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我们要去哪儿？ (第2/6页)

洋之中的一滴血，微小却不容忽视。在自己熟睡的这段时间内，她去哪儿了，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虽然怀疑多年好友确实不对，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对自己的行为和态度实在太奇怪了。倘若她能解释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找到自己，要做什么……她只需要解释这里面的一个问题，就一个！自己都会完全相信她的，就像刚开始遇见她那样。

    乐海Y佯装镇定从树上爬了下来，走到许梦兰面前，疑惑道：“我们……要去哪儿？”

    “一会儿就知道啦，先不说这个，我看你——”许梦兰凑到她脸旁仔细端详问道，“是昨天没有睡好吗？昨天我还听见你在说梦话了。”

    “什，什么，我怎么会说梦话，我说什么了？”她紧张了起来，眼神躲闪着，许梦兰并不给她逃走的机会，追着她的眼睛，认真回应道：“我想想，哦！我记得你说……”

    乐海Y立马抓住许梦兰的手，b之前更加急切了：“我说了什么？”许梦兰眼睛提溜了转一圈，眯眼笑着：“你说，‘想和我睡觉觉’！好久没听你说方言了，好可Ai。”说罢，她一把抱住了乐海Y。

    “我不信，你肯定在逗我。”乐海Y的脸红透了，还好许梦兰现在看不到她的窘态。她回忆起昨晚，两个人望着星空，沉默不语，静静待在彼此身边。许梦兰在数星星的间隙，偶尔也会哼起歌谣，自己听不懂唱词，有些犯困，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太丢人了，从没想过自己会说梦话，还对着许梦兰说这种话。

    “好啦好啦，以前我俩住一起的时候，我可没少听你讲梦话，这算什么，别放心上。”许梦兰随意安慰了几句，说到话尾处轻拍了下她的背。她闷闷应了一声，脱离了许梦兰的怀抱，即使许梦兰这么说，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她转头望向面前变幻莫测的大海，远处的浪花高扬起它的手臂拍击水面，水花四溅，而浪花消失得无影无踪。

    “行了，我们出发吧，要到那儿还是需要点时间的。”许梦兰牵住她的手往海里走去。

    “等等。”

    许梦兰停下脚步，转头耐心询问她：“怎么了？我看了哦，你的初cHa0已经结束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不影响你行动。”

    这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回应：“我们怎么去那儿？”

    “原来是担心这个。”许梦兰的语气放轻松了些，乐海Y想刚才她也在紧张吧，她耸耸肩接着说，“当然是游过去，这是最快的方法。”

    “可是，这片海这么宽，那要游到什么时候？”

    “哎呀，你好像十万个为什么，我都说不过来了。别担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们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许梦兰话音刚落，不等她再开口询问，便直接拉着她奔向海洋，她只好跟着一头扎进水里。

    下潜一段时间，适应水压后，她睁开眼睛，在这光线稀少的水下漂浮着众多的海月水母，在水母群中还有一头不小的姥鲨随意穿行着，此时它并没有进食的意愿。水母们正舞动着短而细密的触手，它们凭着伞T的收缩向上或向下移动着，在圆盘和半球状之间来回切换，一如空中被风抛玩的手绢。水母群随水流漂移着，胃部下方四个马蹄状的淡粉sE生殖腺在这暗sE海水中闪烁着柔和的微光，数不清的口腕假作半透明彩带装饰这一场大型舞会。不过，偶有一两只海gUi游过打破这场舞会的和谐，掠走柔软的海月水母作为甜点。

    在海面上有自由飞翔的海鸟以及呼x1、玩乐的座头鲸，海面下还有无数的海洋生灵欢快游动。这里b她想象中的生机B0B0多了，这些活泼的生物怎么会是由自己创造的呢？假如许梦兰所说的那样，她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倒不如说，自己为这里提供了产生生命的养料，仅此而已。

