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屿的三月_第五章「oo-oo-」「Yao」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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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oo-oo-」「Yao」 (第2/4页)

三月的晚风吹拂在皮肤处,风里头隐约有着青草的味道。

    杨曦遥和曹远东,还有其他岛上的旅客在乡公所等了等,然後传说中的圣男,开着一辆车子姗姗来迟,他从车子中爬出来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圣男,我们这一次是看兰屿的角鴞,也就是猫头鹰,又称为琉球角鴞、优雅角鴞。那我们先走吧,大家一边骑车一边跟着我喔。」

    圣男的车子开在前面,根据刚刚那印象回想起来,他身高一米八,样子敦厚,和善温驯,如果有些人长得像山羊,那麽他长得像绵羊,那种温驯和可信任的气质,让人相信若果在路上被毒蛇咬到,他会毫不犹豫委身帮你x1毒。

    「是不是?」曹远东坐在杨曦遥的机车後面,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细声问。

    「我b较想看你帮圣男x1毒。」杨曦遥拨了拨头发,一脸从容。

    圣男的车子开动,沿着环岛大路走了五分钟,在一个海边的坡道停下来。他将头灯打开,光线打在一棵树身上,照得全树通白。他指着一棵树,树根盘根错落,枝桠像老人家的指骨般节节突出,而树上结了一朵朵花,花朵奇异,像针状的花,向四方八面散去。

    「这种树在兰屿很常见,叫棋盘脚树,我们原住民会称为魔鬼树。为什麽呢?因为这种树长的地方,附近都是坟墓。」

    所有人沉默不语,左顾右盼,圣男见状笑说:「但这棵是例外,这边没有坟墓。」他在地上拾了一个「r0U糉」般的东西,外形真的跟端午节吃的糉一样大小、一样形状。

    「我饿了。」曹远东举手说,但没有人想理他。

    「这就是魔鬼树的种子,其实它有点像椰子,里头有点空的,带有很多纤维,所以它的种子都能随海浮流,而刚好我们原居民的坟墓都是建在海边,所以大家就错觉,认为它是随坟墓而长的魔鬼树了。」

    「还有这个。」圣男将白光集中在花朵上,那是魔鬼树的花朵,针状形散开的花。

    「这种针状形的花,其实都是数之不清的雄花蕊,围着中间雌X的花蕊,所以就像一个公主受着万千少男的侍候。而这种花,其实是夜间开花,一遇见光,花就会凋谢,所以它的花都只会开一个夜晚。」杨曦遥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震,自然界里原来不是万物都拥有着趋光X。

    圣男顶着一盏头灯,样子有点像修路的工人叔叔,一人闯在前方开路,走上斜坡。曹远东走在队伍前头,登上坡道後,转身伸手往杨曦遥。她自然地拉着他的手上坡,两只手松松地搭在一起,构成了一种黏腻的气候,好像两珠植物的理所当然地缠在一起。他望了一眼杨曦遥,她神sE自若,继续走在圣男的後面。

    「怎麽了。」杨曦遥眨着眼睛问,脸上有一层刻意遮掩的不经意,像甲虫振翅一刻般短暂又轻灵,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没事。」曹远东低着头说。

    黑夜里的杨曦遥,夜sE模糊了她的轮廓,一双眸子发着微弱的光,像是一抹星光。

    圣男走在前面,弯身穿过一道矮丛林,低声说:「其实在兰屿,路边都可以看到很多蜥蝪,咖啡sE有着长长尾巴的。」

    「x1易是什麽。」曹远东听不懂这词语的中文发音,一面懵然地问杨曦遥。

    「蜥蝪就是蜥蝪啊。」杨曦遥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在存心作弄。

    「x1易…是生物吗。」曹远东得不到答案,在黑夜中无辜地自言自语,眉目快要皱成一个旋涡,表情甚是苦恼。

    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好气,杨曦遥忍不住走快了两步,在他耳边低声说:「蜥蝪…蜥蝪就是爬的那种动物…就是…四脚蛇啦。」曹远东恍然大悟,一脸从迷糊懵然中苏醒过来。

