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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前提的中织太】谁是凶手--丸子稿子 (第6/8页)
,就算不去看太宰治无比确定自己现在所站着的地方,正是那条通往LUPIN的小巷。 ……真的到这里了啊。 像是领路人那样,本该从未踏足过这里的中原中也熟练地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把太宰治独自丢在了他和织田作之助的后面。 “今天该点一杯什么酒呢?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喜欢只点那一个品种——专一到了不像黑手党的地步了。” “中原先生的话,自己家的酒应该已经足够喝了吧。”织田作之助说。 2 太宰治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他的胃部像是坠着一块沉重的金属,几乎要压破底部薄弱的腔壁把腐蚀性的胃酸倾倒进内脏的空隙里了。疑问已经多到连三十米的草纸都不够写完,以至于他一开口大概只能说出乱序的五十音。 木门上栓着熟悉的迎客风铃,门口通往着熟悉的下行阶梯,地下向前略走两步就是熟悉的、本该属于‘他们’的座位。在熟悉的吧台后,熟悉的酒保对他们微笑着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基酒。太宰治一言不发地坐在了自己所熟悉的座位上,看着织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分别落座在了他的左右。 “我要点一杯马提尼,”中原中也对着酒保点了属于自己的单,他指了指织田作之助,“给他来一杯……叫什么来着?”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说:“螺丝起子,不要苦酒。” 酒保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收起了其中两瓶预备好的酒,重新从柜子里取出了另外几样。 随后不久,率先调好的蒸馏酒被顺滑地推向了太宰治的方向。太宰治握住了玻璃杯,却没有把它举起来端到口边啜饮。他握住杯子的手极用力,以至于手背的青筋在暗黄色的灯光下都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中原中也哼着愉快的小曲,一面等待着自己点的酒,一面抽空回了太宰治一句,“今天会来这里,主要还是因为织田这家伙的意愿。” “我不明白。”太宰治偏过头,凝视着坐在他左侧的红发男子。织田作之助认真地低头啜了一口酒,那杯酒也不是织田作平时常喝的那一杯。“织田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缓慢地转过头面向太宰治,对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是一个因为酝酿和等待时间太过于长久而失去原本风味的微笑。 2 “好久不见——太宰,或者应该说初次见面?” 在那一晚曾经体会过的恐惧重新席卷而来。本能催促着太宰治立刻从吧椅上跳下来夺门而出,但是不可能、无论是坐在他另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中原中也还是此刻迫切想要知晓一切的心情都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太宰治的双足像是钉子钉在了十字架上一动不动。 “……好久不见?初次见面?”太宰治低声咀嚼、重复着织田作之助吐露出来的招呼。“那是什么意思,织田作?你是织田作吧?”像是在尝试着确认什么一样,太宰治问着。 “如果你是说织田作之助的话,毫无疑问那就是我。” 面对太宰治投来的注视,红发青年移开了目光,只是端起了手中已经喝过一口的酒对着太宰治做出了邀请干杯的僵硬姿势。 太宰治没有举杯,也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瞪视着织田作之助。于是织田作之助也只是低头沉默地自顾自喝了一口酒。 “这个场景啊,真是让人忍不住回忆起来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如同噩梦一般。不过如果要做出客观评价的话,或许应该叫它美梦才对。”男人突然开口说。 从那张本该熟悉的口中说出来的净是些叫人搞不明白的糊涂话。 “什么?”太宰问。 织田作之助并没有解答这个他为太宰治留下的崭新谜题。“听说前不久太宰终于拆了一个哑弹?那件事可以和我说一次吗?”他忽然问。 2 这不是什么机密,虽然不太明白织田作询问的理由,但太宰治还是迟疑着开口了:“因为织田作一个月前说过自己拆过哑弹,总觉得非常有趣……感觉一不小心就能被炸飞的样子,所以在被中也救回来后立刻找机会尝试了,只是遗憾的是一次成功了。” “原来起因还是因为我啊。”红发青年发出了不明意味的感叹,“那么那个硬豆腐呢?有改良吗?” “最近倒是没有腾出空闲,现在还留在足够撞击到头破血流的地步,不过倒是意外发现了和韩式火鸡辣酱组合起来是个相当美味的搭配——尤其在酱料里面泡上一晚后外皮到里面的三四毫米左右会染上褐色的痕迹,虽然对我的味蕾来说实在是一个堪比自杀的挑战,但那个绝对是织田作的舌头会喜爱的辣度!” 说到这里的时候,即使抱有着各种各样的疑问太宰治也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嗤嗤的欢快笑声,像是他已经见到那是怎么样的图景一样。 织田作之助的唇角短暂地勾勒出一个几不可察的微笑,但那个笑容也很快消失了。 “听起来似乎很好吃,虽然觉得牙齿的健康问题会让人有些苦恼,但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让我尝试一次吧。”他说。 “当然没有问题,”太宰治立刻回复了,他转过头用一种审视的视线看向红发青年,“……前提是织田作和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中也的异常、还有一个月前我被不知名的人掳走那件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轻轻笑了——再一次地。 他没有回复太宰治的话,而是说:“第一次来这里时,是为了和一个人会面。在那里我看到的是太宰你。那是我和太宰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在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只有警惕和疑惑,可是在我想要再在这里见他一次的时候却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太宰治半晌才说话。 2 “那是不可能的,是织田作把我带到这个酒吧里的。”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是这样的啊。”织田作之助平淡地说。 “这个世界?” “是的,这个世界。有一个事实是,在我们所无法抵达的地方存在着数不清可能性的世界……譬如你我是朋友的世界,你我是敌人的世界,还有你我陌不相识的世界。”红发男性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假想的句式,“而在这无数个可能性的世界中曾经有一个人为了保护另一个人的理想拼尽了性命却没有成功,此时坐在这里的我便是那尝试遗留的最终结果。”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织田作在说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让人想笑的荒谬感和被那个人的眼神所感染的信任交织着,让太宰治忍不住想要继续聆听下去。 “织田。”一直坐在太宰右侧不曾出声打扰的中原中也突兀开口。 “我知道,”织田作之助说,他转向了太宰治,“这就是我所能说的全部了,再多说下去的话就会遭致毁灭性的后果。但是我能回答你的疑问还有一件……你被带走的那件事。没错,和你不断否决、一直不敢确认的猜测一样——那确实是‘我们’做的。” 隐隐有所察觉的结论从面前那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但即使如此太宰治的大脑也在不知所措中被震慑成了一片空白。 “什——” 2 脱口而出的句子在第一个音节后便不由自主地变了调子。从后方而来劈击在脖颈上的重击几乎瞬间切断了太宰治的意识。可在那之前——在那之前,太宰治拼命地扭断了一点角度,从余光中看到了那个犯人的身份。 而在那个穿着驼色风衣的模糊身影映进视网膜的瞬间,太宰治的瞳孔就不由自主地战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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