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病弱攻】论惩罚花心督军的最佳方式_36继英酸愤交加可怜兮兮听房/大帅亲自领兵/摧枯拉朽暴打逆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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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继英酸愤交加可怜兮兮听房/大帅亲自领兵/摧枯拉朽暴打逆子 (第1/3页)

    没有等李继英开口,阎希平难得地失了态,急道:

    “你……你让他过来!”

    副官张口结舌地看向他,不知该不该听这位巡阅使的话。

    虽然总司令在巡阅使大人的面前,只仿佛一位捶腿按足的小弟,可他到底领的是总司令发的薪饷;端谁的碗,就该听谁管,没有李继英命令,他不敢擅自讨好这位貌似地位更高一截的大爷。

    还是李继英怒斥一声:

    “愣着干嘛,快去叫呀!”

    “是!总司令!”

    副官急急行了一礼,领命快步而去。李继英扭头,就见大哥翻转了身体,背对着他,脸快要埋进躺椅上的软枕中。

    最得力的部将“死而复生”,明明该高兴,大哥却好像是被人欺负了,在努力地自己调整着不好的情绪。他心疼坏了,蹲下身,轻轻抱住了大哥,把额头抵在大哥瘦削单薄的背上,“要不,我安排人,把顾德全打一顿?”

    “哼……”阎希平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冷笑,正要说话,一阵急促的军靴靴底叩击青石地面的声响,迅速由远及近,最后是久违的成熟男声:

    “大帅!”

    那声音带着不稳的抖颤:“德全来迟了……大帅……德全,来接您回府了!”“扑通”一声沉重的闷响,是膝盖跪在地砖上的声音。

    毫无保留,仿佛是要生生磕碎自己的膝盖骨。

    只是听这一声跪地的响动,就知道这跪下的男人,怀着怎样一种深沉浓烈的忏悔之情,深浓、且衷心。李继英向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低声请宋师长去堂屋喝茶吃点心,再歇息片刻。

    宋致远看见这副场面,虽然也很想念阎大帅,可是深晓得这里容不下自己,点点头,便跟着副官略为沮丧地走了。

    他走了,李继英舍不得走,既想多陪陪将要离开的大哥,也酸唧唧的,不想放这大哥的宠臣跟大哥共处。

    只是对于大哥心情有所理解,他知道大哥需要发泄。而自己在这里,向来好面子、讲威严的大哥,必是不能发泄彻底。

    不能全发出来,就会憋,就会委屈。自己的醋意,何能与大哥的身体和心情相比?

    思索及此,李继英拉了拉盖在阎希平腿上的毛毯,将一双雪白赤足包住,边角掖好,便也转身走向堂屋,想把后院留给两人。

    经过顾德全身旁时,李继英的手搭上顾德全的肩膀,似鼓劲更似怨愤地重重捏了捏:

    “大哥因为你很是伤心了一阵……你可要争气点!”他省略的话,顾德全明白,没说什么,顾德全只是重重一点头。

    阎希平听到了李继英远去的脚步声,也听到了军裤在石板上的摩擦声。

    是顾德全跪在地上,膝行着靠近了他。他不看顾德全,只看着这一面阳光明媚,花草繁茂的世界。只是顾德全的呼吸,顾德全的气味,顾德全的体温,都越来越近,他眼前充满阳光和花草的世界开始模糊。他没有看他,可是他的一切包围了他。他看不到花草看不到阳光,只能看到德全;看到让他眼前更加模糊的过往,过往里也全是德全。

    “别抱我——我准你抱我了吗!”

