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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他悄悄将戒指带在无名指上,这是他第一次带这枚戒指 (第2/2页)
走出。 宋沛尘拉着江挽云在院子门口张望,这座院子是一处私塾。 不管什么世道,老师普遍会善良一些。宋沛尘预感今晚不用再露宿街头,他急忙上前,院子太破,门都关不严实,也没个管事人,宋沛尘站在门口敲门:“你好,有人么?” 一个老头拄着拐从里面慢慢走出来,听到宋沛尘说的官话,他也说官话,官话里带着nongnong的湖南腔调:“有什么事么?” 宋沛尘双手拿出一只钢笔,恭敬地摆在老头面前:“你好,我可以用这个讨些热水,换点吃的么?” 老头上下打量一番宋沛尘,拿过钢笔看了看:“新的,好东西啊,我还没用过这么好的笔,进来吧,不多久我家就要开饭了。” “谢谢,谢谢。”宋沛尘难以启齿地问道:“我可以和我朋友在这住一晚么?睡哪都行!只要有个屋顶能挡风就可以。” 老头拄着拐转过身,慈祥地应道:“可以可以。” 宋沛尘心中一喜,拉住江挽云走进院子。 老头难得见到生人,不由问道:“你们从哪过来的?” “上海。” “是要去重庆吧。” “对。” 老头见江挽云不说话,只是呆傻的四处张望,问道:“你这朋友怎么了?” “在沦陷区的时候被日本人吓傻了。” 老头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女儿全嫁人了,小县城没有出路,两个儿子都去了外乡,家里只剩下他和老伴,突然来了两个年轻小伙,老头很有兴趣地拽住宋沛尘问东问西。 宋沛尘耐心回答,直到老婆婆端上一桌热腾腾的饭菜,饭是玉米和小麦熬的粥,菜有猪油渣炒的各种蔬菜,老头子热情好客,还把学生家送来的腊rou煮了。 菜一上,宋沛尘的回答顿时变得心不在焉,嘴里忍不住吞口水,他都多久没吃上热饭热菜了! 老头呵呵一笑,举起筷子让宋沛尘和江挽云尽管吃。 宋沛尘急忙端起碗,突然想到什么,赶忙拿过江挽云的碗晾在一旁,老头和老婆婆均是好奇地看着。 宋沛尘尴尬地解释道:“他分不清冷热,被烫着会把饭吐出来。” 两人吃了饱饭,还有遮风挡雨的房间住,老头子安排两人住到他儿子从前的房间。 房间里有床,书桌椅子还有一些书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江挽云坐在椅子上,宋沛尘叮嘱他不要乱摸乱碰,然后想出门跟老头老太要点热水。 谁知他刚一出门,老婆婆就端着热水进来了。 宋沛尘十分不好意思,一边道谢一边接过热水。 老婆婆不会说官话,一嘴的家乡土话,一边说一边拿出帕子,剃须刀放在水盆旁边,宋沛尘完全听不懂,光是一个劲的道谢。 老婆婆放完东西走到江挽云身边,从围裙里掏出一个小罐子。 江挽云抬头看着老婆婆,老婆婆怜爱地从罐子里挖出蛋黄油抹在他干裂的耳朵上,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宋沛尘听了半天,听出老婆婆大概是在说江挽云长得乖,说江挽云可怜。 夜里,江挽云刚一爬上床便小声打起呼噜。 宋沛尘坐在床边,拿过那件藏有宝贝的中山装,他慢慢从里面摸出最值钱的钻石戒指,心里感觉这枚钻戒早晚留不住....他犹豫了一会儿,悄悄将戒指带在无名指上,这是他第一次带这枚戒指。 因为家境悬殊,宋沛尘面对江挽云时总是不够自信,江挽云送他这枚戒指的时候是在巴黎,他不肯要,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买不起这么贵的戒指,他不能接受江挽云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 可在江挽云看来,宋沛尘从未收下他的任何礼物,他很生气,宋沛尘不要这枚戒指,他也不要,赌气似的将戒指掷了很远。 宋沛尘见不得江挽云糟蹋钱,只好顺着扔掉的方向去找。 等他找到戒指时,江挽云已经早早回到酒店,他回到酒店,想把戒指还给江挽云,江挽云骂他有病,将他推出酒店房间。 宋沛尘早就习惯江挽云任性的脾气,冷漠地离开酒店,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江挽云躺在房间里,没一会儿就后悔了,是他把宋沛尘掳到异国他乡,他怎么能丢下宋沛尘不管? 江挽云找了宋沛尘一夜,在外冻了一宿,找到宋沛尘的时候又急又气,委屈地跟宋沛尘道歉,说自己不该骂人,不该把宋沛尘关在屋外。 宋沛尘被江挽云搞得没辙,江挽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单薄的风衣四处找他,冻得浑身冰凉,宋沛尘从没被人这样惦记过,只好先将江挽云捂进被窝里,心里一点脾气都没了。 宋沛尘想起往事,不舍地摘下戒指放回内衬之中,他想,等到了重庆,他一定要赚钱,一定要给江挽云买新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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