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人鱼囚、改造、双X、产卵，蓄谋已久（） (第2/6页)

，粉蓝色的鱼尾拖在地上，似乎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破了，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厅门一路蜿蜒到他身前。

    而最恐怖的是，对方那张昳丽绝艳的脸，与本在卧床休息的卿卿，一模一样。

    不，不是……他想起来了……

    卿卿就是这条人鱼！

    “是你！”

    林砚瞳孔骤缩，那一晚的诡异、荒唐、刺激全部一齐涌上心头，面色青红交替，不由往后连退几步。

    人鱼趴伏在地上，直起上身，似乎早便预见他的反应，唇角愉悦地微微勾起，碧蓝色的双眼明媚生光，如大海一般澄澈干净，也如大海一般诡谲汹涌，不知海面之下潜藏着多少危险。

    对方并没有立即凑近过来，而是忽然伪装出“卿卿”的模样，鱼尾微微弯折起来，仿佛人类一般跪坐在地上，朝着林砚伸出双臂，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连双眸都漫上一层迷蒙水雾，看上去湿漉漉的，十分惹人怜爱，嘴唇微扁，软着嗓音开口撒娇：“砚砚，抱抱。”

    “闭嘴！别这么叫我！”

    林砚不由又气又羞，再绷不住脸色，沉着冷静荡然无存，双颊与耳廓红得发烫，暴躁地低吼一声，身体停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往后连退几步，冷声问：“你把这里的其他人弄到哪儿去了？”

    人鱼动作一顿，随即缓慢地放下手臂，双眼微微眯起，面色变得阴沉，并不答话，只朝他勾了勾手指，开口道：“过来。”

    林砚迟疑着没敢凑近，而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极度缺乏耐心的人鱼又缓缓勾起唇角，身上忽然散出奇异而浓烈的甜香，仿佛蛛网一般将林砚细密缠绕包裹。

    “唔……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砚只觉大脑像是被灌进海水，神思变得混沌，四肢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眼前视野旋转扭曲，一片朦胧，强撑着从牙缝之中艰难挤出一句，说完便瘫软下来，单膝跪在地上。

    他艰难地用手撑住地面，另一手轻扶着额头，拇指不断揉按着太阳xue，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眼角余光中瞥见人鱼拖着鱼尾一寸寸向他爬行而来，望过来的眼神炽热贪婪，意图毫不掩饰，与卿卿吃鱼时看着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人鱼伸出纤长的手臂，扶着他撑在地上的手，身体一点点攀上来，直到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潮湿而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颈侧、耳畔，仿佛叹息一般低声道：“你是，我的。”

    之后林砚就失去了意识。

    在这个美丽富饶的沿海国度，民间有许多关于人鱼的传说，但几乎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人鱼，通常认为他们是属于神话中的生物，现实世界并不存在。

    谁也不知道有一条来自于深海的人鱼，因为厌恶海底暗沉无光的环境，时常浮上水面感受和煦灿烂的日光，或是潜在暗处注目海面上来往的船只。

    有一回他躺在礁石上晒太阳，附近忽然传来人类活动的声响，声音由远及近。

    他其实从未与人类直接接触，也从未有过与人类接触的想法，但那天天气太好，阳光很亮，照在身上很舒服，他有些犯懒，不想立即离开，等人都快走到近前了才翻下身躲在礁石背后，把自己藏起来。

    他本想安静趴着等对方离去，又禁不住好奇，抬起头偷偷瞥去一眼，却见是个人类少年逆着光向他这处走来，白衣黑裤，身形挺拔颀长，淡金色的日光在他身周镀了一圈柔和的光晕，看上去圣洁而美好。

    与人鱼精致昳丽、雌雄莫辨的相貌相比，对方的眉目具有明显的男性特征，虽未完全长成，但轮廓已足够鲜明，看上去帅气又俊朗。

    干净利落的墨色短发与上衣下摆被海风吹得狂乱飞舞，无意露出的腰腹肌理紧致分明，线条流畅，笔直修长的双腿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黑裤之下，充满男人味的同时又十足性感。

    偏偏对方面色沉静，墨黑的眼瞳无波无澜，薄唇紧抿，看上去十分清冷禁欲，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却是无端生出几分撩人色气。

    尽管人鱼同类中实在不乏长得好看的，他还是觉得眼前这个少年长得十分合他心意，特别是对方那副表情，瞬间便激起人鱼天生的凌虐欲。

    ——他想将平静的水面搅乱，将镜子打碎，想看对方意乱情迷，失神崩溃。

    尽管如此，人鱼也只是浅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安安静静地窝在水里继续晒他的太阳。

    结果那个少年竟是在他身边的这块礁石上坐了下来，还坐了许久，从白天坐到晚上，双眼一直望着远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一点儿响都出。

    人鱼觉得这个人类很安静，甚至静得有些闷，但对他来说刚刚好，毕竟他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他本以为碰见这个少年不过是偶然，以后也不会再碰上对方，便也习惯性地一直选择窝在这里晒太阳，毕竟这里位置偏僻，人迹罕至。

    但未想到，他之后竟是时常会遇见这个少年安安静静地坐在附近的礁石上发呆，长则一整天，短则一下午。而又因为对方实在太过安静，他竟也鬼使神差地一直没有想过要挪一挪位置。

    初时这个少年只是在海边枯坐着，无聊又沉闷，后来偶尔会带上一本书，坐在礁石上安安静静地翻看。某一段时间似乎是在学习些什么，会反复地把书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地低声念诵出来。

    人鱼自然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也完全无法理解对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对方说话的腔调奇异又陌生，但是对方的嗓音清冷干净，声调和缓，听起来也很舒服，像是在静谧的夜晚里，海风轻轻吹拂着，而海浪温柔地拍击着岸边的礁石一样令人感到恬静舒适。

    舒适到向来不需要睡眠的人鱼竟听着对方的声音慢慢睡了过去，甚至睡得很沉，对方什么时候走了都没发现。

    人鱼觉得自己能睡着这件事很神奇，也觉得很舒服，对方不在的时候也尝试着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进入睡眠，但他和从前一样，怎么也睡不着。

    毕竟海中危机四伏，他需要始终保持高度的警觉，神经经常性地紧绷起来，也只有那个人类的声音能让他短暂地彻底放松。

    如此次数多了以后，人鱼渐渐喜欢上这个人类待在身边的感觉，也看着对方身形愈发强健挺拔，面容趋向成熟，越发俊朗。

    但是有一天，对方突然没有念诵那些书籍上的内容了，而是对着大海低声说了什么，声音听上去很沉闷，似乎情绪十分低落，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说完之后，对方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而之后连续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对方到这儿来。

    其实人鱼在海中向来独来独往，自然很习惯这种孤独的感觉，而这名人类少年陪伴他的时间，对于他已经历的漫长时光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他以为对方可有可无。然而，实际上，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因此尝到了些许寂寞的滋味。

    他突然很想弄明白，那天的人类到底对着大海说了什么，又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再也没有来过。

    ……他有一点想念。

    于是人鱼开始学习人类的语言。

    所幸人鱼这个种族智力超群，他也并不需要睡眠，有很多的时间学习。而又因为人类的活动范围逐渐扩大，在世界各地都留下了他们活动的痕迹，所以即使是在海中，他也有无数的资料可以参考，不必直接接触人类便可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