    夜幕低垂,微弱的虫鸣奏着自然之歌,远方不知名的鸟在求偶,整座海岛每一环都充满了不曾熟悉的生物。

    「我来到这边,经常有听不懂的词汇,但那些人通常都会一直重复,还好你懂转过弯解释,我第一次觉得你很聪明耶。」曹远东不知道为什麽在句未加了个「耶」,可能突然间想装装台湾人。

    「耶P喔,Si香港人。」

    「你这样不对了,我是活香港人。」曹远东说。

    杨曦遥慢慢地转头,一双眼睛半垂地看着他,突然间有GU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阿汉走了,再一星期,曹远东也会离开,最後她也会回到台北,在兰屿这里所有的相聚好像都是短暂而匆促。

    一队人在夜sE间巡逻,突然间,圣男从魔鬼树中好像发现了什麽,伸手成爪,疾风般伸出,然後抓回来时手上已经夹了一只生物,牠猛烈地挣扎,吓得曹远东哇的一声,往後跑了几步。

    「过来啦,神经病,不要这麽丢脸好不好。」杨曦遥试图将他抓回来。

    「我不要!他会动的!」曹远东站得远远,杨曦遥觉得很好笑。

    「你要学习面对自己害怕的东西啊,这不是你一直都教我的事吗?」杨曦遥放柔了声音,拉起他的手,曹远东怏怏然地走回来,像一个倒楣的贼,被抓回来的一样垂头丧气。

    「这就是兰屿常见的蜥蝪喔。」圣男将头上的灯调亮,转为直S,强光集中在牠身上,瞬间有了个小舞台,牠穿着绿sE虎斑纹理的戏服,Sh滑富光泽的皮肤,脚趾张得大大,被围观时一脸惊悸。

    圣男对蜥蝪大哥的内心戏视若无睹,还很即兴地说:「你们可以m0一下,也可以拍个照,没关系的,不收钱的。」然後群情汹涌,每个人跑上前伸手要m0,感觉去了年度大卖场一样。

    曹远东吓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景象。

    「你不过来m0喔?那你帮我拍照吧。」杨曦遥回头问,他吓得连忙摇头。

    「来啦!都不知道有什麽好害怕的。」手机直接塞在他手心中。

    杨曦遥将蜥蝪放在脸的旁边,完全放下心地笑。曹远东在按快影的一刻,看着她挂在脸上的笑颜,微弱的月光将她的脸映衬在乡野之间,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想起希腊神话中的月亮nV神「阿提米斯」,传说中,被月亮nV神所亲吻过的人都会变得具有奇特的想像力,那些人都会成为诗人或预言家。

    大家轮着拍完照之後,一致乖巧地将蜥蝪大哥归还给圣男,圣男意犹未尽,在路边拾了块树叶,顺势将蜥蝪翻过来,安放在树叶上面,蜥蝪大哥露出了软白的肚皮。

    「蜥蝪喔,只要m0牠们的下巴和肚子,m0着m0着…」圣男解释道,用手指「磨擦」着蜥蝪肚皮,一开始蜥蝪翻来翻去,想要逃亡,但十多秒之後,牠像骤然短路,放弃了全身的挣紮,像醉汉般软趴趴摊在路边。

    「牠Si了,Ga0出人命了。」曹远东在杨曦遥耳边说。

    「你才最应该Si。」杨曦遥细声回应。

    两人靠得相近,几乎一点头,便会亲吻到彼此。两人忽然意识到这点,羞赧地对视,交换着尴尬,圣男雄厚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解救了两人之间的窘态。

    「是催眠,牠睡觉了啦。」圣男解释说,许多蜥蝪只要m0m0牠们的下巴和肚皮,牠们就会被催眠,说是「催眠」,其实只是太舒服而睡觉了。

    圣男讲解完毕後,夜游团开始了最正经的环节:寻找角鴞。

    「事实上,兰屿的角鴞只有一千只,属於受保护的动物。我们达悟族人依它的叫声命名为嘟嘟物,但在传统文化中,原居民并不欢迎牠,因为只要牠在家附近出现,那就象徵着家中将有人逝去。老一辈的原居民,还会激动地冲出来,指着角鴞来骂。」圣男说完後,手合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Hoo-hoo-」一种怪异的声音从圣男的口中传出,众人大眼瞪小眼,然後瞬间明白这是什麽一回事。

    「兰屿角鴞的很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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