    除了刚来这里时下潜到海里，那时还是一片Si寂，海中没有一丝生机。如今终于她触m0到了这片海洋的脉搏，以这些生灵为证，她对这片海有着奇异的情感——喜Ai并恐惧着。她羞于开口说出自己的感受，但不得不承认，它广阔无边，一浪接一浪的cHa0水声始终x1引着她回归到海洋的怀抱中去，这样的渴望与日俱增，同时她又害怕自己一去不复返，再无重见yAn光之日。正是如此，她才反复在沉入海底和远离海岸之中来回挣扎，她只能驻足于海岸边眺望这片海，时时抑制住向深处走去的愿望。

    一只水母游到了自己脸上，乐海Y扒开那软滑的生物，许梦兰的笑容展露在她面前，她手里捧着一个海月水母，预备着送到自己面前。看着眼前欣喜不已的许梦兰，乐海Y突然觉得，在沉寂与逃离之间也许有一个平衡点让她选择。

    她朝那抹红sE游去，许梦兰放下水母伸手往前指了指，一群海豚正朝她们游来。它们欢快地从两侧游过，有一两只非常活泼的海豚环绕着群T游动着，这和常见的海豚有着细微的差别，它们的喙窄且长得多，除此之外就只在颜sE和斑纹上略有区别了。话说回来，这会儿它们正张喙发声，露出整齐细密的牙齿，像是在微笑用人类的表情来b喻真是无耻的yy，或者轻碰伙伴的喙。它们一定在愉快地交谈吧，只是我们听不见而已，乐海Y这么想着，毕竟海豚发出的声波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听力范围。

    接着，乐海Y看见许梦兰游到了海豚身旁，她正想游过去阻止这危险的行为，却发现海豚似乎与许梦兰很亲昵。许梦兰甚至依偎、抚m0着那只海豚，鲜红裙摆亦随着海豚游动，描摹出结实健美的双腿轮廓，只有一双脚露在裙外。一两个气泡从她嘴边溜走，升向海面，微弱的光线照S在她脸上，她在微笑，伸手把看痴了的乐海Y也拉过来。这永不熄灭的火焰霸占了乐海Y所有的视线，不知是不是许梦兰用力过头，她差点撞进许梦兰的怀里，两人的嘴唇也只相差了十几厘米，她急忙撇开头躲避那笑意冉冉的黑眼睛。

    她们已经在水下呆了有些时候，按理应该返回水面换气，可现在却没有丝毫不适。这很奇怪，但她对这些不同于常识的现象习以为常了，能在水下自由活动，不是件更好的事吗？与其追求符合常理，不如选择更加方便的办法。

    “它们答应送我们过去，太好了！”许梦兰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居然还能在水下说话？乐海Y调整好呼x1，尝试回应道：“你能和它们交流？我们不能频繁说话吧，很危险。”

    “对。不多说了，抱好它们的鳍状肢，我们搭便车直接到那儿。”许梦兰伸手指向乐海Y后背，一只海豚在她身边停下。乐海Y点点头，转身游向海豚牢牢抱住，见自己准备好后，对面的许梦兰挥挥手瞬间消失在眼前，随后她身下的海豚也快速游动起来，面对激烈的水流冲击，她只好闭上眼来应对。滑腻的海草打得她脸生疼，有时往下看，各sE藻类模糊成一片织成五sE毛毯，青sE珊瑚上覆满腔肠动物遗留的水螅T，如扎根于海底的透明小花缓缓地左右摇晃，内部的生物早已脱离了这些扎根海底的母T，再过些时日，滋养生命的小花们会、化成石灰质的公寓，与贝类一同加固珊瑚的建筑事业。海豚们疾驰穿过沙丁鱼群、钻过岩洞，她趴下眯着眼躲避障碍，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斑驳的深蓝，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还是海豚们常常跃出水面呼x1，这一跃就是高出海面三、四米，这趟便车b过山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