顾纲常不顾世俗眼光结为道侣,但我不是。”

    “再者,我只当你是徒弟,不心悦你,不爱慕你,不会为你罔顾纲常。”

    说罢,他又追了剂猛药:“此前如何,我不追究,今后如果你还想叫我一声师尊,就把这个念头收回去,否则我们师徒缘分到此为止。”

    他把灯还给景沉璧,径直离开了。

    景沉璧……景沉璧站在原地,低着头,许久许久,突然发出了一声笑,他抬起头,没有被拒绝的伤心,反而斗志昂扬,信心十足。

    好!太好了!真的像大师兄说的,师尊一没有发火,二没有关他禁闭,这就是进步!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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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清酌没走出多远,既明暄便出现了。

    既清酌面色不虞,问他:“你去哪儿了?”

    既明暄如实回答:“沉璧师弟要一个人带你去玩,我就回避了。怎么了,师尊,你不舒服吗?”他一眼看出了既清酌强忍的不适。

    “……想吐。”既清酌皱起眉心,冷白的脸色比剃剔透的玉瓷脆弱,“他胡闹,你也由着他胡闹。”

    “对不起,师尊,我错了,下次我们不惯着他了。”既明暄替他顺了顺背,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回家吗师尊?”

    既清酌把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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