    阎希平一扭身,想要挣开顾德全的手臂。

    顾德全从来把他的话奉为神谕,唯独这一次,顾德全没有听。

    一手仍然死死地将他手臂带背部都箍紧了,一手伸到他的膝窝,腿部发力起身的同时,顾德全将阎希平拦腰抱起。阎希平抬手就给了他肩膀一拳,又去狠狠薅他的短发。他不管,转身坐到了阎希平的躺椅上,双手依然把阎希平牢牢抱在怀里。阎希平不想面对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含了泪水的眼睛,立刻把脸埋向他肩膀。

    顾德全怕肩章硌疼了阎希平。大帅这样的一张脸,是不该被任何粗糙的东西碰的;也不该被没有温度、不知怜爱的东西碰。它们不配。

    “大帅,我绝不看您,您先别动。”三两下解开了军装和衬衫的前襟,他抬手把阎希平的头按到了自己肌rou充盈的赤裸胸膛。

    “滚开……不要你抱!来这么晚……”

    他的胸口慢慢湿润了。

    大帅在哭。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仿佛正在碎裂。他的声音完全嘶哑了,十分难听:“是德全的错……德全当初该再多想想,多想想您……德全当初应该更多一些冷静……德全是个懦夫,竟被区区一颗炮弹吓得头脑糊涂、吓得犯下了无可弥补的错……德全罪该万死……德全……违背了对您发下的誓!”

    他绝口不提当初阎廷芳是全军总司令、总指挥,而在战场上,保护最高指挥官是默认的守则。他更绝口不提阎廷芳对他的救命之恩。他不作只言片语的辩解。甚至不提炮火袭来的一刻,那绝大的威胁,根本不给生人留思考的时间,瞬息的思考,可能就让生人变成死者。他只是剖心切肺地认罪——

    他只是由衷地认为:

    无论什么原因,无论有天大的理由,让大帅哭,即是死罪。

    然而死太便宜他了;其它人是死罪,他这个得了大帅真心,还让大帅流泪的混账王八东西,自己举枪、一秒死了,太痛快,他不配!

    他必须要真正地赎罪。

    “你还记得你对我发的誓?”阎希平闷声闷气,猛吸了下鼻子,让自己的声音起码不要听起来像哭,他抬手摸上顾德全赤裸的左胸,掌心下,是砰砰跳动的,活着的一颗心脏。

    到了这一刻,他才有了充足的真实感。

    被德全的手臂紧紧搂着,被德全的胸膛用力贴着,鼻子里是德全的味道,身躯也笼罩在德全的温暖中,他的心在腔子里激烈地跳动,血液一股股奔涌向眼睛和头顶,他的世界开始旋转,转得他头晕,因为狂喜,也因为委屈。可是他没有说出委屈的言语,他只是冷笑着,又反问了一次:

    “原来你还记得,你对我发过的誓?”

    “德全都记得!字字句句,清清楚楚!”

    “你对我说什么来着,你说,要我考你一辈子,看你一辈子……”阎希平边说边狠狠地砸他泄愤:

    “你说,要我把你看个透彻,看个清楚!我现在,算是把你看清楚了!你想不想知道,你是个什么?”

    “德全是个万死难赎过错的罪人,德全听凭大帅发落。”他斩截道。一手包住了阎希平停止锤击的拳头,他拿大掌轻轻按摩拳头上锤过自己的地方。

    讨好之类的,从不在他的考量范围,这个动作,纯粹发自本能。

    “罪人?哼!”阎希平虽然气恼他,可是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拒绝他真诚的疼爱怜惜,没命令他放手:

    “你岂止是罪人?你是大骗子!你是混账王八蛋!你居然敢骗我,你要我怎么发落你才好?只取你的命?我看太便宜你了——我非得留你这条命,我要折磨你,狠狠欺压你一辈子;将来死了,你也得埋到我的棺材旁边!阎廷芳对你的救命之恩你算是还完了,接下来就全是还我的了,你得给我到地下去,继续当我的小奴隶,还千年、万年,都不算个完……”

    他说着说着又气了起来,挣出拳头,继续大揍顾德全:

    “敢骗我?你竟敢骗我……你知不知道,你害我……你害得我——”这个混蛋的部下,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害他丢人现眼地哭过,被藏锋发现,然后变得更加丢人无比;也害他灰心丧气到,被孽子背叛,却有一阵根本都提不起对孽子复仇的心劲、只想要度假来平复悲伤;更是害他几乎提不起培养新人的勇气——因为恐惧于再经历一次这样伤心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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